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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溫泉,還**淡淡的霧氣。但是水面已經靜了,人影全無。
他看不到人,有些急了,忍不住開口叫她:“花洛奇。”聲音剛落,突然他聽到背後有水聲,又換了一端向下看,正看到她嘩的一下探出頭來,抹著一臉水珠睜大眼叫:“你叫我名字耶!”其實她是借勢故意往水裡跌,上次被追得暴走已經見識過了。她兩條腿是跑不過他的,所以她打算水遁。她一落水就馬上向另一側潛游,目的就是想躲開上面的人。結果剛游到另一端,突然聽到月在叫她。她頓時放下心,這才敢冒頭。
剛才他一出聲,廊道里已經迎出人來,程衣沒出來,只是打丫頭出來。一見洛奇泡水裡去了,忙拿毯拿爐的開始忙叨。
“剛才你打我幹什麼?”她松心之餘馬上想起**上一巴掌,她根本沒感覺到有人貼過來。不知道他用什麼東西丟她!
“你跑什麼?”他見她安然無恙,遂又想這件事來。
“我以為是那個死人妖!”風臨止敢叫她人妖,好,以後他的代號就是人妖!
“哪個死人妖?”他看著她露出水面的腦袋,揪了一個小揪在頭頂,看那個形狀,這兩天她又剪頭了:“上來。”
她乖乖游到岸邊,別說,好些天沒看到他。一見面還是覺得心情很不錯。所以她格外聽話一些,她爬上岸,掛湯掛水的一站,小風一吹,馬上覺得嗖嗖的。他一見她古怪的打扮,簡直比在太康還要過份。已經有人包住她的身體,拉著她回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就出來,跟我走。”他轉身就往外走,這裡是漠的血河顧程衣所住的院子。他剛才全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生生踏了進來。
月出了門,往漠所在的院落而去。剛行了一半,忽然迎面走來一個人。風臨止,他一直沒回下圭,原來在這裡養傷。
“她是你的?”止開門見山,月居然直接跑到別人血河的院子裡去了。
“回去把馮鳶帶走。”他徑自開口,看止的樣子,八成暫時開不了獄蝶羅煞陣了。不過他取過馮鳶的血,寒潭借他兩日也無妨。
“我拿馮鳶跟你換。”止看著他,輕聲開口。
“不換。”他一口回絕:“你回去把她帶走。”他走了兩步,忽然又折了回來,盯著止:“還有,不要招惹她!”死人妖說的是誰,一目瞭然。他從不威脅人,只是交待而已,但是此時口氣微微有些不快。
風臨止看著他,馮鳶是四年的血河,卻換不來一個受傷的?影飼育四年,這四年只以馮鳶的血催功。血河如此穩定的情況之下,獄蝶九殺卻只出七成。她在與他決鬥之前曾經還向月借過寒潭以汲取冥寒之力。而他破冰之後根本沒有固定的血河!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馮鳶在這四年裡,情緒已經漸變。影不可能沒有查覺,但她卻沒換人。她對馮鳶生出眷戀之心了,或者是說,習慣了馮鳶血的味道。好奇於血液裡所包裹的情感,以致於,忽略了馮鳶的血開始變質的問題。
殺死影的,並不是他風臨止。而是她自己內心的動搖,情感會讓人變得脆弱,接受玄冰的力量,就要以泯滅情感為代價。影把這點給忘記了!()
第七十章 月懷
這次月並不是一個人前來,他還帶了冥堂的弟子。洛奇除了見七的弟子,沒有馬,是抬著轎來的。但是腳程卻比馬更快,而且非常平穩。三天的路程,他們只走了一天多一點。這次回去,依舊如故。只不過,羅堂的人換成冥堂。洛奇感覺這些弟子有些更像異類,羅堂那十三人裡,當時就有幾個五官很詭異。冥堂裡的這幾個就更怪了,有的眼睛異色,有的色怪異,有的甚至帶了獠牙。她也不敢多看,換好衣服低頭就上轎了。同來時的轎差不多,比較大,而且包頂,要比那種鬼轎子舒服多了。
她窩在角落裡的墊上,盤腿坐著,膝上攤著一幅裱好的圖,邊上還有幾個卷軸。這是程衣送她的,程衣知道她一直因為那幅圖不能拿回而傷感。所以在接她之前已經又為她畫了一幅,因為這幅是花了更多的時間,所以無論從紙張,潤色,筆觸都更加精工細制。更重要的是,這圖裡,不僅有她的老爹,還有洛奇!她當時在程衣那裡小住了幾日,程衣已經可以將她的形貌勾勒得如生。
背景是一座山,程衣沒有去過巴梁山,她就以源平的山為景。青山碧水,綠樹嬌花。一波泉漾出淡淡薄霧,畫的是晚上,霧氣在夜色中與半月生光,與碧草銜芳。一株梧桐在泉邊招展,一個男子白衫白褲。他倚坐在泉邊,橫笛而握,神態清雅。他在吹笛,眼睛卻看的是他身邊的少女。少女倚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