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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剛落,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
頭也不回,兩小子同時大叫“大兄。”
王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噎道:“大兄,父親打我了,甚痛。”
不等王軒回話,王夙從陳容脅下頭一伸,好奇地問道:“大兄可有被父親這般打過?”
王凌顧不得哭,含著淚意哇哇爭道:“肯定打過。父親老說,大兄最是頑劣。”
敢情王凌這小傢伙向自己哭訴,不是訴苦,而是攀比來著?
緩步走來的絕色少年臉色一青,他輕哼一聲,走到陳容身側。
側過身,斜斜倚在陳容身上,王軒白了兩個弟弟一眼,向陳容說道:“母親,父親要我五日後下山。”
他伸手環著陳容的頸項,腦袋枕在她的頸窩裡,懶洋洋地說道:“十九姐帶來的姑子目的不純,我會逼著她們與我一道下山。”
這個大兒子,自生下來便對陳容萬般貼心。在她身邊時,從來不哭不鬧,餓了,要拉橄了也只是哼哼幾聲。對王弘那就不一樣了,至少尿過他十次不止。害得王弘從來不敢在有客人的時候抱他。
此刻,感覺到兒子對自己的不放心,陳容的嘴角一揚,溫柔地笑道:“一切由軒兒做主。”
王軒懶洋洋應了一聲,幾乎是突然的,他說道:“母親,父親只怕快要出山了。”
出山?
陳容大驚,她嗖地看向兒子,顫聲道:“你怎麼知道?”
這樣的日子很舒服,她過慣了,要換一個環境,要回到當年的地方,重新在鬼門關徘徊,她害怕。
王軒見到陳容緊張,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探搓起來,他認真地說道:“這幾個月來求見父親的名士多了起來。我還聽他們交談時在說,胡人滅我之心不死,還有,琅琊王氏這幾年聲望不如從前。”
說到這裡,他輕輕安慰道:“不過,據兒想來,真要父親下山,怕是一二年後。”
陳容這才吁了一口氣,高興地說道:“還有那麼久,那我不想了。”
番外 孩子 (5)
入夜了。
這已是下半月,月亮要到下半夜才出來。此刻的山林中,只有這麼一間府第,府中通
明的燈火,成了點綴山林的一輪地下明月。
坐在那平臺上,謝宛和王塊一直在等著月亮也來。她們想著,清風明月,山深林密,
有美一人,白衣皎兮,琴聲飄兮,那真真是人間至景。
可惜,她們一直等啊等,那一輪明月怎麼也不肯出來,而那個著白裳的美男,更是不
曾與她們見過面,彷彿他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家的府中來了客人。
幸好,現在是春天,林雖密,樹雖巨,卻無蚊蠅相擾。偶爾傳來幾聲虎嘯猿啼,看著
不遠處高大的護衛,還有身後燈火通明的華屋,也無畏懼了。
王塊看向謝宛,見她神色鬱郁,想了想,向她湊近少許,小聲勸道:“阿宛,我七叔雖好,可那陳氏阿容真不是易處的。我看他們失和的傳言定然有虛。”頓了頓,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你還是放棄吧。”
這一次謝宛隨她來到此地,雖然是她主動的,自願的。可王塊一直沒有阻止過,不過不阻止,她還是贊同的。現在人也到了,風聲已放出了,她卻勸謝宛打消主意,實在有點不地道。
謝宛低著頭,在溫泉中淋浴更衣後,她著的便是一襲白裳,仔細看,這白裳雖是女服,卻與王弘的白裳樣式頗為相似。
這便是含蓄。她一個小姑子,不可能,也不能去主動跟一個有婦之夫說,我喜歡你,你休了你妻子娶了我吧。於是,她便著上與他相似的裳服,透過這裳服告訴他,自己對他是何等傾心。
然而,她的地位擺在那,雖然比起琅琊王七遠遠不如,可比那陳氏阿容,總是高貴些吧?這樣高貴的她,總不至於當一個不起眼的小妾吧?
讓她失望的是,王弘根本就沒有來,她的這俏媚眼純粹使給瞎子看了。更讓她心煩意亂的是,她清楚地知道,王塊說的話很有道理。當此之時,她最好的選擇是抽身退步,便當這次真是來遊山玩水。
可傾慕數年,一夕盡棄,怎能甘心?
垂著眸,謝宛的聲音輕而自信,“他,不曾看清過我。”
她相信,他如果看清了她的面容,見識了她的絕美,態度會有不同。
王塊聞言,暗歎一聲,她想了想,還是嘆道:“可七叔有那三個混小子。”只說到這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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