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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三百年前的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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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三百年前的沼澤之地,楚狂一身黑衣,手裡拿著一把無鋒的重劍。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為了守護必須守護的蒼生,像你這樣的魔教妖人,必須死。”
在楚狂的四周有四個白鬚的老僧,帶頭的人慈眉善目,說出的話卻冰冷至極。
不遠處,是懸空寺的武僧,他們有的正在和魔教的教徒正在拼殺,有的已經死了,身體慢慢的陷進沼澤之中。
偌大的沼澤之地只有活人站立著,血已經把沼澤裡的泥水染紅,像一片赤紅的火海。
“世上萬物多是無常,上哪找所謂的完全正義與完全的邪惡?”楚狂冷笑了一聲,目光開始搜尋一個人的身影,他目光所及處是一個身披紅衣的女子,女子被武僧圍攻,身上已經有多處滲出了血跡,可是她的笑聲依舊令人心悅。
見到這幅令人驚豔面孔的人當然不會把她和令人聞之色變的女魔頭聯絡在一起,而事實上她就是魔教的上一任教主,江湖傳聞她每天都要吃一個新生嬰兒的心來修道。
這樣的一個人卻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花如夢。
女人如花,舊歡如夢。
“以殺止殺就是正義。”聽到楚狂的話,帶頭的老和尚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手裡快速的變換著手印。
“楚哥。”這個時候花如夢看著被懸空寺‘淨、靜、虛、空。’四位大師包圍住的楚狂喊了一聲。
楚狂看著向自己這邊過來的花如夢喊了一句小心。然後憋著一股真氣不顧身邊的驚險向花如夢飛去。
可是已經晚了。
花如夢被懸空寺的武僧用箭矢射中了後心。
這一刻的楚狂萬念俱灰。
“後悔麼?”看著臉色依舊掛著笑意的花如夢,楚狂有些心疼的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跡。
“能生而盡歡,能一怒拔劍,能認識你這輩子沒有什麼可後悔的。”說到這裡,已經虛弱至極的花如夢突然抬起手撫摸著楚狂的面孔,“好好的活下去。”
“答應我。”看著默不出聲的楚狂,花如夢帶著希冀的語氣又說了一句。
“不要想那麼多,你……”楚狂的話未說完,感覺到臉龐的手重重的落了下去。
嘶吼了一聲,楚狂抱著花如夢冰冷的身體揚起手裡的重劍殺向了重圍。
這是一場在任何史書上不曾被描繪過的戰鬥,三百年前的蒼穹大陸狼煙四起,就在炎國打退部落部族的時候,魔教突然興起,很快在根基不穩的炎國裡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最後是懸空寺的高僧出面,佛魔兩派決戰於沼澤之地。
人們知道的是,魔教妖人像是從未出現一樣從這個大陸上消失了。
而懸空寺從那以後香火更加旺盛。
看著蘇秦,青靈大師腦子裡一閃,不知道什麼原因,青靈大師想起了曾經他師父對他說的一句話,似乎是蓋棺定論:邪不壓正。
佛魔之爭,佛宗贏了。這似乎就是天道。
只是……贏了又怎樣?道教前些日子在天台山腳下佈下的天魔碎心陣和那些魔教妖人又有什麼區別?
不悔的人生才是最大贏家。
第一百零一章 你看,路在腳下。
不管什麼時候,活下去的念頭,都是這個世上最堅強的力量。
因為不甘心,亦或者是因為心底的某種執念,蘇秦從未如此渴望活著,特別是經歷了剛才的身體痛楚之後,蘇秦睜開眼看著青靈大師迎面而來的一杖,倒吸了一口涼氣的同時,身體猛然又拔高了幾尺,緊跟著用腳尖輕點青靈大師手裡的禪杖,身子在空中一翻落地,落地後的蘇秦並沒有絲毫的停留,抱著白啟就向山上的那一塊荊棘之地飛去。
荊棘叢林後面是什麼,蘇秦不知道,他只知道從青靈大師眼神裡流露出的殺意可以看出,自己再留著這裡必死無疑。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想法,蘇秦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感覺到了怯意——不是因為他膽小,作為一個經常拿我死都不怕就是膽小的話來自嘲的人,蘇秦很清楚,他和青靈大師的差距不是一點兩點。
別說蘇秦,像青靈大師這樣比司空大師還高出兩個境界達到心空境的超級強者,就是和司空大師一個境界的高手和青靈大師對決的結局同樣是死,而且毫無疑問。
不顯山不漏水卻能彈指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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