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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藍聳肩做個無奈的姿勢,深邃的藍眼裡閃過迷戀的光芒:“只是想讓你活動一下筋骨。”零塵殺人的機巧簡直是一種藝術,優雅、簡潔、利落,並且見血極少,義大利的那位教父大人是惱羞成怒了麼?
懶得理會他,風墨天推開房子大門,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句屍體,穿著黑衣人們正提著屍袋熟練地善後。
其中一名黑衣人遲疑著上來,遞過去一串項鍊:“少主,小姐的項鍊,在小區側鐵門那發現的。”風墨天接過項鍊,眸裡閃過異芒,繼而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坐在沙發上喝茶的冰綠,剛剛經過一場打鬥似乎完全沒有影響到這位年青的德國紳士,連檀木色的髮絲也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接到風墨天的視線,他推了推眼鏡,微笑招呼:“塵,累了吧,剛沏的錫蘭烏巴紅茶。”紅茶香稱著滿地還沒消散的血腥味和正在處理屍體的背景,實在有些怪異。
“總喜歡放跑我的小寵物,海德里希你的惡趣味什麼時候才能改?”風墨天搖頭嘆息,燦爛的笑臉卻沒有改變。
“塵,你在生氣麼?你知道條頓騎士的守則,我願意為此接受你的懲罰。”聽到他直呼自己的名字,那是他不悅的象徵,即使他看起來與平常一樣在微笑,冰綠眸子裡閃過一絲深沉。
兩條修長的腿跨開輕壓上冰綠身邊的沙發,風墨天居高臨下地抬起他的臉,似笑非笑地道:“看來我的綠已經做好受罰的準備了。”
“零塵。”這樣的誘惑的模樣讓冰綠微微一顫,大手自動扶上風墨天線條優美的修腰,一邊的瀧澤司劍眉一挑,剛要發作,便聽見風墨天清雅好聽的聲音說:“半年之內,不準離開慕尼黑。”
“不要吧,那不是半年不能見你?“冰綠完美的騎士面具第一次破裂,失聲叫起來,瀧澤司忍不住大笑起來,拍拍冰綠的肩揶揄:“活該!”他早看這小子整日裡掛著那種德國式的嚴肅和優雅不順眼很久了。
風墨天丟下沮喪的冰綠,看向囚禁風若悠房間,唇角微翹:“冰藍,要不要到樓頂透透氣?”
頂樓的天台仍然有人在收拾善後,風若悠闇暗叫苦,心裡暗暗發緊,完蛋了,這些人怎麼還不下去,看那些人的機警,自己只要發出一點聲音都會被發現,想起被逮到的後果,她就面有菜色。
悄悄瞄了收拾得差不多,正準備離開的人影,剛悄悄地推開那水泥袋子要往外爬,就見著兩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樓梯那,好在正要離開的人擋住了視線,她一驚,僵在當場,縮回去還是爬出去?
“少主。”黑衣人們恭謹地低頭行禮,
“嗯。”頷首後,風墨天目光掃了一眼頂樓,和冰藍對視一眼,徑直往那花臺走過去。
“呯”點燃一根細長的煙,冰藍看向依在花臺前的風墨天,輕笑道:“零塵,看來你的調教手段退步了,寵物也敢跑。”
風墨天長翹的睫毛在月光下泛著瑩光,漾開個美麗卻危險的笑:“所以我在想,如果抓回我的小寵物,是用死魂1號讓她的身體半麻醉後,再慢慢調教成只有被鞭打才會感覺自己活著的娃娃好呢,還是在她身上用KM針從臉上開始紋滿美麗的花紋,讓她一旦被觸及便敏感到痙攣好呢?”
冰藍挑眉:“麻木與敏感的極端地獄嗎。”這傢伙還好意思說海德里希有惡趣味,恐怕他也不逞多讓吧。
“嚇壞了淑女,我會心疼的。”冰藍咬著煙邪笑,長腿輕勾,那重達百來斤的沙袋便迅速飛起砸到不遠處的小蓄水池頂蓋,呯地一聲巨響,嚇得對面樓的狗兒汪汪叫起來。
無語地看了冰綠一眼,風墨天轉身離開。
“塵,你不會真生氣吧,寵物真的跑了。”冰藍上前勾住他的肩嚷嚷。風墨天勾起嘴角,唇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怎麼會呢,就先讓她在外面玩玩吧,玩累了自然會回來。”
冰藍懷疑地看著他,零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他們走回燈火明亮的客廳,大廳裡早已收拾妥帖,如同什麼事都未曾發生,冰綠依然優雅地喝茶、看報紙,瞧見風墨天身後只跟著冰藍時,他眸中微微閃過異芒,隨即又如水入大海,瞭然無蹤。
“想不到那女人還挺機靈。”竟然還會製造假現場,不過對於他們這些專家而言,實在班門弄斧,瀧澤司半嘲諷地道。
風墨天坐下,把身子靠近他自動張開的胸膛,淡淡道:“明天我們搬家。”隨即又想起什麼,看了冰藍一眼,冰藍會意,捏滅了煙,迅速折返陽臺。
“呸……呸,差點嗆死我了。“從蓄水池裡坐起身,風若悠吐掉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