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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陳容心神大定,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閉上雙眼。不一會,她睜開眼來。仰著頭,便這般望著抱著自己,眼晴一直微眯著的王弘,望著一臉鬱怒的孫衍,陳容燦爛一笑,喃喃說道:“你們都在,真好。”這句話一落,她像用掉了所有力氣,眼晴也閉上了,手腳也軟了,哪裡還有半點精神?
孫衍見狀,重重一哼,他伸手扣著陳容的胳膊,朝王弘警告性地瞪了一眼後,把軟趴趴的她拖下了馬車。跌跌撞撞中,孫衍把陳容塞入了另一輛馬車後,轉身喝道:“可休息夠了?動身吧。”
眾人連忙應是,策的策馬,拿的拿兵器,那些把傷口包紮好的,能騎馬的繼續騎馬,不能騎馬的給扔上了馬車。眾人再次向南陽城方向衝去。
在他們急急衝出時,莫陽城方向,還在不斷傳來喊殺聲,嘶叫聲。
望著火把光越來越多的南城門,孫衍扁了扁嘴,暗暗想道:看來其它各門的胡人開始增援了,那些士族要是還猶豫不決,就會失去先機。不過這事與他無關,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
夜色中,莫陽城方向沖天的火光和喊殺成了主旋律,這種種聲音把他們幾千人的腳步聲掩蓋住了。
急急的賓士中,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天亮了,眾人離莫陽城方向已有百來裡,已安全了。
安全了。眾人同時歡呼一聲,開始翻身下馬。就在他們跳下馬背的同時,跨下極為神駿的坐騎,開始搖搖晃晃,有的甚至口吐白沫。必須休息了。
陳容恢復精神時,天色已經大亮。她坐起身來,伸袖拭了拭粘巴巴的雙眼,卻發現袖上盡是斑斑鮮血。
就在她望著那袖子發呆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女郎。”聲音有氣無力,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正是尚叟的聲音。
陳容抬起頭來。
尚叟爬到她面前,他顫聲說道:“女郎,我們逃出來了。”聲音一落,淚水橫流。
陳容白著臉,綻放了一朵燦爛的笑容,嘶啞地說道:“我們逃出來了。他們,也逃出來了。”說著說著,她雙眼大亮,神情也是大振,便直身坐起,伸手掀開車簾,朝外面望去。
望著王弘的馬車,馬背上的孫衍,陳容顫聲低語,“尚叟,我與他們有了共生死的情誼,以後,我的處境一定會好些。”
尚更沒有想到,她一醒過來,想的便是這個,當下咧嘴應道:“是。”看向她的眼種中,滿滿的都是感慨和心痛。
孫衍一回頭,便看到了把頭伸出馬車外的陳容。他縱馬過來,來到她面前,他向她湊近些許,輕聲說道:“方才我已警告他們了,他們都應了,不會亂說。阿容,你儘可放心。”
陳容傻乎乎地望著他,奇道:“你說什麼呀?”
孫衍一噎,瞪了她一眼,閉緊嘴不想解釋。他伸手向一個士卒揮了揮,喝道:“把竹筒拿來。”
“是。”那士卒遞來一個割下來的新鮮竹筒。
孫衍把那竹筒塞到陳容手上,道:“把臉上的血抹一下。”說罷,他轉身回返。
剛剛策馬奔出兩步,他的身影便是一晃,回過頭看向陳容,有心想說她些什麼,想了想,最中還是住了嘴。
竹筒裡裝滿了清水,陳容把臉拭了拭,漱了口水,又把手拭乾。
她把竹筒送出時,一眼便看到一襲黑袍的王弘,正負著雙手,施施然地走在荒原上。寒風揚起他的長髮,拂過他俊美白淨的臉。
望著他那俊美的側面,陳容不由想道:任何時候看到他,就會覺得自己正行走在青山碧水間,金馬玉堂裡。這人,總是那麼氣度高華,舉止雍容,真是令人自慚形穢。
她收回目光。就在這時,她突然記起一事,不由微微側頭,小小聲地向尚叟問道:“叟,我方才,不是在王七郎的馬車中嗎?”
尚叟應道:“嗯,是孫將軍把女郎送回來的。”他的語氣毫無異常。
可這時的陳容,小臉已是白了又白,白了又白。直過了好一會,她突然低叫,“原來孫衍那話是這個意思。”她掀開車簾,向著孫衍走去。
孫衍正與一個年青的將領說著話,見她走近,他揮了揮手,示意那人告退。孫衍迎了上來。
陳容在離他還有三步處盈盈一福,感激地說道:“方才多謝了。”
孫衍秀美的臉一虎,他瞪著陳容半晌,突然問道:“你就這麼喜歡王弘?”
陳容呆怔間,他譏嘲地說道:“明明還是未嫁之身,卻主動投懷送抱!陳氏阿容,你是不是打定主意做他的小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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