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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回來,醉正在給雨萱換血。迎舞便和輕弦在門外等。輕弦嗅到那股血氣,雖然很淡,卻清晰。
“雨萱其實在意的,並不是當妖鬼。她中了魅黑之後,已經不能再成為妖怪了。她不過是想保有自己的力量,或說,她想保有留在你身邊的理由!”迎舞仰頭看天,突然呢喃了一句,“輕弦……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他微微笑,“什麼都瞞不過你。你心明眼亮。”
“那是自然,經歷地越多,也就越不能胡塗。”迎舞歪著頭。一點也不謙虛,“我還知道,你心中所愛呢!”
“哦?”輕弦一聽她這般說,有些不自在起來,忍不住伸手摸鼻子。
“再面上無表示也沒用,你肯跟著他們來這裡。已經是最好的證明!”迎舞笑嘻嘻地說,“你該先去華陽山的,或回播雲城。縱然外面皆傳,你嶽輕弦已經反出華陽,投效魔宗。但以你的個性,必不會避而不見。更何況,已經如此接近!你不去的原因,不是你想逃避,而是你不放心洛奇!”
“我的確不放心。寂隱月吸收了夜魔羅一半的力量。冥界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能避而離開太康。正是因為冥隱與真經交錯而出,讓冥界一時難察。或是冥界更想先擒拿夜魔羅!這個時候。我不能獨自離開。”輕弦低語著。
“她是你地表妹,你們有血脈相親。她更是你放在第一位的人,在這時,她比你父親和師父更重要!”迎舞託著腮看著他,不待他分辯,接著補充道,“我說的是人,此時放在第一位的人,但並不代表,你會背棄你的信念!”
輕弦微微抽了一口氣,亦笑眼彎彎起來,他看著迎舞:“我若當時便知你有這般心性,必會千方百計,丟了手中一應繁雜,也要先把你抓回來!”
迎舞一時窘,臉不由的熱燙起來,側了眼不去看他:“你,你又開這玩笑作什麼?”
“誰開玩笑,自是當真。”他笑著說,“縱不當夫妻,當個謀師,華陽也不會落此境地!”
迎舞吁了一口氣,窘了一張臉,卻拱了手:“抬愛了!”
她放了手,表情鄭重起來,環著膝說:“這世上人人目的不同,看重的也不一樣。我知你魔宗此行,定是加深你的信念。這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你師父沒看錯你,華陽值得託負給你!”
“沒錯,這世上,人人目地不同。人人都有私心,亦有私愛。於魔宗,見到鬱天楓,得知那些過去。讓我心中百轉,卻有一樣。師父與父親,為華陽所付出的,不僅是自己全部的心力,連同私愛亦也放棄!最終恨他們地,怪他們的,都是他們最親近最愛的人。但華陽得此完整,人類得到更多的登天機會,妖怪不至坐大。他們的做法,有我不認同的地方。但我並不因此而否認他們地付出。往往人自私,最難傷害的自然是自己最親的人,傷害他們,有如自傷。痛徹心扉的,唯有活著的,不被原諒的,不被理解的。但其實,最無私的是他們!”輕弦嘆息,“放棄小愛而換得大局,將全部都盡付華陽。他們要的,並非是一世地英名,萬世地敬仰,他們要的,只是平衡。”
“以往地我,只知練功行法。只知誅殺妖鬼,只知限拘妖怪。我聽從他們的安排,當此當成理所當然,我自己心中未動,並無幾多情懷。但如今不同,結識諸多妖鬼,知道他們並非一開始便是冷血冷心。與妖怪相處,亦知他們箇中不易。尋得洛奇,瞭解情亦難舒,心懷抑壓不放的苦楚。其實與你一樣,箇中經歷,只為完整自己的生命!”他看著天上明月,“對,當我得知,我心中隱隱作慟,因一個女子而牽腸掛肚。縱世人皆死,亦想她生存。這種念頭,私情滋長,幾難自控。但也正是因此,知道當年父親是如何的不容易,師父所下那決定之時又如何的痛徹!既然我自胎中,便以良藥而培。自體融熱於魂,年少真經便可得成。是他們悉心培養,我才有得今日。如今我更該投身於此,不負華陽。駐守天路,為天界平衡,不再如曾經般爭強鬥勝,只求強法傲世。而是盡我所能,讓華陽之地,人類與妖怪,甚至妖鬼,皆能共處!”
“我早知你心中有宏圖,必不會被俗情而擾。這也是我羨慕你的地方,你站得更高,看得更遠!”迎舞看著他,忽然輕輕說著。
“可以避隱於世,過平靜的日子。不以世間叨擾而憂煩,才是我該羨慕的地方。”他笑著,看她明眸皓齒,“千波醉是一個寂寞太久的人,而他自負自傲,所以他選擇同伴的條件極端的苛刻。但他一旦選擇,決不輕易更改。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亦敢於在你面前承認他軟弱的一面。已經交託了他最大的信任,他值得你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