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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動靜的時候都會提醒她一下。其實提醒不提醒也就是個形式。他的中間所留的時間沒一次是夠洛奇反應的。不過就是個心理安慰。但對洛奇來說是不一樣的,因為這樣的月。讓她覺得很踏實。
驛館配樓已成殘桓,輕弦坐在半傾的房簷頂,眼眸有些微微的煥散。此時天上太陽已經微微藍,藍金地光照在他的身上,讓他的面色也越加的慘淡。
風臨止一躍而上,飄飄地落在他身邊的簷梁間,他掃了一眼輕弦懷裡的洛奇:“華陽轟天雷殺,將聚力逼於命魂一線。怎麼她沒醒過來?”
“寂隱月把我打通的線系切斷了。^^。nbsp;^^”輕弦靜默了半晌,忽然悠悠開口。他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平靜,與他慘淡的面色截然不同。
止聽了眼微微的睜大:“他進冥界就是去撈她的命,現在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若出來便帶洛奇一起出來。他若出不來,也是與洛奇一起。”輕弦慢慢站起身來,再不看止一眼。他看著懷中洛奇,寂隱月地偏執從未改過。不過這樣也對,若是他將洛奇拉回來。洛奇知道月依舊在冥界掙扎,必要憂心如焚,傷心痛楚。與其如此,倒不如不出來地好!
輕弦躍下殘桓的時候,正看到雨萱站在一根未倒地樑柱邊上,上面還頂著半扇破簷,晃晃蕩蕩十分的危險。他看了一眼她的面色,見她沒有受傷的跡像,便微揚了眉說:“不要站在那裡,快塌了。”
他的聲音淡淡的,一副不假顏色的正經模樣。卻像是荒原之中的一抹綠,讓人看了明目,讓人嗅了清心。她聽他這麼說,輕輕笑了一笑,半是挪揄的說:“我是藤妖,哪有藤妖是被壓死的?”
輕弦踱到她的身邊:“縱不會被壓死,突然倒下一片簷,也要被嚇一跳。好端端的,討那個刺激作什麼。”說著,他便越過她往回走,雨萱微是怔愣,正琢磨著他話裡的意思。忽然聽他低叫著:“還愣著作什麼?回去了!”
沒有半點客套,像召喚一個最熟悉不過的朋友,卻是讓雨萱心底微暖。她緊了幾步追上他地步伐:“你把樓掀了。要回哪裡去?”
輕弦略哼了一聲:“這裡這麼大,怎麼會虧得咱們。哪裡舒服就去哪。”
咱們?雨萱笑意更是深起來。她喜歡這樣的稱呼,很隨意。又讓人覺得很貼心。她看著他的神情,月君雖然是精美,但卻淡漠如水。但輕弦不同,他神情溫雅,氣態和親。偶而淡淡關懷,就會讓人覺得很溫暖。站在他地身邊,總會讓她覺得安全。
就算太康的溫度讓她不適,堅冷冥徹的泥土更不可能給她半點滋養。即便是這裡的水。也讓她覺得入體凝冰,絲毫得不到浸潤。但就算是如此,她依舊喜歡呆在他的身邊。雖然他的心事很多,讓她怎麼也看不透。他情懷如海,她也觸不到。但還是喜歡,從很久以前,在播雲城看他策馬揚沙,凝眸執韁那一刻,便就喜歡!如今,她也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並肩看同樣的方向。已經讓她覺得很滿足,雖然在他心裡,她永遠不可能重要到佔領他全部神魂。她也從未想過要獨佔他整個心懷,她想要地,不過是小小角落。
她跟著他的步伐,他身高腿長,步履如風。她就小跑著一直走在他的身邊,儘量去跟隨他的節奏。他側眼一睇,忽然停了腳步看著她:“別動。”
她一怔,本能的一個急停。晃了兩下才站穩,真是一動也不動了。輕弦倒了一下手,把洛奇半扛並抱在左肩。騰出右手來向著她:“你臉上沾了什麼?”他一邊說著,一邊指尖已經向著她的鼻。略了拂了一下。她僵僵的立著,兩個眼珠子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指尖打轉,都快成鬥雞眼了。直到那微暖的觸感在她鼻尖一蕩,那癢癢地感覺一直傳達到心裡。心跳彷彿驟停,直到他縮了手,才開始轟隆隆的打著巨雷,撞得她胸口直痛,然後。便是一股燒灼。直到耳後根。
“你心裡難過嗎?”她看著他淡淡的笑意,他輕淺的動作給了她勇氣。讓她終是將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
“我?”輕弦微怔,看著她泛起紅暈的面容,突然他心下一閃,眼眸凝深起來。她讓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喉間微嗽了一下。
他笑意更深起來,**一絲悠遠的味道:“說難過,不如說是遺憾更好些吧?”看來還是太明顯了啊,雨萱看出他的焦灼。或是這段時間,洛奇無聲無息,才激起他內心的波瀾,讓他很難再掩藏。或,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會掩藏的人,只不過以往埋地太深,連他自己都沒覺。難過?與其說是難過,不如說是遺憾吧?沒錯,就是遺憾,遺憾他覺太遲,已經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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