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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向魔近了一步。當我逼走了天楓,放棄了霽月的時候,我已經入魔了!我一直自以為是為了華陽,為了人間的平衡。我奉真祖之訓。一直以除盡妖鬼為任。但是。我卻讓我地外孫成了妖鬼,讓我的女兒含恨而終!在他們的心中。我已經是魔鬼了!”
伯凱聽到這裡,心下一凜,眼猛的瞪大,一時間低聲說著:“師兄,你說什麼?你,你說你的外孫……”
天慈乾澀的眼中,流下兩行濁淚,聲音顫抖起來:“我地外孫,霽月!他成了魔宗的月君吶!天楓在魔宗二十載,他至死都沒有背棄華陽,不僅沒有,他還是一個好父親!當真祖阻止妖怪以真身之力登天之時,他已經錯了。鬼悟心沒有私願,得入天界的妖怪,都是憑藉自己地強力而成。他們於人間所受的苦楚,比人更長久,以力得入,如何不可?若鬼悟心有私願,他已經佔了先機,他早該率著最早登上天界之部將人類全誅絕,為何還任由我們如此?為何還於華陽設金輪之罩,以淨華陽之氣?為何還設鎮魂之獄,以防魂惡之徒入侵?有私願的,根本就是我們!”
“當年鸞信吾力已經得成,欲上天路,我令輕弦阻其登天,以萬羅劍陣將他打得肉身全毀,只帶一縷真氣重聚肉身,成了一個孩子的體魄,損了千百年的功力!至使四羽一怒之下,率妖部與華陽相分,從此嫌隙更深,更讓魔宗有機可乘!若不是世間有如此多的執願,那玄冰如何得以漫延?”
伯凱完全的怔愣住了,他瞪著天慈,喃喃道:“我,我不能信!”
“是不敢信。”天慈低語,“我也不敢信。真到,真祖魂語至我,我才,不能不信!魔宗夜魔羅,所收納的,都是走投無路的。而他們之所以會走投無路,是我們逼壓太過。是我們把他們推向魔,在我們推他們地同時,我們也入了魔!”
“入魔?我們如此一生,卻入了魔?”伯凱面容抽搐,直覺靈魂亂蕩,讓他耳畔轟鳴。無數的先輩,無數的鮮血,無數的付出。最終,卻說他入了魔?
“我已經讓輕弦前去找霽月,還有,你的外甥女。”天慈突然說著,驚得伯凱一震,滿臉的驚詫與抽搐,一時失控一把揪住天慈的肩,不由的低呼:“什,什麼?什麼外甥女??”
輕弦走時,根本沒跟他交待,只說奉了師命前去執務。他還一直惱這個兒子,居然不反抗就跑去魔宗,一去就是大半年了無音信,渾然不把自己的職責放在眼裡,更不想想他這個當爹地是如何地牽腸掛肚!但現在,突然聽了這個,直覺五雷轟頂,一時間腦中轟轟亂響,連視線都無法集中,當年的往事,有如濤海洶湧,滾滾而來。
“是我不讓輕弦告訴你,怕你一時難舒,解不開心結。”天慈反手握住他地臂,卻是更靜了下來,“其實從上次與孤檀憂剎母大戰之時,我將她困在真祖的真元之罩內,與之強拼。卻正是因此,天界金輪一出,反倒成了她的保護傘,那時我已經心神不寧,不知自己所做是對是錯!為何上天要如此安排?為何在我將她困住之時,金輪才會出現?為何不早不晚,偏是此時。以至真祖之魂要再受灼苦,而孤檀憂剎母卻避過一劫?”
莫天慈輕嘆了一聲:“當時我沒有說,其實是因輕弦與霽月相鬥,輕弦欲引真力召喚天雷,不顧華陽山上游散的先人之魂,寧可讓他們魂飛魄散,也要誅魔。因此,輕弦暫生出魔性,被鎮魂獄所攝。在那獄底,他見到了鶴雲!”
伯凱登時有如石化,面上凝出極其痛苦又古怪的神情。鎮魂獄!當年困了鶴雲,如今,又困了輕弦!難道說,真的是報應,是他錯了!是他毀了鶴雲地一生,鶴雲願不散,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輕弦見了鶴雲,他本性良善,如何能任由姑母葬魂於底?他們破壞了鎮魂獄,天界才會放出金輪光耀,以護所存地金身。而這一切,其實是因我教引不善,一直沒有好好的引導他。輕弦有天縱之資,年少得志,一直志得意滿,從沒受過挫敗。卻因在追擊魔宗之事上,連連受挫,於洛吉,六個師兄弟地陣亡,讓他大受打擊。之後我又不許他外出,他眼見諸位子弟力拼身死,自己卻無所作為,心下惶急,以至心生戾念。”天慈輕聲說著,“一直以來,我們都教他,妖鬼是如何的禍害世人。妖怪是如何的貪強好勝,人類是如何的需要我們保護,三界是如何的要我們持衡!我們一直認為自己做的對,要將他培養成為一名如你我一般忠誠守護天路的弟子。卻是不知,我們所守護的,並不是天路,而是自己自私的執願!”
伯凱顫抖不休,自私的執願!他還一直責怪兒子,是他逼走了天楓,是他逼死了鶴雲。輕弦回來,幾番生死線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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