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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就在這時,陳容清亮的聲音在營中響起,“這位君子,既然口乾了,何不喝一口酒水?既然滿臉是汗,何不拿起几旁掛著的毛巾,拭去臉上的汗水?”
那士人一怔,轉眼他明白了,原來冉閔是在惱自己這個。當下他慌亂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後,他再用毛巾拭去汗水,然後,又巴巴地坐回榻上。
陳容搖了搖頭,再次清聲說道:“君子有話就直說吧,將軍事務繁忙,不肯能事事都先你而詢問。”
“是,是,是。”
那士人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每次來,將軍都會發火。
當下他站了起來,向冉閔雙手一拱,大聲說道:“稟將軍,這次我們售給南陽王二十車糧粟,得上等帛布一百車。帳單在此。”說罷,他從懷中掏出賬單。
冉閔沒接,朝後一揮,“給她。”
那士人連忙應是,提步便向陳容走來。
而陳容,這時已呆怔得說不出話來了。好一會,她才苦笑一下,伸手接過那士人遞來的帳本,照著上面唸了一遍。
唸完之後,冉閔揮手令那士人退下。
轉眼間,營帳中又只有冉閔和陳容兩人了。
沙沙的筆尖移動聲中,幾乎是突然的,冉閔問道:“小姑子,現在知道我為何召你了?”
陳容瞪大眼睛望著他。
好一會,她喃喃說道:“知道了。”
冉閔顯然心情甚好,他朗聲一笑,溫柔地說道:“我生平所遇之人中,從沒有一個,如小姑子這樣知我心思。”
陳容聽到這裡,心砰砰地跳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廣袖下,她的雙手絞成一團:他突然說起這個,會不會重提婚事?如果他提了,我是不是應該同意
就在她一顆芳心,七上八下亂成一團時,久久久久,冉閔都沒有下文出來。
他還在伏案疾書。
寫了一陣後,冉閔頭也不抬地命令道:“若是閒著無事,便整理整理帛書和軍令。”
“啊?”
陳容驚叫出聲。
她朝左右看了看,苦笑起來,這營中,只有他與她,這話不是對她,又是對哪個說的?
罷了,也許她這一生,還得與他湊合下去,多多討好討好他吧。
想到這裡,陳容終於站了起來,向冉閔走去。她彎下腰,把那些帛書和軍令搬到自己的榻几上,又另拿一副文房四寶,也埋頭疾書起來。
不一會,一個幕僚大步跨入,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帛書,說道:“將軍,事情很順利,我們成功攔下了一支往南陽城的糧隊。”他嘖嘖兩聲,得意地說道:“那糧草還真是不少,足有四十車!經審問,那糧隊確實是南陽阮氏一族與陳元私下轉輸的貨物。嘿嘿,那條線路,便是他們運輸財帛的要道。現在那些隊伍,已被我們的人全部活捉。至於南陽城中的那些人,會在十天以後才知道失了糧。根據我們的佈置,他們會以為是因為在離陽城遇到胡人所致,。至於那條線路嘛,他們不會知道已經暴露,一定還會繼續轉輸貨物的。”
那幕僚說到這裡,放聲大笑,“將軍,這次我們發大財了。”
在幕僚的大笑聲中,冉閔淡淡一笑,他似乎知道陳容坐立不安著,當下揮了揮手,令那正是興奮中的幕僚閉嘴退出。
於是,這一次,陳容出來時,已是明月當空。
平嫗迎上幾步,她見到陳容不停地揉搓著手臂,一副疲憊的模樣,不由小小聲地問道:“女郎,你怎麼啦?”
陳容瞟了她一眼,疲憊地說道:“沒有想到他的事情那麼多,整理了一個時辰,才完成了十分之一二。”
平嫗張大嘴,她怔怔地說道:“女郎說什麼?”
陳容不耐煩地回道:“沒什麼,就是幫他整理了一個時辰的文書。要是他有著幕僚將領前來稟事,順便提醒那些人,免得他們太過磨蹭,令得冉閔性急上火。”
啊?這下平嫗徹底傻眼了。
她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直過了一會才清醒過來,見到陳容已經走遠,她連忙三步並兩步追到她身後,急急說道:“女郎,你有沒有向將軍問那批糧草的額事?郎主還等著答案呢。”
在平嫗期待的眼神中,陳容漫不經心地搖了搖頭。
這一下,平嫗都要哭了。她哽咽著,喃喃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這一日一日的耽擱下去,女郎還有什麼名節啊?”
陳容沒有回頭,只是大步向前走去。她本來就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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