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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袁卓還是沒能逃過此劫!
回想昔日的一切,種種回憶自腦海裡閃掠而過,蘇七的心很痛很痛,宛若有無數根利針在刺扎一般。
昔日在蒼蘭古蹟的入口處時,他們曾一同在道臺上把酒言歡,說笑自如,可如今卻已陰陽兩隔,歡聲笑語只能存留於心中。
“荒兒在什麼地方?”望著袁卓的墓碑,蘇七沙啞著嗓音問道。
“當時,我護著荒兒離去,奈何被數名修魔門弟子圍堵,我不敵那幾人,荒兒被奪走……”說到此處,姚溪的目光就是一寒,神情裡透出一股濃濃的殺機,“他們……以荒兒要挾,讓我**於他們,最後修為被廢,被那陵王帶回荒王城,而荒兒則被另幾人帶回……修魔門!
修魔門弟子,在五國選取有資質修道的嬰兒及孩童,而荒兒便在其中。”
“修魔門……”又聽到這三字,蘇七的心在顫抖,因戾氣而顫抖,他的雙眼在這一刻佈滿寒意,掠過的寒芒宛若海底的萬年寒冰般陰冷。
姚溪說著說著,身體驟然劇烈顫抖起來,望著袁卓的墓碑,喃喃道:“夫君,你會原諒我的這種行為麼,你應該能理解的吧?!”
忽然,就在這話語說出的瞬間,姚溪猛地抬起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將手中的匕首插進左胸。
蘇七正處於愣神和回憶中,以至於沒有反應過來,當他想要阻止時已然來不及,匕首已經刺進姚溪的身體。
“你這是何苦?!”蘇七跨步上前,一把抱住姚溪癱軟倒地的身體,臉上的表情帶著痛苦。
又一個友人亡去,他的心真的很痛,他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不要救我,不要將我和袁卓葬在一起,我的身已髒,已配不上夫君。”姚溪躺在蘇七懷中,雙眼卻一直緊盯著袁卓的墓碑,臉上逐漸露出微笑,“蘇七,拜託你,一定要將荒兒找回來。”
姚溪的眸子愈發黯淡,其內慢慢沒有了神采,但她的嘴角卻有微笑勾勒而出,緩緩蔓延至整個臉頰。
“荒兒乃袁卓之子,我蘇七哪怕拼盡一切,也會將荒兒帶回。”深吸口氣,蘇七對姚溪鄭重地承諾。
“袁卓至死都還念著你,夫君相信你,我也信……你!”姚溪的眸子徹底黯淡,她的身體緩緩僵硬,死亡或許是她最好的選擇,最好的解脫。
正如姚溪所言,她相信蘇七,且她已經等到後者,如今已失去繼續活下去的信念,她只想去找袁卓!
“荒兒,原諒孃的自私。”
蘇七本有能力救姚溪,但他沒有去做,因一個人的心死了,活著也就沒了意義,讓她去做自己的選擇是最好的解脫。
蘇七什麼都能答應姚溪,但他卻有一事沒有答應,他把後者和袁卓葬在了一起。
“你的身沒有髒,你是一個好女人。”望著姚溪與袁卓的墓碑,蘇七輕語喃喃,這兩人的愛著實感動他的心。
世間有多少人的身未髒,可心卻是黑的,世間有多少人的身已髒,卻比那些“乾淨”的人還要乾淨無數倍。
蘇七走了,沒有多做停留,他帶走了回憶與迷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籠罩心頭。
回憶,不可能忘記,但有些人再也尋不回,有些歡樂再也回不來。
日後,再也不會遇到相同的人!
半月後,蘇七來到曾經的雲陽城,這裡比荒王城要好很多,但也是殺戮不斷,修士和凡人都是如此,為爭奪生存資源而瘋狂。
雲陽城同樣殘破,其內建築倒塌無數,其內生靈死亡無數,整個城池的上空都籠罩在陰霾之下。
在雲陽城上空,存在有無數血色的雲,而此刻正有一箇中年人盤坐於血雲之上,他身著深綠色長袍,面板呈古銅色,一頭黑髮隨著腥風飄蕩,一看就知是個極為強大的人。
當蘇七出現在雲陽城外時,這盤坐在血雲上的中年人驀然睜開雙眼,冰冷的臉上浮出微笑,身子一晃下,便出現在雲陽城內。
而此時此刻,蘇七騎著龍馬,以極快的速度進入雲國皇宮,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喻宏及張韜楓的墳冢已經不在,完全被人給夷為平地,用晶瑩的玉石給蓋上。
且蘇七也沒有發現葉老三等人的身影,見喻宏的墳冢都變成如此模樣,他的心當即就是一沉,不用想都能猜到葉老三等人的下場極為不妙。
隨意捉來一名侍衛,蘇七便從其口中得知,楚皇尚在這皇宮內,因這裡是五國之地的所有城池中,儲存得最完整的一處。
得知這個訊息,蘇七閃身直入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