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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不改。
這位梅迪西的教父大人,謀殺了他的侄兒,娶了侄媳——甘必諾家實權派的大小姐,幾乎也成為甘必諾家族長。
亦是白狼最大的競爭對手,據說白狼入獄,很大程度上便是為了避其鋒芒。
嗯。。。。。。這一點有待徽商。
正是由於這兩人最近對峙進入白熱化,這擔交易雖說是交給了甘必諾家,但這背後自是不簡單,威爾斯和白狼誰獲得這份生意的處置權,可以說是決定誰最終主宰義大利最大的黑手黨權力家族甘必諾家。
但反過來說,若是處置不得當,也有可能惹惱最後權力爭奪戰的勝利者,黑手黨的報復心向來是最重的。
這是神父出了Black後,之所以未打算立即實踐監獄中的諾言,與白狼立即展開合作的原因,畢竟威爾斯的力量不容小覷。
至於他試圖對塔羅毀約的原因,神父只輕描淡寫說是塔羅試圖將亞蓮吸收進去,這讓他非常不悅。
不悅什麼?這人對她說謊都懶得用心機,十足敷衍,看著那些人圍繞在神父身邊嘴臉諂媚,白夜嘆息。
原來神的世界也是需要錢去維持的,忽然想起幼時曾在家中看?《西遊記》,裡面唐僧師徒幾人去西天取經,佛祖傳授經書亦向他們要那紫金缽盂為換。
大俗大雅,大概是這個意思了,白夜越想越好笑,忍不住吃吃偷笑起來。
“有什麼那麼好笑,不如分享一下。”日式英文在她身後想起,聲音依舊是絲毫不曾掩飾的鄙夷,此刻還帶了槮人寒意。
這世道,她想安生片刻亦不得。
白夜轉身,臉上浮起個傻子都看得出的假笑:“瀧澤桑,昨夜睡得可好。”看他身邊那美貌少年一臉憔悴,也知他昨夜定是“一夜好眠。”
一身白色軍裝式的剪裁白衣白褲,俊朗若七月驕陽的“騎士”大人冷睨著她,忽然道:“下去。”
那黑髮黑眸的少年怔了怔,怨毒地瞪她一眼,泱泱地去了。
她招誰惹誰了?白夜無奈搖頭,留意到不知是否有意,四周十數米內竟形無人靠近。
“你。。。。。很聰明。”瀧澤司細細打量她片刻,唇邊勾起一絲上翹的弧度,忽然捨棄那聽來生硬的英文,吐出流利中文,竟是字正腔圓的京片兒。
可知什麼叫黃鼠狼給雞拜年,面前這位便是典型代表。
白夜擺出中國人恭謙的,客氣道:“您過獎,晚輩在您老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
瀧澤司額頭青筋跳了一下,隨即輕哼了聲:“還是恭喜你拿到蘭開斯特家的代理權,但願聖殿會是秩序的維護者。”
“這點,我以為昨夜我們已經有很好的溝通,聖殿口碑雖不如塔羅,亦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她謙卑地道,這般打太極似的外交辭令,她早已能朗朗上口。
瀧澤司莫測地看著她,微笑:“你那麼努力,短短三年躥至紅牌,可是對掮客這行極感興趣?”
不知對方葫蘆裡買什麼藥,她只輕描淡寫:“這行業前景無量,上下九流無一不涉,我當然希望能有前途明亮。”
“很好。”瀧澤司眼中有不明幽光:“好風頻借力,助爾上青雲,可有興趣到塔羅來?”
白夜手中拿著的杯子差點落地,看了瀧澤司良久,她低笑:“您這算是挖牆腳麼?”她竟不知自己一夜之間成為炙手可熱大好青年,能讓這眼高於頂的騎士大人降尊紆貴。
“塔羅在業界的地位如何,想必你也很瞭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不知為何,瀧澤大人這副優雅而悍然的模樣,讓她如何看如何像二戰日本高階軍官勸降大漢奸,先禮後兵,若對方不肯助他賣國賣家,便直接送到細菌部隊做試驗解剖物件。
她禮貌而恭謹:“雖說如此,待我考慮一下罷,老東家對我是極不錯的,至少要妥帖安穩將這擔交易做好,再做打算。”
瀧澤司丹鳳忽然閃過淡淡滿意,竟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憑你這番話,便可見你是穩妥之人,我等你訊息。”竟反過來逼他保證塔羅不在這次交易裡做手腳麼。
“不敢,不敢。”她非常謙卑非常謙卑地擺出“漢奸”嘴臉。
瀧澤司忽然逼近一步,高大身影將她逼在角落,俊朗面容勾起一絲別有深意的笑:“能壓倒黑主教大人,也許我是不該小看你。”
這人莫非把她想象成什麼七竅玲瓏心,把一干大人物玩弄於鼓掌的埃及豔后麼,白夜甚覺壓迫地倒退一步,只覺得腦門浮現三根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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