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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輸華陽,太平盛景更勝羽光。各門各職,皆有分派,一入魔宗南境,便有專人傳遞。站站銜接,絲毫不亂。
至他們離去那日,醉與迎舞也沒再回來。輕弦心底亂成一團,已經無力再去想他們在雷雲山是否順利。洛奇一直有如沉睡,容顏依舊,身體涼而不僵。那縷細弱的命魂猶存,但卻無力將她的魂魄招喚回來。
風臨止帶著他們沒入太康,而是去了他所隸掌的下圭城。下圭距離太康並不遠,不過數十里的路程。途中又出了一點事情,雨萱越是近北,北地冥寒之土難以汲養她。讓她力量潰弱,根本無法再維持身形。輕弦帶了一點自途中所取的泥土來培養她,她化成蔓蔓青藤,汲著那一點點土力而存。至北地之後,她生息更是孱弱,很難再以人形示人。
輕弦看著這一弱一“死”,心中百轉糾結,無力之感盈滿心頭。當初是他救她,提議她來魔宗。現在看她如此奄奄,真不知當時是自己好心還是惡意!雨萱是南地之妖,生於溫暖而潮溼的沼澤。碧茵羅需要泥土的滋養,但北方的泥土,已經因玄冰而成死黑之色。能在此地而生之木,皆是過多過多聚壓妖鬼之氣。太康更是綠意難覓,便是下圭也是如此。她憑著求生之念與他而來,卻是到達一個根本不適合她生存的地方。憑藉她的力量,根本無法入魔宗宗主的眼。這樣讓她苟延殘喘,豈不是害了她?
自幼便拜師華陽,受恩師教導,以持人間界之衡為己任。自認為華陽乃是人界支柱,一心想護蒼生。其實想來真是可笑至極,當年羽光強沖天路,是他將信吾打至真身破敗,元神半散。再度聚元成體,便是孩童之容,其力受體所限,難以更好揮。自此與羽光結怨,將天宗一分為二。而至最後,卻是信吾於險中助他,是辛墨,將他自虛空之中險險拉住!
華陽與羽光的嫌隙,至使華陽在中部與魔宗大戰之時,羽光遲遲不援,華陽節節敗退,連失兩城。原本獨尊天下的天宗,如今已經支離破碎。人間界的平衡,若是要他一人便能支撐,實在是天下的笑話!他又能做什麼?除了在這裡焦灼煩燥,便是一事無成。曾經的光華萬丈,意氣風華,皆不過只是幻影而已!
此時他和風臨止延東路上山,終是要見那神秘的魔宗宗主了。而這一路,卻讓他的心已經千創百孔。他們繞上山來,看到那鑿山而成的大殿,攔峰而搖的鎖橋。以及那山後渺霧遠景的聳頂之峰。巨大的幽深之谷,徹不見底,卻寒凜逼人。漆黑的鎖橋,有如凍鐵一般的森然。殿門兩個似冥衛一般的巨雕,讓輕弦霎時有些錯位之感。一如到了,冥界之門。
一進大殿,墨黑石板光可鑑人,巨大石柱直聳而立。人霎時變得渺小,似成螻蟻般卑微。高階之上有方大座,但此時空空如也。越是空幽,越是寒冷。連身布華陽真經的輕弦,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他們在殿內靜立,風臨止面容如故,並不以這空殿為奇。不一會的工夫,自那大座之後幽幽轉過一個人影,似如鬼魅,像是座後還有一個門通往更幽深之處。
那人白衣裹煙藍的衣袍,遠遠看不清眉目。只見黑傾洩如瀑,兜轉出一道光影:“風臨止,宗主於冰中汲養。知道你功成而歸,特要我獎你冰魄魔精,助你獄蝶九殺,更上層樓!”那聲音微低,卻穿透力極強。言語之間,他不見抬手,已經是一道淡淡藍影飛閃而至。
止揚手一揮,那東西閃爍一下便入了袖籠。他眉眼不動,略偏了頭:“他我已經帶來,交給你吧!”說著,他頭也不回的便走了出去。
輕弦微是怔仲,看著遠遠那個人影,這個人又是誰?()
第三卷 神魔歸位 第二十六章 逝水年華,是喜是悲?(1)
大殿空曠而森冷,那人影清修而靜靜。轉載自我看書齋輕弦半眯著眼睛,看他一步步踱近過來。清俊的姿容逐漸清晰,黑高束,尾隨著他的腳步而掠動。身形清瘦,面容微微蒼白,但漆黑的眼睛卻難掩風華。袂帶微微浮展,**美好弧光。腳步輕輕,那細小衣袂摩擦之聲亦輕不可聞。那張臉似是見過,又似不曾見過。卻是將輕弦的心攪翻起千層浪來,讓他莫明悸動,直覺心跳沉,每一聲都讓他微微疼痛!
“你”輕弦看著他,唇角半顫開口。卻是隻吐出一個字來!
“鬱天楓。輕弦,十八年不見了!”楓眼眸凝深,表情平靜。但聲音卻**一絲喑啞,十八年,那依稀的曾經,原來他從未忘記過!當年輕弦還只是個孩子,懵懂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而如今,輕弦已經長大**,時光從未停止,細細縷縷之間,已經是十八個年頭。
“鬱天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