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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寒之鐵帶有鬼性,與火不融,難以淬鍊。你能將它鑄刃,匯之以魂,成就鋒銳。為鑄劍師,你已經突破最大極限,完成一生最佳傑作。魂能壓制刀中鬼性,縱橫自如,此時更是魔宗第一靈刃!”月手指輕剝,鞘離刀現,寒光凜凜,幽幽匯夜。
他從未誇獎過她,這是第一次!不僅認可她的生,更認可她的死!她面容微顫,嫋霧般的身影此時有如**血肉一般的如生分明。眼眸甚至灼出光影,更似有淚般的迷離。
“堆雲斬,好久沒練了,不知道還能否自如!”他喃喃低語,掌心開始旋轉。當時他冥隱功不如現在,需要藉助兵刃。兜轉之間,冥隱漸漸滲入刀體,摧出華光般的微藍。夜意心的魂體開始散放,漸漸重疊出許許交織的影。堆雲如花,繁花三千,唯有寂隱月,可以舞出這樣的華麗。將殺戮亦化成優雅,當血滴匯出花瓣。他錯步,委身,翻肘,揚臂。每一個步伐,都成精緻的片段,貫通絕妙動人的花影。
月如鉤,雲霧渺離之間投下暗影。淺風輕送,院內葉沙沙。藍色的霜霧,在光華之間抖出四月櫻落般的魅骨,紛紛揚揚,碎出一地的華麗!鬼刀夜意心,此時已經兜轉出團雲一般的亂旋之舞,刀刃隨體裹出流光線影,像是他身周綻開大團大團怒放的花朵。夜意心的魂魄,因冥隱氣的催已經交疊重重,成為瑩白微藍的只只輕蝶,飛揚在他的身畔左右。他舞袂飛,容顏在流光之下溢位奪目的光彩。
他是末世的幽蓮,每一朵花瓣皆是絕美,卻帶著致命的殺意。而她是這蓮縱起舞的流光淺風,每一次推送,都奏出一曲鎮魂的低歌!她以為她再也沒有機會,與他一起共綻這堆雲斬。他已經不再需要她了,他可以淬鍊寒潭水成為媚絲,那流光更盛,破力更強。他已經不再需要任何武器。但是,在今天,他再一次的用冥隱氣牽她起舞,讓她的力量可以盡情的揮灑!
她的情懷並非無依,在他眼裡,她是魔宗第一靈刃!他給了她認同與讚美,她與他比肩而飛,收血而用。他讓她護他所愛,給了她信任與力量。她夜意心,活的時候是當世獨一的鑄師。死後,靈魂與她最完美的作品相合,成為他手中的利刃。即便她不需要再為他屠戮,她的藝術仍在繼續,她的情懷依舊不滅,她無憾!()
第三卷 神魔歸位 第八章 安全感的潛移
洛奇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微涼在頰上頸間來回的廝摩她被弄得麻酥酥,不耐的一睜眼,便看到月歪靠在床頭,正側著臉看她。
他今天又是一身白衣,白色絞銀線的浮圖衣襬,在透窗而入的陽光之下,耀出明媚而柔和的光。長長的腰間流穗抖在身側,鋪展的銀絲縷縷分明。
“你少了什麼東西了麼?”他一見她睜眼,便開口問著,聲音居然有些迫不及待的味道。
他問得她一怔,第一反應就去摸自己的脖子。這個動作讓他的眼微微的彎起,垂下的長睫半掩著他漆黑的眼眸。
那鏈子還在,下面墜的七瑩石也還在呢!她一臉的不明就裡,剛醒還有幾分迷怔。她眨巴了幾下眼,聲音還帶著點鼻音:“少什麼了?”
“你的刀呢?”他實在耐不住,索性直接問她。
她一聽,一激零,本能的向腰間探。摸了兩下又習慣去掃枕邊!不對,昨天她好像沒把夜意心照往常那樣往枕邊塞,因她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何時上床睡覺的。再往前想,一團亂!她腦子一轟,忍不住半抬了身子看他:“完,完蛋了!”
“什麼完蛋了?”他看著她一臉的惶惶,眉梢也飛揚起來,“你什麼時候丟的?自己不知道?”
“八成丟在沼離城了!完蛋了!我的小夜!!!”她慘叫一聲,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他一把抱住她:“你不是說,沒刀你沒安全感,為什麼不見了兩天都沒覺?”
她腦子糊成一團,現在拼命的想從亂糟糟的思緒裡理出點線頭來。昨天醒了便和小舞說了幾句話,然後吃藥又睡,然後便玩了一下午到半夜。之前如何到芫城的已經不太清楚了,再之前在蛇腹裡。再之前……
他看她拼命撓頭回想,壓根也沒聽到他講話一般,不由的勒緊她又問了一次她被他勒得窒息。掙扎了兩下低叫著:“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掉的了!!完了完……”她話音未落,他已經摁著她的頭,將她壓進自己地懷裡,讓她聽到他心跳的頻率。將她一連串欲出的哀呼。全都淹在喉嚨地深處!
他等了一個晚上,就要這樣的答案。讓他心歡歌雀躍。飛揚而奔湧。安全感,刀已經不再是她的心理依託。在不知不覺之中,她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