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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灼依舊不絕,不停的循轉化圈。他半揚著臉看著迷迦:“我們只想出去,無心再戰!”
迷迦聽了他的話,垂眼看著下面,她現在觸不得地。但伏地地沼地龍還有不少。此時她只消一聲令下,便可以將城再移下陷。藤木之妖皆可存生,但蟲蛇類便有一些會成陪葬。自然她也要跟著他們一起死。
她若下令陷地,這人一掌拍下去,她只死不生!頂門是地沼龍匯氣之地,鱗不能裹於那裡。城內還有百姓,不少是外族來移的居民。大劫剛過,死後餘生。若想拖死他們,折損的不止蟲蛇之族,怕是日後。再無人願來沼澤!沼離一毀,三線斷了一條,羽光日後必會大肆清剿。
但是,讓她乖乖就範,放這幾個妖鬼以及華陽叛徒出去,她實在心有不甘!這幾個人,在沼澤清查之時,竟然敢深處來沼離。不僅來了。甚至在這裡住了這麼久!
止身後聚蝶成翼,無數的蝶聚生於他的肩背之後,撲展出華麗的姿態。因冥隱氣而牽動,細嗡之聲卻成悠揚。
洛奇還是清醒的。在她血出的一霎,腦子曾經自短時的一激,心下拉出一絲恐懼來。可能之前她跌得有些暈,才會決定讓風臨止取血。不僅如此,甚至還用了一個永珍羅衣去毀那巨樹地枝椏。但他向她翻手一揮的瞬間,她是怕的。他不是寂隱月,他一向覬覦她的良血。想據為己有。此時他傷重如此。必是需要大量良血來導順冥隱氣。自己豈不是送死?
但恐懼只有一瞬間,她根本沒感覺到疼痛。只覺頸上微涼。與後背的火辣辣形成反比。腿軟是肯定的,一半是嚇的,一半是她失血而力不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血的重要,當他貼來的一霎,他的身體居然是暖地。雖然他的面色依舊慘白,但洛奇清楚的看到,他肩上那個大窟窿居然在慢慢癒合!冥隱氣有如天下最靈巧的織匠,再破敗的身體,只要氣足夠暢順,都會被還原如初!氣走如鋒,借血而移。熱力不絕,冥隱不輟。
他根本沒有取夠他要的量,他居然手下留情!洛奇長舒一口氣的同時,後怕已經爬滿後腦。他垂眼看她:“誰把你扔過來的?”他地聲音微澀,像是很多天沒有開口亦無飲水,但依舊很透。
洛奇微是怔然,沒料到他第一句竟然是問這個。她半抖著嘴唇:“被人揍過來的,滿意了吧!”
“哦。”他那板正的樣子讓她直翻白眼,“那揍回去!”他說著,洛奇已經感覺到一股冥寒亂湧而起。她壓根也沒看清,就聽到一聲簌響,好多好多蝴蝶!她從未見過他可以一次放出這麼多,多得像一大團黑雲一般。
“良血就是不同。”他微微囈語,似是輕嘆,“好久不曾這般暢行無阻!”蝶影過處,藤幹葉枯,這蝶不是蝕骨蝶,比較小,細細絨絨,長觸如花蕊。皆是黑色,卻黑中泛亮!讓洛奇一時覺得,風臨止根本就是個蝶精!
風臨止掠到月的身側,洛奇觸眼所見迷迦已經半人半龍。身軀如蛇拉得極長,一頭銀此時都有些泛白。盤絞著月地全身,讓月的身體已經開始扭曲。她看著都疼得不行,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在響。偏是那一位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勒得根本不是他的身體!
月此時眼睛正瞪著洛奇,讓她微微縮了縮脖子,開口向迷迦道:“大仙!”
她這話一出,月的表情變得出奇的古怪。連迷迦都微是一怔,轉臉向她。迷迦此時面上布上鱗紋,微微有些猙獰:“你跟他們是一夥地!”她真是蠢,只會一點子粗淺招法地人類,如何能在這血奴遍地的城下生存?一個主練生法地藤妖,又如何可以護她的周全?
“城主大人。”洛奇開始是見她妖體半現,本能叫了一聲“大仙”,後來覺得不太妥,遂又改口,“這下僵下去也沒意思,讓我們出去,就當把喪門星送走。我們也省得在這裡禍害,你也能周全,多好!”洛奇覺得實在沒必要再說什麼威脅或者其他扯淡的話。現在這些妖怪顯然已經經過血奴一役力有折損,而他們這幾人也掛傷滯氣。再耗下去,也就是個圖增傷亡,大家沒便宜!
“華陽的叛徒也好,魔宗的妖鬼也好。反正也跟你們沒什麼大關係,再說這血奴也不是我們弄的。你現在也弄不死我們,何必再爭那口閒氣!”洛奇說話之間,輕弦已經掠上來了,他的金絞劍還在下面,但人已經上來了。
他貼著牆櫞,看著迷迦:“我並不想用萬羅劍陣,藤蛇困不住我們。如果再度下陷,此城難保。你畢竟不是土妖,很難催化所有土石。越下去,耗的妖力越多。你還能撐多久?”
“當沼離毀個七八,現在倒一副慈悲相?”迷迦冷哼著,“血奴不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