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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飄飄,一切恢復如初,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蘇七立於九十九丈高臺之上,渾身散發著一股道韻,如同一尊仙神般強大。
氣血方剛,血氣貫破蒼穹,擊破寰宇,氣勢如虹,達到靈玄境最強巔峰!
他的面板呈金色,如同一尊仙金鑄成的戰神,又宛如一輪金日般照耀四方黑夜,其肉身彷彿突破了某個極點,洗筋伐髓,神聖無比。
然而,在金色面板下,在神聖的璀璨金芒之下,隱隱中竟有紅芒閃爍,是其骨頭髮出的光,透出的不是神聖,而是與神聖相對立的幽煞,是一種魔意氣息。
“啊!”蘇七仰頭髮出狂吼,似要震破蒼穹一樣,如同蠻龍怒吼,音lang所過,穿透岩漿河流,似形成一柄柄神刀,要斬破人的耳骨,刺破人的耳膜。
忽然,他驟然一步邁出,踏出了高臺,真正現身於岩漿河流內,獨面地劫!
此時此刻,他真正處於巔峰,信心極為強烈,堅信自己有能力去面對地劫。
要知道,此地劫早已非之前的地劫,其劫力已強大數倍不止,因蘇七停留的時間太長,且地劫之力是不斷增加,故而隨著時間推移,地劫也就愈發恐怖。
外加天劫的雙重加持,此地劫已超出了地劫的範疇,前所未有,恐怕未來也不會再有。
隨著蘇七踏出高臺,出現於岩漿之內,當即便有一股股高溫凝聚而來,要將他給焚燒成灰,而這便是地劫第一劫,乃是對肉身的考核及蛻變。
溫度雖高,卻不是岩漿真正的溫度,而是涼了無數倍,因這畢竟是地劫,作用不是殺人,而是天地對修士的考核,不會真正以斬殺為目的。
故而這溫度尚在承受範圍內,但若是其餘修士擅入他人地劫,所要承受的便是真正的岩漿之溫!
岩漿之溫,哪怕是尊者境強者觸之,也必化作亡魂,淪為飛灰!
若是沒有服下道丹前的肉身,這岩漿裡的高溫恐怕已能斬殺蘇七無數次,奈何其肉身與之前大不相同,抵抗岩漿河流內的高溫不在話下。
其肉身之恐怖,已然達到一個極點,需要的不再是外力與外界環境錘鍊,而是需要大道的篆刻。
渾身金芒燦燦,蘇七於岩漿河流內漫步,如一尊神袛巡視天地,威嚴無比。
“嗤、嗤……”
忽然,一條條由規則組成的秩序神鏈快速纏住蘇七之身,瞬間便將之給禁錮,緊接著就有一柄岩漿之刀在河流內幻化,猛地斬向他的天靈。
這斬落的一刀乃是第二劫,斬的不是生命、不是神魂,而是要斬去一切渡劫之人的地命,讓其失去地命之緣,斬掉其在世間一切足跡。
若真被斬掉地命,蘇七就將永久迷失於這岩漿河流內,將隨著河流淌入那未知的綠色漩渦,淪為地劫的奴隸。
若是尋常地劫,根本不會有秩序神鏈出現,會給渡劫者反抗的機會,可蘇七的地劫卻有天劫相融,故而也就出現了異變。
自身被禁錮,蘇七卻一點也不擔心,平靜地望著那斬來的岩漿之刀,神情前所未有的堅毅!
他之所以不擔心,是因其左臂上的斧之圖案竟在吸納秩序神鏈的力量,彷彿這力量對開天斧有著極大好處,否則沉睡裡的開天斧也不會來主動吸納。
這一狀況當真出乎意料,但對蘇七而言,這並非壞事,第二劫已無法奈何他。
“蘇某之地命,豈是你這地劫說斬就斬?!”蘇七極為霸道地開口,嘴角微微斜翹而起,再次恢復曾經的氣勢與自信。
“在別人面前,你是地劫之刀,可在蘇某面前,你……什麼也不是!”傲然開口之下,蘇七抬手對著前方一指,秩序神鏈之力量被開天斧所吸納,故無法再禁錮於他,以至於其身能動,修為能出!
“碎!”
捆索他的秩序神鏈完全消失,被開天斧所吸納,且隨著其一指地落下,瞬間便有無窮金芒將那斬下的岩漿之刀包裹,碎滅而去。
“這……這怎麼可能?!”演武場上有修士震撼莫名,沒想到蘇七渡劫竟如此簡單,看起來十分隨意,彷彿不是劫渡他,而是他渡滅此劫。
外人看不出其中玄奧,蘇七自己卻是清楚,之所以能如此簡單,完全是因洗筋伐髓後的肉身及開天斧之故,否則他必然不會這般隨意和簡單。
說是運氣也好,機緣也罷,這也是他實力的一部分!
“靈玄境渡地劫入凝海境,地劫有九,每渡一劫,修為便強一分,甚至有人能在渡完地劫後達到凝海境九重修為,你……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