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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以前想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見到這些公主貴人的,他們還會對我這般有禮。”
說到這裡,她嘀咕道:“這都是七郎之故。”
見陳容不理,平嫗遲疑了一會,她向陳容靠近一步,輕輕問道:“女郎?”聲音剛起,外面喧囂一片。平嫗連忙跑到門外瞅了瞅。
直瞅了一刻鐘,她才跑回來,對陳容笑道:“是一個小太監,嘖嘖嘖,女郎肯定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少年郎,看他那長相,只怕整個建康都沒有幾個女郎比得上。他與公主同行,公主對他也是恭敬客氣有禮的。”
聽著身邊平嫗的嘰嘰喳喳聲,陳容突然抬頭看向她,問道:“嫗今天心情很好?發生了什麼好事?”
平嫗連忙搖頭,一個徑地說道:“沒呢,沒呢。”
陳容一笑,不再看她。
見到陳容對著窗戶外面的景色發呆,平嫗又忙活了一陣,便在她身後坐下,“女郎?”
她的聲音有點吞吐。
陳容輕應了一聲,“說罷。”
平嫗猶豫了一會,期期誒誒地說道:“老奴剛才在外面,聽到那些貴人說,他們說,七郎為了你,竟闖入應王府中,他們還說,昨日九公主攔住七郎的馬車,當眾質問七郎,你是他什麼人。”
平嫗說到這裡,陳容慢慢轉過頭,傾聽起來。
平嫗笑得開懷,她愉快地說道:“那些貴人說啊,七郎當眾一笑,只說了一句,你是他心中至美至真之人。當場便氣得九公主流淚了。”
平嫗呵呵笑了兩聲,見到陳容一臉沉靜,看不出喜怒,不由詫異地問道:“女郎,七郎如此贊你,你還不高興麼?”
陳容一笑,低聲說道:“不,我高興。”
說是高興,她臉上的笑容淡淡。
平嫗見她似是興趣不大,有點詫異也有點失望,她嘟囔道:“女郎如此得七郎愛重,當真有福……老奴還盼著,有一天陛下會允許女郎還俗呢。等還了俗,女郎就可以入七郎府中了。”
陳容聽到這裡,又是笑了笑,這笑容,依然有點淡,似是不怎麼感興趣。
平嫗見狀,長嘆一聲。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兩人也沒有在意。
平嫗還在望著陳容,她悶悶地說道:“那次在應王府中,若不是七郎前來相救,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老奴還以為,女郎接受了王府中人管理道觀,那是應了七郎的情呢。”
平嫗訥訥說道:“剛才那些貴族們也說,女郎是風流王七養在道觀裡的外室……老奴便想啊,當外室雖然比不上當貴妾,可勝在自在。而且只要七郎有心,允許女郎為他生一個屬於琅琊王氏的姓氏的孩兒,女郎這一生也就不白活了。”
平嫗說到這裡,一臉期待地望著陳容,眼巴巴地等著她地回答。
陳容瞟了她一眼,笑了笑,轉過頭去,搖了搖頭。
平嫗一怔,喚道:“女郎?”
陳容垂下雙眸,說道:“嫗,我只想這樣……只想這般守著這空山鳥語,安靜度過此生!”
這句話斬釘截鐵!
聲音一落,平嫗急叫道:“女郎?”陳容的聲音,平嫗地叫喚,令得外面緩步而來的人停下了腳步。
陳容望著平嫗,眼神中有著微笑,也有著對她的安慰。她說道:“嫗,我的事,你以後就不要急了,也不要管了。一切我都自有主張的。”
她頓了頓,笑容朗朗,“不錯,七郎是對我好,百般照顧著。這一次建康王的事,若不是他相助,說不定這世上已經沒有我這個人了。”
陳容站了起來,走到紗窗旁,她望著窗外淺綠深綠交織的春光,以一種安靜的語氣說道:“他對我的好,我記得……她,那一次我和尚叟被人騙到城外河邊,差一點落入歹人之手時,便是七郎有心,那麼半夜還出來尋我,救我。”
她溫柔地嘆息一聲,說道:“我這一生啊,還不曾被一個男人這麼著重,這麼珍惜過。從來,都是我竭盡心思的……從來沒有一個人,肯為我半夜出城,於荒山野嶺中搜尋。當時我真是幸福,真是幸福得醉了。何況,他還是那麼高貴不凡的琅琊王氏的七郎。”
陳容說到這裡,清清一笑,道:“他對我的好,我一直記得得,一直都記得。”
頓了頓,陳容笑容微斂,“不過一碼歸一碼!”她果斷說道:“我承他的情,但是我與他之間,從此只如朋友般相處。嫗,你就忘記他吧,你的女郎這一生,女冠是當定了。便是過了一年半載的,等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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