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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個好點的藉口,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白夜咬了咬唇,苦笑。
這孩子能不能在不要聰明的時候聰明,她身邊的聰明人已經夠多了。
“這不是你想要的答案麼,如果不是,你又何必在這裡窺視了兩個多月。”
看著他驀地一震後抖如風中落葉的身體,白夜自嘲著閉上眼,她開始變得和那些人一樣殘忍了。可有些事,直接並不比拐彎抹角更傷人。
“是。。。。。。這是我想要的結果。”亞蓮冷冷地笑起來,有一種決絕的味道:“但是,我現在不想要了,可以麼?”他迅速地上前拉開門,就要離開。
只是手剛碰到門把就被人一把握住手腕,用力一扯,撞入一個柔軟的懷抱。
“不行。”白夜用盡全身力禁錮住懷裡破碎的天使,暗啞地道:“我的東西,就算是我自己徹底把他弄壞掉也絕對不會再讓給任何人。。。。。。絕不!”
不是霸道的,而是理所當然的語氣讓亞蓮黯淡的藍眼裡瞬間盈滿了淚水,乾澀的唇張了張,許久才絕望地輕道:“你殺了我好了。”
“你還有資格左右自己麼?”白夜捧住他的臉兒,輕而嘲弄地道:“你早把他許給我了,不是麼?”
從被命運軌跡被徹底顛覆的那一天開始,從一次又一次逃離噩夢的失敗到和踏入這個灰色世界的潛規則就告訴她。
學不會遺忘失敗痛苦和不切實際的希望,就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她讓自己忘卻,比如十誠崖上的一切,比如小乘哀傷的眼、比如神父的子彈
這個世界裡的一切美好都脆弱如同海市蜃樓,所以她絕不會把那些能夠握在手心的、屬於自己的東西放開。
“夜。。。。。。”為什麼這人的溫情要這樣直接而殘忍,亞蓮緊緊地閉上眼。
心卻彷彿慢慢地落在柔軟的棉絮裡面,忍不住笑著流淚。
“很醜。。。。。。”他不自在地在浴缸裡扭了下身子,微微紅了蒼白的小臉,柔軟的泡沫慢慢地從白夜指尖滑落,攏了他一身。
“多久沒洗澡了,小兔子?”正在幫他沖水的白夜忍不住低頭親親他柔軟捲翹的棕色睫毛,看著亞蓮尷尬地咬著唇,她溫柔地撥開他粉嫩的唇:“這裡只能我咬呢。”
“從你們住進這裡後,白狼對這裡查得很緊,地下室的管道和地面建築的管道是一套供水電系統,為了謹慎,我只能偶爾洗澡,而且這裡經常會有保鏢。。。。。。。”
亞蓮把這裡買下後,曾經找人將這裡重新修整改建過,多了一套不為人知的地下建築與隱蔽的暗道,原本是為了以後和白夜隱居後的安全考慮,卻沒想到自己先用上了。
“你的傷。。。。。。還疼麼?”指尖滑過他左胸前突起的頗大傷口,白夜眼底閃過疼痛的一縮,特種部隊使用的微衝子彈和一般手槍的子彈不同,殺傷力更大,那種心臟擦過子彈的感覺。。。。。。讓她休養了大半年,更何況這樣撕裂性的傷口。
“夜。。。。。。”亞蓮抬起削尖的臉看了她好一會,才輕道:“這是信仰的代價,只是。。。。。。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給你了,我已經拿不起搶了,連蘭開斯特家的繼承權我也轉讓給了威廉,他說可以讓我有一次機會再見到你,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就好,可是,我沒想到。。。。。唔。。。。。”
白夜把那張小臉按入自己頸項間,阻止他再說出讓她控制不了淚水的話,深深地嘆了一聲:“也許,這是我唯一要感謝他的地方。”
斯芬克斯的第二個謎語。。。。。戀人。
不論他的目的為何,至少他終於願意將她溫暖的小兔子還給她。
拿不起槍。。。。。。這種事,對一名射擊界金字塔頂端擁有“天狙者”稱號的頂級狙擊手而言意味著什麼?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拿著槍傲然而立的少年,柔美與冷酷的結合,耀眼得讓人不敢逼視。
“夜,這都是我自願的,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亞蓮露出一絲澀然的苦笑:“只是沒有想到威廉會利用我來傷害你。。。。。。不,也許我從來沒有明白過威廉士怎樣的人,但我無法很他。”
“傻瓜。。。。。”白夜用大毛巾仔細地將他圍住,將他帶出浴室,用軟被包裹住那纖長瘦弱的身體,拿出藥箱給他上藥。
每次看見亞蓮,她就能記得最初的自己,而不至於在這灰暗的世界裡徹底沉淪。
被人毫無條件地愛著,是一種她曾仰望的情感,人總是對於自己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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