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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迎舞急叫著,往廂閣裡跑去,隨便在妝櫃裡抓了幾個銀錁子出來塞到彩雲手裡,“下回別趕著晚了送東西,不安全。自己加點小心!”
彩雲這邊還要再說點感謝的話,已經讓醉扯得一個趔趄,險些一懷的東西都撒了去。醉一把拉開門,徑自便去了。迎舞倒不擔心他讓人覺,腦子裡卻是想著剛才他說的。
這事於她地刺激其實不小,那幾個惡徒都是穿著護軍的服裝的。著護軍之服,卻如此明目張膽在此行兇,周圍屋舍尚多,即便有人聽到,亦是敢怒不敢言。軍心渙散,民心一亂,城不破卻先招人怨!
爹一向督軍甚緊,於城內口碑也是不錯。怎麼會用這樣的人當秋雲城的內城護軍,如此猖狂,必是上頭睜隻眼閉之眼。想來是外界境況大是不妙,廣招軍馬,以至什麼樣地人都混得進來。戰事拖下去,秋雲城先不得破,城內卻先要自亂了。城中真正的高手甚少。如果前線華陽弟子抵擋不住,妖鬼一旦侵入,後果必是不堪設想。
之前鈴子亦把這一年來城中地事跟她說了個七八,城中人心惶惶,大戶有不少都南撤,還有東移投奔羽光的。爹爹曾經想過將秋雲百姓南移七十里,城中全聚兵馬,挖陷備戰。
但南去的仰雲城斷然不接,閉城不許百姓得入。仰雲城的城主是華陽的高階弟子,明顯要用秋雲以及距離秋雲東南的芫城牽扯魔宗兵力。芫城與羽光只有一河之隔。到時他們可退。但如果秋雲退,仰雲不應,爹爹就生要成了炮灰!現在如果爹爹肯棄城出逃,華陽必要再派城主前來,到時接手的便是華陽弟子,秋雲便有一線生機,爹爹也有機會保家。如果他一直僵在這裡,真是要活活坑死了自己。迎舞越想越是坐不住,也顧不得自己勞累,起身便往父親所住地北屋而去!醉送彩雲回到家後。便腳不沾地的往回返。此時正是上午,他困得很。加上活血替他融了腹中雜物,開啟他的滯澀。雖然不及血河地良血那般有效,但總歸比什麼豬呀羊的要好的多。加上又活動開了。暢順之餘便更想睡覺。但不知怎麼地,總是想再瞧她一眼。
他悄悄潛到她地院子裡,卻沒瞅見人。她折騰一宿卻不乖乖睡覺,又跑哪去了?他正想著,忽聽到北院那邊遠遠的傳來咆哮聲。他避開下面穿梭地耳目。幾個起落,光天白日之下依舊有如入無人之境。幾下便掠到北院正屋的雙簷下倒懸貼著,這一近,聲音更是清晰起來。
明淵正在跟迎舞吵架,偶有女人的勸聲,該是他的夫人。他悄悄地打上廊貼窗縫往裡瞧,見著碎著一地的碗盞,鈴子已經回來了,正哆哆嗦嗦的扯著迎舞的袖子。還有個女人在淌眼抹淚地勸。但聲音細得如蚊鳴,大略是消消氣,丫頭才回來之類的。這院裡一個人沒有,八成是都讓轟出去了!
迎舞梗著脖子,硬挺在屋中央,醉還從未見過她這副樣子。明淵哆嗦著手指著她:“我白養你了。安心讓我天誅地滅呢!”
“爹爹若是走了。華陽繼任必不願意背這陷百姓死活於不顧的惡名。到時秋雲城亦有一線生機!爹若是一直執拗,到時那無地接受的百姓。就要成爹的陪葬!”迎舞滿面通紅,聲音卻是清晰,“爹爹為什麼不肯靜下來想想?前次一役,華陽調走程叔叔,繼而又南派了林叔叔!秋雲是華陽地門戶啊,他們卻屢屢調走爹的可用之人,亦不肯接納爹爹城中百姓。他們已經準備要棄秋雲,卻要讓爹揹負千古罵名!”
“你如何知道的?”明淵的眼不由的瞪向鈴子,嚇得鈴子直往迎舞身後縮。
“我還知道,金輪光耀,根本沒裹到秋雲城!這點爹還不明白,這裡只是虛門啊,真正的門戶,根本不是秋雲!”迎舞上前一步,“爹為什麼執意要攀親?爹是希望華陽接納秋雲,爹是希望給女兒找個安身之所。爹是把自家生死皆扔去了,卻不知這樣做,女兒又要如何自處!!爹爹跟舅舅鬧成這樣,是因為舅舅比爹看得更通透啊!爹爹你就……”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明淵已經一巴掌摑到迎舞的臉上!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急,連身後的鈴子都沒反應過來。迎舞已經一個趔趄,一下子撲到在地上。
明淵這一巴掌出去,自己也愣了,他剛才是急怒攻心,一下失了控。這一打她,倒是讓自己心痛不已。雖然心痛,但口中卻不肯軟去,依舊恨恨地說:“你這個……。”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咣的一聲響,折門霎時被一股推力震飛了開去。他剛待回頭,忽然一個影子倏得一下竄進來,膨的一聲,他只覺頸上一陣急痛,連哼都沒哼出聲來,整個人已經軟軟的癱在地上!
這下嚇得明淵的填房滿臉恐懼,還沒等她張口叫人,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