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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習慣。讚美多了,成了應當。
他們付出了比別人多百倍的努力,受到讚美是應該的。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天宗於他們的意義,甚至成了榮耀和光彩以及正義地代名詞。能進天宗。就是榮耀,而他們所代表的,就是正義和公理。違揹他們意願的,就該被驅除。反對他們的,就該就被消滅!
當初那六七歲孩童心中的絕望已經不復存在,灼光之下的殺戮也因心中地理所應當。而披上正義的外衣。當他與輕馳站在華陽之巔,承受金絞光灼殘酷的洗禮之時。舊時鞭撻飢餓的疼痛,此時已經成了將他們奉上頂端的臺階。而那臺階最上層的功勳,是他們歷經苦楚而得的嘉賞,血腥已經化成鮮花,而他們,破繭成蝶!
直到他遇到了洛奇,他才明白,他心中的毛毛蟲。已經死在七歲那年的冬日裡。永遠沒有機會看到春天,更不可能張開斑斕地翅膀。六歲輕馳的眼淚,是對不曾擁有的童真地祭奠。他們從來都沒有自由。自由是什麼?無人管束不是自由,讚美與成功,追捧與臣服也不是自由,不責罵與不過問更不是自由。正如喜歡不能代表愛,得到不能代表擁有,財富不能代表幸福。而他,為天宗奔波,替天宗殺戮當然不能代表正義。將天宗掛在嘴邊,時時刻刻以天宗弟子自居。更不可能代表,他就真正瞭解天宗的意義!
在這世上不可能得到真正絕對的自由,所以,心靈的不拘束,不偏執,不強索,不放縱就可以接近自由。不因恨而生願,不因愛而生貪。正如天宗的真正意義,不是萬民擁護。不是代表正義,不是獨霸天路,不是拘索妖力,不是除盡妖鬼,甚至也不是三界的平衡。天宗的出現,本身就是為了聯合人間,減少紛爭,不得以而出現的過渡產物。以強力讓妖盟加入,不過是手段的一種。最終地目的。是當世間和睦。天宗便會漸消融於人間。
縱然此日將會漫長,或終不可到來。總需要強權以維持平靜,亦不因此而覺悲或喜。洛奇不會拘於過往的仇恨,從而不會被仇恨束縛。不會因月身處魔宗,從而忽略他靈魂深處的一點良善。不會因自己身份的變化,從而認定自己卑微或高貴。喜因心中有喜,悲因心中有悲,乖滑是她的生存方式,亦不因此而覺低微。無論於巴梁山,太康,洛吉或沼離,她始終是她!
輕弦慢慢踱了幾步,垂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淡淡的灼光,在指尖盈繞,他也是一樣,童年艱辛的歲月早已經消逝。而這些,並不是他得到讚美和豔羨地原因。人們稱頌他,是因他為他們提供了保護。而保護,也並不是所有殺戮的正當理由。當保護過了界,其心已成魔!但這些,都不該成為他的枷鎖。他追求力量,並不是要登天當神仙,亦不是要眾人的臣服與讚美。而是要正確的使用這種力量,直到他再不需要使用的一日。
正如天宗真正的意義,就是終有一日,世間不需要天宗。而平衡的最終真諦,亦是終有一日,世間不需要維持,亦可相處。一如覺感最強,則是以魂透力,不以肉身所觸亦能自知。有如天界冥界之兵,魂之千里,亦知金身之動向。一如招法最強,則是以無招而勝有。最濃美的酒無味卻飲而成醉,香芬透神。真正地神,已經融於三界,無處不存。他微微一笑,眼前地景像已經漸漸化淡,幾近成無。他突然間伸手一個彎旋,身姿有如婉轉蛇舞一般柔軟,起勢極輕,卻去勢甚猛。動間足下已經生煙波,而光旋便於足底而生。手掌翻撥之間,氣浪成波,卻撩出一層層的光圈。以至於讓他地眼以及他的,都蒙上一層淡淡的金影。翻轉衣袂如蝶,而此時才更似破繭。
旋抖之間,人已經一旋一彈,翻手一撥既而猛的一推,兩道金光急旋而出,自掌心而,光出體而成龍形,雙龍糾纏成劍,以柄以中心,劍身倏然間繞出一個大圈,掠影皆成實。霎時已經變成一圈金絞之劍,推氣之間,金輪急向周圍而,有如紅日升空。而因金絞而灼起蒸騰之氣,讓周圍空氣灼熱,既而竟有如幕布一般自中心而散。
輕弦眉間不動,單掌回收,接著雙手交錯而旋,身體已經被灼光包成一個大光球。金絞劍由一化百千,在他身周亂旋急兜,而他突然又是一個急竄,此時掌心已經灼灼閃光。他突然手指一扣一彈,向著側前方猛的推擊而出。同時身周的金劍有如神引,突然間全部聚向同樣的位置。聽得轟的一聲,接著便是一陣簌響。一個男人低啞而詫的聲音顫抖而起:“嶽輕弦,你,你是如何現我的?”“冥界懺悟道的影羅剎,最喜歡勾起別人的願念。”輕弦身體半轉於空,金絞尤自亂飛,剛才所轟之地已經成了一個大坑。正處於清波湖以北五十里,淺草灘附近的位置,“借金身而入世,意圖阻撓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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