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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扒拉她就再滾過去。滾到爐子邊就不動了,大刺刺的睡在車子的正中間。馮鳶準時自下圭城而來,他們從太康出向中部的洛吉。他今天沒有用四魂敕令而是選擇車駕,也正是因為他此行任務有二。一是追討華陽府的黨徒,一是運送卻寒影的血河馮鳶。影受了傷,血河的血需要一直保持溫良而和順。用四魂雖然快,但天氣寒冷,身體會受到氣候的刺激而影響血流一貫的頻律。
馮鳶此時已經在小方臺上擺了幾樣點心和小菜,爐子上面有個託臺,裡面也是熱氣騰騰的,泛著一陣陣的香氣:“姐姐,快起來漱漱吃點東西吧?這幾樣東西是我在下圭城讓他們做的,姐姐也來嚐嚐?”
洛奇坐起身,雖然她身上只著了一件對襟的小褂,但這車裡實在暖的很。她伸手順了順頭,看著方臺上的東西。這東西是馮鳶帶的,但她也不敢當著月君的面害人吧?再怎麼囂張也不至於吧?看著這些東西,她也著實有些餓了,眼裡瞅著,嘴上便說著:“那,那我不客氣了啊!”她還沒等下手抓,忽然聽身後他開口問她:“你剛才叫喚什麼?”隨著他的問話,他忽然一伸手,連人帶被把洛奇給拖遠了火爐。馮鳶此時正站著攪著爐上的一架小鍋裡的東西,她此時眼一怔,她根本沒看清他是如何動的。好像他從來也沒離開過那堆坐墊,但是此時,洛奇已經落到他懷裡去了。
“我沒叫喚啊。”洛奇被他一拽,身體有些失衡,她裹著被子,伸手扒扒頭。忽然想起來了,指著他:“我做惡夢了,都因為你!”她一想到那情節忍不住渾身一抖,瞪著他:“太可怕了,滿天掉冰手啊!!”
他靜靜的看她的表情,突然將一個水囊遞給她:“以後不要睡到爐子邊。”
“啊?”她微怔,忍不住伸手撫自己的頸脖。盯著那個皮囊,心裡突然湧起一陣暖意,她還沒來的及說一句比較感動人的話的時候,忽然一隻手伸到她眼底,雖然車裡的光線暈出紅色,但她還是能看的清楚,指尖的面板顏色與其它的地方不一樣。她那點小小的感動簡直就是未成即死,這王八蛋天天就想著吸她的暖氣!
“昨天捂過了,老大。”她輕聲提醒他,她一邊喝水一邊已經開始打擺子,她已經被刺激的條件反射了,他的手已經給她造成嚴重的心理陰影!
他另一隻手拎過一個包袱,扔進她的懷裡:“這裡有吃有喝,你閒的無聊,還有幾本書可以看。路上要走三天,在三天行路過程中,我需要行氣最暢。”意思是,天天把冰手揣她懷裡!
馮鳶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攪動,隔著爐火,對面的兩人映出別樣的紅色。只取血之溫意而不取血,難怪月君受傷數月一直未能痊癒。四個月沒能取血,再度擒著她,她居然還能活著回來!不僅如此,她是女人,並不是當初她以為的一個細瘦的少年郎!她低頭看著面前的小鍋,月君在防著她,他不肯讓她吃這裡的東西。他居然在防範!()
第二十八章 妒心(2)
洛奇一掀車簾,一股冷風割面而來。這幾天燻得太暖,以致突然一激讓她的頸不由的急縮了一下。外面是一團濃深夜色,讓她辨不清東南西北,只聽得簌簌之音,周圍像是山野之地一般。她這邊還沒打量完,一個身影已經晃到車後。是先下車的月,他看著她:“進去,在裡面等。”
“到洛吉了?沒見到城門啊!”她訕笑一下,眼珠子還在溜溜的打轉。沒等她說完,這邊他已經一膀子給她搡回去了,她一個趔趄跌回到車廂軟墊上,車簾已經緊緊的封上了。她撇撇嘴,不讓看算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她腹誹不止,回眼看著車內的馮鳶,她顯然沒洛奇的好奇心。只顧擺弄著桌上的一套紫砂茶具。她十指纖纖,那小小的茶鍾在她的手指間都映出柔和的光澤。她靈巧的洗杯,篩葉,注水,然後送到唇邊輕抿。動作優雅,神態安詳,洛奇看著她的動作:“你不下去找你的主子?”
“影姐姐有需要自然會來找我,其它的事不該我來過問。”她輕輕一笑,微微偏頭。外頭已經沒有動靜,她微嘆了一口氣:“這次需要月君出手,影姐姐回去要挨罰了。”
她說得輕巧,洛奇聽了心下微動:“你不為她擔心嗎?她受罰,你不是要受連累?”
“這種事,並非是我能控制的。”馮鳶放下茶鍾,抬眼看她:“我只做我能力所及之事!”
洛奇眉毛微揚:“比如?”
“比如……。沏上一壺好茶。”她看著洛奇,忽然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此時淡定的神情在洛奇看來有些不妙。
“他從不維護任何一個人,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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