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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萬物之中,終有貪蠱,邪性不正,終淪神魂。暗夜深土之下,生出各種邪魎。一如血族,夜鬼,鬼殺,獄蝶,龍牙,催蠱之類。不若萬物一般需要極光之浴,其心暗據,其魂不入鬼界,其靈不歸人界。
出三界之外,身在暗魅之中。終是有夜魔羅,自稱為魔。建冥羅獄,收納他們的靈魂,更汲攬世間貪邪之靈,拘控世間庸碌之魂。妄圖於三界之外,再開第四界,與三界並行。共享天地之恩!致使死者不寧,冥界鬼魂難安。陰月人間鬼祭,卻令鬼不敢出世。直接令三界失衡,冥界得亂,人間怨懟橫生,貪婪無限放大,征戰連年不休。夜魔羅建魔宗以來,除收攬三界之外暗鬼。更是無論人,妖,精,鬼。凡可利用者,皆數收攬,以玄冰而煉。令其脫自身最大極限,所出者,皆是詭異功法。這些年,更是攻城掠地,收攬居民。令其死後入他冥羅之獄,阻其輪迴。以此下去,鬼界豈不讓他攪空,無鬼下世,輪迴已亂。世間人界,不成他冥羅之獄?
入魔宗的弟子,因玄冰而無喜悲,更不知悲歡離合,世間情懷為何物。生不如死,行屍走肉。其行的確可恨,但更加可悲。以金絞天極之光,毀了他們的軀殼,讓他們的靈魂得以入冥界,重歸輪迴之道。這才叫做解脫!
“可憐?”迎舞喃喃這兩個字,看著他靜漠的容顏。他的眼神,出他的年紀。悠長,而深遂。
“活著總要有些意義,無論是感悟情感,建立功業,或者只為寧靜,平淡度日也好。總算經歷人世!”輕弦微笑:“比如你我,生存的意義或者不同。但總算心之有向!但魔宗弟子呢?至上七君,下至被控魂的屍奴或者蠱奴之類。無愛無憎,無喜無悲,甚至連痛為何都不知道。在世上存在多少年,都沒有感覺。活著和死了沒有分別,卻佔據著軀體,遊蕩在人間。汲取活人之血,掠奪活人之魂。難道不算是可憐!”
他輕輕搖了搖頭:“花洛奇,她是魔宗月君的血河。但是,她至少還保有一顆人心。她曾經救過我,在三個多月前,她想逃離魔宗。早知道她會被擒回去,我當時真該帶著她一併前行!”他的食指微微的曲結:“當時我怕魔宗緊追我不放,她跟著我會受連累。所以答應與她分行,早知道的話……。”
迎舞看著牆角瘋長的野草,心底一團苦澀。想起初見他的時候,**的坐在臺階。想來那時,他好不容易跑到南方。他口裡所說的歹人,所說的債主。其實是魔宗的月君!是她害了他,她不該讓他幫助逃亡。如果他一時留在府裡,此時或者還能好好的度日。月君如果一直找不到他,也許就會放棄他。以他那樣的個性,一定可以在府裡過得不錯。爆炭一樣的鄭青,挑剔的玲子,都願意和他處。他一定可以過得很好!
“我看她暫時沒什麼危險,她既然是血河。月君又對她緊追不放,必然是血質良好。月君為了保持血質的純良,會對她照顧有佳。以後再看有機會的話……。”他看一眼迎舞,慢慢站起身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我找個地方,讓你好好睡一覺再說吧。”
她雖然沒受傷,但面色一直很差。之前他已經覺得她的脈息有些詭異,時緩時急,像是固症,但又像是有良藥相繼。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身體上有什麼不適。
她看著他走過來,掙扎扶著桌腿站起身:“回去之後,我們解除婚約吧?”她輕喘了一下,此時這種情況,她想跑也做不到。如今,只能希望他,因自己的不貞而放棄聯姻的打算。
“你要是心中另有所愛,我當然不會強人所難。”他伸手扶住她,看著她一身狼狽:“只不過,鳳宣喑並不是個可託之人。”
她微微揚眉,鳳宣喑是羽光的人,如果她真的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們當然怕她的父親因此而動搖,既而心向羽光,壞了他們的計劃。他看著她的表情,嘆息:“作為華陽的弟子,播雲城主的兒子,當然不希望秋雲城與羽光有什麼干係。但是,作為你的未婚夫,總不希望,你選了一個糟糕的物件!”
“糟糕?”迎舞微怔。
“他縱情聲色,獵奇獵豔。作為一個男人,不是什麼值得託負終生的人。”他微忖了一下,覺得這樣說人家壞話好像有些不太好。便又補充了一句:“我並不是要批評他。只是一個朋友的提醒而已!如果他值得託負,他也不會任你跑來這裡。一件金羽衣,並不能讓你安全,他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他低聲說著,忽然輕笑了一下:“你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不是嗎?”
朋友的提醒?迎舞微微笑了起來,他是不希望她痴心錯負,信錯了人!雖然他猜的並不對,但他的關心,她可以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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