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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這是次來到太康山,那鑿山而成地巨殿簡直讓她目瞪口呆,這根本不是人力而為。巨像怒目,讓人膽寒。鐵鎖顫間,下面幽深不見底。山後可見濛濛群山之景,猶有凌峰萬丈,直入霄雲。整片山脈,黑蒙陰慘,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鐵凍冰山。這裡好冷,已經六月,卻依舊是嚴冬。那寒氣比嚴冬之冷更凜浸入骨,她裹著厚厚的裘衣坐在偏殿裡。依舊覺得極冷非常。
這個偏殿在主殿地側後方,也是鑿山而建,裡面全是石雕的樑柱,像是個巨大的石殿。與主殿一側相通,這裡空落落的。除了一個大高的石階臺。上面擺放巨大地石椅。下面空無一物,石磚光可鑑人。也是黑黝黝的。因為是鑿山入體而建,除了一個大石門,沒有窗。牆上嵌著獸,口中扎著明珠,幽光卻顯慘然。
這裡有幾個人陪著她,但洛奇還是慌得要死。因為這幾個人就跟大新當初見的那些痴呆兒沒兩樣,不言不語木呆呆的。他們都著黑衣,面慘無人色,給她挪了個凳子坐著。上面雖然有墊子,洛奇還是覺得涼氣滋滋的冒。她懷裡揣了個暖爐,這個是從太康帶來地。今天一大早,她就讓他給背上山來了。
她足足在床上躺了十來天,那個血族的女人前些天還來過,那時洛奇還沒好。不過她算是看清了。長得極美,一雙眼睛會勾魂一樣的。她當時一走近,洛奇就覺得她一身的鬼氣。不過她倒是沒吸血,因為她看起來面色紅潤,一副容光煥的樣子。她看洛奇的時候就一臉可惜,給洛奇嚇得心驚肉跳。虧得自己鬧出個傷寒來,要是小病小痛,搞不好真躲不過這一劫。
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的,因為她又見了迎舞。小舞看起來還不錯,雖然還是瘦巴巴的,氣色也不好。但總歸是比上一回見時那種慘白孱弱要好了很多。而且見了她,洛奇就放心了不少,雖然她還是在醉的身邊,而且醉現在也沒有血河。但洛奇覺得,至少醉這回沒把她丟出去,那麼就還算是有希望。希望,哪怕只有渺茫,也值得去爭取。
她微微跺著腳,真是好冷啊。雖然她好多天沒下床走動,也想透透氣。但要是知道太康山是這樣地冷,她才不來呢。在院裡逛逛就好了!她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俗話說的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得病快,好的慢呀。況且她在生病之前,還失了血。體弱,就更慢了。要不是她底子還好,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熬過去。受傷又生病,她真覺得自己快變成紙糊的了。
月都進主殿大半天了,還不出來。雖然他說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吩咐這些人,但洛奇實在不想使喚他們。這裡這麼冷,就算端個熱茶點心什麼的,過來也成了冰疙瘩了。而且她根本看不出來這裡有什麼地方可以做點心地。估計今天佈置完,明天他就又要出遠門了,真不知道她這樣病病歪歪地要怎麼跟著去?而且他去的地方都是妖怪,魔鬼一大堆地,她想想就覺得害怕!
她實在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在空蕩蕩又極高的大殿裡轉悠,正轉著,側通的拱門人影一閃,有兩個人影閃了過來。其中一個正是寂隱月,他今天一身白袍,拉絨邊墜銀線,長擺翩飛,腳底生風。而另一個在他身側的,洛奇從未見過,她不確定是夕還是那個楓。那人三十上下,長束冠,一件藍色劍袖四擺袍,內襯同色的白邊衫。劍眉朗目,鼻子略有鷹鉤,薄唇緊抿,面色蒼白。微削瘦的,生的卻也十分俊秀。
他一眼看到正在門洞邊揣著袖子跺腳的洛奇,而此時洛奇正左右顧望。不期然間與他四目相對。他看了微微泛怔,眼瞳凝縮了一下,嘴角抽搐之間已經伸手向她。
洛奇嚇了一跳,還不待退閃,月這邊已經一下隔開他伸來的手臂:“鬱天楓,難怪離現在都不願意在山內住,你別誰的血河都想動!”
他雖然面無表情,但口氣已經微微不快。洛奇一怔,鬱天楓?是留守在宗主身邊二君之中的一個。離現在都不肯回太康山住,難道是因為他總是想吸別人的血河的血?
“長的好像啊,簡直像是同一個人。”他似是沒聽到月的話一樣,只顧怔怔的看著洛奇瞧,讓洛奇又是詫異又是惶怕。什麼長的好像?這個人好奇怪啊,七君不是什麼感覺都沒了嗎?他怎麼會這樣?
月一把將洛奇給抱起來,向著另一側的出口通道而去。洛奇忍不住回頭去看他,見他依舊怔立在那裡,蒼白的臉**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月看她還猛回頭呆看,突然覺得胸悶起來:“還看什麼看?”
“啊?”洛奇一怔,收回頭看著他的側臉:“沒有,就是覺得他怪怪的。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我怎麼知道。”他看著她的面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