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一次露出粗魯的真面目,被一個大士族撞見,而且,撞見她的人,還是那個謫仙般優雅完美的王弘!
就在陳容愕愕而立,小臉漲得通紅時,王弘提步向她走來。他走到離她僅有半臂遠。然後,他微微傾身,湊近於她。
陰暗的角落處,他的雙眼明亮如星。如此呼吸可聞地望著她,王弘伸出修長白淨的手指,優雅地幫她拭去嘴邊的酒水,溫柔說道:“真是不小心啊。”聲音宛如春風般輕輕拂過。
在他的撫觸中,陳容慢慢放下僵在半空中的手。她垂下雙眸,慢慢坐回榻幾。
這時,王弘也坐倒在榻几上。他舉起几上的酒樽,仰頭便是一通牛飲,然後,用袖子拭了拭嘴——每一個動作,都與陳容所做的一模一祥。可他那優雅是真正刻入骨子的,一模一樣的動作,在他做來,便有了與別人完全不同的風流之姿。
這種風流之姿,足可以讓人自慚形穢,陳容暗暗嘆了一口氣,心中卻感激起來。他這是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啊。
王弘放下沾了酒漬的衣袖,抬眸盯向陳容,道:“孫衍不是說我有知音有此嗎?怎麼連他本人也不在此?”
陳容聽他這麼一問,馬上收起胡思亂想的心情。她挺直腰被,吸了一口氣後,望向王弘,“剛才我跟孫衍說了,今晚丑時起到黎明時,南城門的胡卒會被突然調出,剩下的只有三千士卒,而且這些士卒不是慕容恪的嫡系,並不同心。那是我們唯一的生存機會。”陰暗中,她的表情堅定,目光在對上王弘的目光時,卻有點躲閃。她躲閃著把話說完,“孫衍在決定把你叫來後,已去找莫陽城主了。他說,如果他們不聽,他便自己帶著二千士卒自己脫圍。”
一口氣說完,房中又恢復了安靜。
王弘望著她,慢慢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笑道:“原來孫衍所說的知音,是阿容你啊。”
聲音淡淡,陳容聽不出他是讚賞,還是別的。
他把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既如此,那就按你說的行動吧。”
陳容大喜之餘,卻不由自主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如此肯定的原由?”
王弘側頭看向她,嘴角淺揚,似笑非笑的,“我問了,阿容便會說?”
陳容大搖其頭。
王弘噗嗤一笑,道:“既如此,我為什麼要問?”
陳容呆了呆,也是一笑。她低下頭來。
這時,王弘清雅動聽的聲音傳來,“阿容,你的臉又紅了。”
陳容垂著雙眸,絞著雙手,喃喃說道:“在你面前,我老是出醜。”
“有嗎?”
“有。”陳容鼓起勇氣看向他,雙眼眨巴眨巴的,似是在期待著他的安慰。
王弘沒有安慰。他嘴角一扯,淡淡說道:“你已經注意了。”
你已經注意了?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說,她本來就是個粗魯的人,已經很小心了嗎?
一時之間,陳容的小臉漲得更紅了,她的櫻唇張了又張,張了又張,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的她,沒有注意到,同樣坐在背光處的王弘,正懶洋洋地斜睨著她。
好一會,陳容放下心思,暗暗恨道:被他知道了又怎麼樣?他又不是個多嘴的人,會到處宣傳我本性粗魯。我,我又不要嫁給他,為什麼要在意他的想法?這樣一想,她的心情終於好些了。
這時,天色漸漸黑下來了。
陳容望著好整以暇地飲著酒的王弘,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時間流逝。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有時陳容真覺得,與王弘呆在一起,就算什麼話也不說,那時間也很容易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轉眼間,那腳步聲出現在臺階處,接著孫衍的命令聲傳來,“去轉告兄弟們,埋鍋造飯,準備行動。記著,聲音小一點。”
“是。”
然後,孫衍衝入了堂房中。他直衝到陳容和王弘面前,伸手拿過放在陳容几上,她喝了大半的酒水,仰頭一飲而盡。
然後,他把酒杯放下,也沒有注意陳容和王弘的表情,憤憤罵道:“這些莫陽城計程車族,真是他孃的讓人厭惡。呸!他們執意從西門突圍,還不許我把自己的兵帶去。奶奶的,還想我的人率先送死。”
他一屁股到榻上,向王弘說道:“聽他們說了一通話後,我實在不想說了。王弘,我沒有知會他們我的決定。”他的聲音中,隱隱有著不安。
本來也是,這個時候,每一個舉動都關係到全城人的性命。孫衍不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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