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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根本只像是在分剝回憶。不帶半分激昂!
“為什麼?身在天宗。就是天宗的囚徒。生生世世都要悍守天宗,這才算是忠誠?好沒道理。好沒道理!”她語無論次,歌聲與話語交織,霧氣越加深濃,團轉不休,瑩藍更徹:“家破人亡,與夫君相離,與女相別,至死難再相見。華陽真經,就是灼盡人性,喪盡人倫,心中只存天地,念裡,只有人間。天大地笑話!”她的身體突然扭曲起來,藍霧濛濛之中,結出一股極寒又極熱的氣罩,罩影紛飛之間,一隻霧手突然急伸而出,向著月懷中的洛奇而來,聲音幽蕩:“借我肉身,我要去見寒天!”
月早知道她會如此,靈魂雖然還完整,但已經無命無止。願充斥了悟覺,體魂靠吞吃其它願魂而唯持。那股熱力,是尚未退散乾淨的華陽真經,而那種寒氣,則是無數願魂堆砌而出地力量。她看到洛奇,在她生前,洛奇是她血脈相連的至親。但在她死後,洛奇只是她釋放魂力的最佳工具。借洛奇的肉身,比任何陌生人的都更加契合。
他身體一蕩,直直的向後退去。伸手推掌而出,翻手已出三式,鎖,嵌,彈!指尖凝抖之間,冥引已經催出微光,瑩化出微微細珠之圓。他在催氣制引魂珠,對付完整的死魂,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其力禁封在冥隱化出的引魂珠之內,被冥隱重新導引之後,便可以為他所用!
洛奇眼中還是淚光濛濛,心神動盪不安。完全不能平靜,眼光裹亂之中,看到煙霧之手茫蕩而至。但腦中,卻一直盤旋著一個聲音:“洛奇,我是你娘,跟我走,跟我走!”這聲音漸漸化成兩個,一男一女,變成,洛奇,我們一家團圓!
月知道她此時受到死魂地影響,人在死亡一霎,內心堆積太多的執望。死後便化成強烈的願念,這願念已經成了力之根源。而她的願念,便是想見花洛奇的父親,花寒天!在這一點,洛奇與她相合。只憑這一點,她地靈魂入鎮,根本易如反掌。
輕弦微怔了一下,一見這情景,猛地一竄,手中強行聚氣,兜出一股熱。這股灼氣一縱,頓時覺得體內寒熱相抵亂震,疼痛難當。但是,他不管不顧,徑自展手一揮,人已經挾罩而逼擋於月和鶴雲之間。
“姑姑,輕弦的肉身借你。”他催氣一震,一股無形之罩將霧中之中相隔,與他地面只有毫釐。他完全將後背讓給,根本不顧他指尖即出的微光。但他的話,生生的逼的月猛一收勢,那股冥隱聚光擦著他的後腦直退拉而回。這一放一收,險些震開他自身的氣罩。
輕弦根本不看身後,手指微浮,盪出氣波翻湧:“姑姑若有出去的方法,輕弦不介意將肉身借你!”
“輕弦身有華陽真經,法入脈血而融魂。總比一個普通人,來的更有用處。”他盯著面前的女人:“不要害自己的女兒,平了此願,再生彼願,又是何苦!”
洛奇眼中朦朧,腦中依舊是那纏綿不絕的悲歌,還有無數幻影畫面,那都是她心心念唸的執願!但是,她的眼淚卻又墜落。直滴到月抱著她的手指上,月扳過她的臉,看她眼中的濛霧。明明心智被迷,卻仍存著一點點的明澈。她聽到輕弦的聲音,平了此願,再生彼願,又是何苦?
月很難了解,人心中複雜的情感。他只是剛剛開始懵懵然的揣磨,只不過此時,他知道她在飽受折磨。一一分析下來便是,她見到從未見過的母親,那該是喜。但所見的地方,卻是讓人絕望的鎮魂獄,該悲。母親已經死去,靈魂不滅而現身。便是怒便是痛,又是哀。母親的靈魂,想泯滅她的靈魂而盤距她的肉身。這又該是什麼樣的情感?幾番下來,不能再細思量,只有兩個字來表達。那便是,折磨!()
第二卷 妖裹行天 第三十七章 掙扎與希望
輕弦看著那團濃霧,此時已經辨不清人形,只覺兜兜轉轉。蘊而不散之間,是那種讓人從骨髓深出微滲而出的寒冷,或者說,是悲涼。
他做這個決定的原因很簡單,他心中有惑。而答案,在師父與父親那裡。心中的疑惑,激起他求生的願望。還有一點,就是他不認輸。體內承納怨憎的靈魂,讓獄蝶的骨蝕更加深重。讓靈魂接受更大的煎熬。得過,成真。不得過,成仁。他想試一下!
師父曾說過,人若想以血肉之軀而功達高遠,必要受百般苦楚,千般錘磨。更需要心持乃堅,當眼底萬物,至有而化無。胸中千情,從激而平,既而渺長。人,便會達至高遠之性。不會因悲喜而錮,亦不受魔障而擾。天路,便自行而開,下五彩雲梯,得入神界。
關於這點,他一直都是堅信不疑。但有一點,他不明白。胸中千情,從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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