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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軍在北方擁兵自重,而且對皇帝忠心耿耿,哪怕在此國難當頭的時刻,恐怕正中某些人的下懷——說不定炎國此刻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正奢望芒國鐵騎南下呢。
好在祈天烈已經向離青雲城最近的七晶城發去了援助信,青雲城要是被破,首當其衝的便是七晶城,唇亡齒寒的道理祈天烈相信不用自己明說,以自己私下和七晶城城主孟匡的關係他也會派兵救援。
性格剛直不喜趨炎附勢的祈天烈這個時候有點後悔,要是自己在兵部那裡把脊樑放低一些,恐怕援軍就會很快來到,與幾十萬青雲城臣民相比,此刻的祈天烈覺得以後不能把自己的一人得失看的太重,哪怕是軍人天生不容別人踐踏的尊嚴。
畢竟幾十萬臣民的性命是大事。
祈天烈不怕芒國騎兵攻城,芒國想打持久戰在他看來是自討苦吃,畢竟青雲城易守難攻,就算芒國早已處心積慮——騎兵對攻城的作用微乎其微,哪怕再加上十萬部落部族,祈天烈相信憑藉青雲城十萬將士至少能守城一個月,一個月後不用自己打恐怕芒國就會撤退——惡劣的天氣會讓芒**隊無心作戰。
只是部落部族昨晚派出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毒蜂和小鳥讓祈天烈有些始料不及,一晚上下來近萬士兵病倒,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祈天烈決定主動出擊,先讓芒國自亂陣腳:芒國的所依仗的無非是糧草和悍馬,他決定在這上面做文章。
傍晚的時候祈天烈讓王破軍找一百個不怕死的青雲城將士,讓他們兵分兩路,一半人去點芒國的糧草,而剩下的人去芒國良馬的食槽裡下毒——毒是一種特製的軟骨散,馬匹吃了以後會沒有力氣,而且提不起精氣神,根本沒辦法上戰場。
“只要戰爭能勝利,這百十人又算得了什麼?”祈巒飛看著祈洛歌看似安慰的說了一句,但是祈洛歌聽後卻搖了搖頭,“他們知道出了城是什麼後果,可是依舊義無反顧,很可敬,阿爹,戰爭勝利後我建議為所有死去的勇士建一個廟堂,讓所有的青雲城子子孫孫記住這些勇敢而又可愛的人。”
祈天烈點了點頭說我正由此意。
就在這個時候王破軍帶著一個士兵快步跑了過來,“城主,不好了,剛才出城的一百名勇士裡面有一個是公孫伯爵。”
姓公孫的人在炎國不多,祈天烈祈洛歌等人很快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胡鬧,我不是說了不讓公孫公子參戰的麼!”
“公孫伯爵趁著我上茅廁的時候把我打昏過去,醒來後我發現被公孫伯爵換了衣服。”王破軍帶來的那個士兵哭喪著臉說了出來,在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白衣,在落雪的城牆上有種白衣飄飄的感覺。
“公孫世家就剩下公孫錯這一個獨苗,我以後怎麼有臉見公孫侯爵!”這個訊息讓祈天烈有些傷神,他扭頭看著芒**營處的大火,一百人闖進二十萬人的軍營,後果不用想都知道是九死一生,不,有去無回。
“公孫錯根本不會功夫吧。”祈巒飛這個時候說了一句,“他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大伯你不必自責。”
“廢話!”祈天烈扭頭呵斥了祈巒飛一句。
“公孫家以陣法聞名,三百年前的大戰公孫家用四象陣困住部族五萬族人……”祈天烈說到這裡看向城門的方向,“王將軍傳我命令,一會要是有人回來,開啟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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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耳邊傳來的驚呼,蘇秦扭頭,看到一個芒國服飾的女人,身穿連袖長袍,大襟和腰間配以黃、紅兩種織錦花邊,沒戴帽子,長髮上是銀髮夾,髮夾上雕刻著玉花。
女人的年齡不大,約莫十六七歲,大冬天竟然出了一頭汗,女人雙手端著一個金盆,裡面的水成暗黑色,還有幾塊血跡斑斑的破布,看著到糧草處起了大火,女人手裡的盆子隨著驚叫脫手,血水很快在雪地上蔓延了開來,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藉著火光,蘇秦依稀的看到那邊的芒國武士正在追殺炎國計程車兵,抽出一支羽箭,蘇秦一箭射了出去,正中一個芒國士兵的脖頸。
“有沒有治傷寒的藥物?”射出一箭的蘇秦看著女孩問道,女孩沒有發現蘇秦剛才射出的箭射在自己的同袍身上,有些發傻的她聽到蘇秦的問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回了一句在我的皮箱裡。
“帶我去拿藥。”蘇秦這個時候顧不得那麼多,上前拉住了女孩的手,向前走了兩步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女孩說的皮箱在哪裡。
女孩看著神情急迫的蘇秦皺了一下眉頭,見他頓住腳步就說,“那邊有更重的傷員需要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