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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著她的衣帶。然後用被子蓋住她,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面色。她盯著手心裡的藥瓶,這是微微甜的那瓶。也不知道一粒夠是不夠,她正忖著要不要再塞幾粒進去的時候。便聽迎舞輕輕的哎呀了一聲,喉間呃的一下,似是緩過勁來一般。
洛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著面色慘白的她,有病就在家養病好了,又沒情郎還搞這些事出來幹什麼?真不知那播雲城的少主究竟是什麼什麼樣的怪胎,能把她嚇成這樣,不顧命也要跑出來受苦。洛奇正想著,忽然見她已經睜開眼來,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
她此時剛剛醒轉,面如金紙,更顯得楚楚可憐。只是一對眸子怒視著洛奇,雖然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但光憑目光就讓洛奇覺得萬箭穿心了。
“我知道你想一刀捅了我,但總得養好了再說吧?”洛奇乾笑了兩聲:“要不是你惹這麼多事出來,我也不至於……。”她話沒說完,忽然見迎舞又紅了眼圈,淚水在眼睛裡搖搖欲墜,一副秋水含波的勾人相。
“行,行,行!”洛奇伸手投降:“你的東西我全給你放在這裡了,錢我也都還你。之前花的,也是幫你結了幾天的房錢。咱們現在算扯平了!”說著,她將東西一股腦的扔在床上,站起身來:“折騰幾天就回家吧,你又沒有情郎來跟你**燕,又不會功夫,還有心悸病,再鬧下去,真要死在外頭了。我想你爹也不會老眼昏花到給你找個怪物,差不多得了,湊合湊合就有感情了。”她一副語重心腸,勸慰小輩的樣子。一本正經的長嘆了一聲:“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聽話吧,丫頭!”
她最後那一句‘丫頭’,簡直讓迎舞斷了肝腸一般,淚水不停的流淌了下來。她看著洛奇轉身要走,衣衫還破了一大塊,從後面可以看到他消瘦的背。她帶的東西真是一個不少的放在床上,他居然知道自己有心悸病。還好他中途回來,不然真是要死掉。雖然他實在過份,但也她逼他在先,害他又沒了安身之所。不知為什麼,聽他如此低柔聲音的勸慰,竟然讓自己心中的怒意一點點的減退。就如同剛才,他把她捆起來扔在床上,然後掉頭就走的時候。她先害怕的,竟然是他就此把自己丟在這裡不再管了。她明明是該鬆一口氣,沒對自己做下流事才是對吧?而現在,見他要走,她又害怕起來。不由自主的半撐著,掙扎著要坐起來,低喑的叫:“你別不管我!”
洛奇微微一怔,不待開口,又聽到迎舞說:“我全都告訴你,你別不管我!我把錢都給你還不行嗎?”說著,她又哭了起來,嗚嗚之間似又要順不過氣一般的。洛奇的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討饒般的回過身:“大小姐,不要再哭拉!你一會再犯病,十瓶子藥都不夠你這樣吃法!”
迎舞聽著聲音裡透著微微的關切,臉頰慢慢泛出一絲紅暈來。她捂著被子坐起身來,靠在床頭:“我要跑,不是為了別人,就是為了我父親!我不想讓他,到了最後,走投無路!”
洛奇看著她的神情,聽她繼續說下去。
她呼了一口氣:“當年我爹為了維護秋雲城的安全,投歸到華陽府的闢護之下。他千方百計要與播雲城結姻親,甚至不惜隱瞞我的病情。我自小有心悸病,大夫早已經斷言,我活不過十八歲。若是對方知道,將如此的弱病之人與他們結親,到時定會大起干戈,我屢屢勸他,不要這般做。他總不肯聽我,他索性想讓我早些過門,想著若能為他們留下血脈,到時即便覺我有頑疾,也必不會……”
“所以你想索性這會子逃婚,他們撐死怪你父親教女不善。也不至到時覺他以次充好,再遷怒於他的好。”洛奇輕嘆:“看來,有權有勢也不見得多好!必要想法子唯持,有時,連親情也要放在一旁啊!”
“秋雲城是南地重鎮,我爹身為城主,責任重大。我不能讓他因一步錯棋,最後滿盤皆輸。我當時已經打定主意,必要趁他們來時而逃。讓他們知道,我是不願意而逃婚。鈴子武功高強,我爹與其殺她洩憤,還不如留下她辦事更好。當下正是用人之時,我爹必不會在此時因怒再斷自己之力。至於源嬸,鈴子已經打點妥了,不會牽扯上她。而其他人,根本一無所知。”迎舞接著說道:“我反正只有兩年的命了,與其困在城中當金絲鳥,不如放眼江湖。也算不負此生!”
她此時表情靜漠,聲音輕柔微虛,但眼中自有豪氣,明澈之間令人神往。她身有固疾,就算嫁過去,憑她周旋,隱瞞病情。又如何保證兩年之內便能產子?況且她這樣的身體情況,就算有了身孕,也必是要一命換一命。他身為人父,又如何忍心?固城持安固然重要,但是她畢竟是他親生的女兒,又如何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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