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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線的珍珠。也顧不得捂胸了,伸手去掏那已經塞緊的肚兜。洛奇哪容她動,一把將她兩隻手皆扳住,往前一拽,將她一直拉到桶壁上貼著,兩手被拽得伸得直直,洛奇用她的腰帶把她捆個死緊。然後抄起她的腰一帶,嘩嘩一陣水響,她整個讓洛奇給挾出桶來。
她緊緊並著腿,根本不敢亂踢,口中嗚嗚更是慘烈。洛奇一直將她挾到床上,這次是用自己的腰帶去捆她的腿。她胡亂扭動著身體,崩僵得有如一張滿弓,頭亂貼在臉上身上,洛奇把她捆好,然後叉著腰看她又羞又恨的表情,淚和水都分不清,流了滿臉。笑眯眯的說:“整我,現在你在這慢慢等情郎吧!我看他猴年來找你?!”說著,她轉過身,一把抄起她的包袱,順帶連她的衣裙皆數拿走。大搖大擺的出了門,剛一出門,馬上一貓腰,向對面那間屋竄去。
她心跳如鼓,迫不急待的開始翻包,要是沒解藥,她就真竄回去把她殺了!這裡面有幾塊銀餅,化成餅狀方便帶,又不會露出銀錢的來歷。還有幾隻珠釵,花色簡單,但珍珠的成色都還算不錯。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瓶子。一看到瓶子,洛奇一下子傻眼了,無論花色,質地,都是完全一樣的。但裡面的味道不同,一個微微有些酸。一個泛著甜,一個還有些嗆。哪個才是解藥?或者說,都是毒藥?洛奇擼著袖子看自己的手臂,照著銅鏡瞧自己的背,怎麼看也不像有什麼毒痕之類的。不管了,這會子回去再問她,把她整這樣,她殺人的心都有了。先走了再說,大不了到藥鋪問問這些東西的藥性好了。反正這一帶看起來很太平,鋪子也是很齊全的樣子。她現在有了錢,總比再回去求那個死女人強!
她甩了包袱就想走人,剛一邁步,忽然又不忍了。她一個女孩子,渾身光溜溜的被扔在這裡,身無分文。明天小二進來一看,她搞不好真要一頭碰死了。但是,現在讓洛奇回去怎麼也不甘心,她對自己用詭計,下毒。被迫當騾子,揹著她走了這麼長的路。腰現在還疼呢!而且搞不好,過一陣子,自己毒,死的更難看,不管她了,她活該。
她這邊唸叨著,這邊便向著樓梯走,剛走了幾步,又遲疑了。剛才已經讓她丟盡了臉面,還以為讓個大男人看光光,要是再把她這樣扔下……唉!洛奇搖搖頭,慢慢走了回去,掂了一塊銀餅子啪的順著門縫丟過去,準確無誤的扔到她的床上。然後把她的衣服也扔進去。最後,她從靴筒裡掏出一柄小刀,這是她中午偷偷藏的。
她在手心裡掂了掂,挾指一彈,小刀直飛而去,一下戳在床頭:“你衝我下毒,老子也算以德報怨了。你自己沒本事解開,就等著明天讓人看光光吧!”洛奇的聲音從門口輕輕的傳進來,迎舞嗚咽了幾聲,睨眼瞅著正在自己頭頂上的小刀。盯著身邊的銀餅子和地上散落的衣衫,眼淚嘩嘩的流,她聽著外頭再無聲響,知道洛奇走了。這個臭小子,竟然這樣整她,還把她扔在這裡!別讓她遇到,不然一定扒了他的皮。他居然,居然還把自己看光光!迎舞一腦袋紮在枕頭裡,嗚嗚大哭了起來!
洛奇甩著包袱一跑三顛的下了樓,退了自己那間房,問了這鎮上最大藥鋪的所在。順便仁至義盡的替她付了三天的房錢。然後特別囑咐:“樓上的小爺太累了,明兒個別太早送開水。”說著,她便收了找錢,抖著肩,在店家的歡送之下,滿臉豪氣的出了門。她慢慢走在街上,夜色已經濃深,整個鎮子已經陷入沉睡。這裡並非大城,所以不實行霄禁,她溜溜達達的往街另一端走,藥鋪就算閉著門,她也打算連夜給敲開。早問了她也早踏實,若是真的沒的治,她便打算大肆揮霍一把,臨死也要真正當一回大爺!
她低著頭,隨意的踢著小石子。微風輕送之下還很涼快,腦中卻是想著老爹臨走的時候的話,他說,洛奇,一定要活下去啊!她微微的笑了一下,老爹,我好想你啊。她腦中想像著他的笑臉,對了,他還說過,寒鶴雲天!當時她沒聽懂,但沒來及再問,老爹已經走了。是人名是地名呢?寒鶴雲天,她這幾年,足跡也到過不少地方,巴梁山之後,便向西南一路而下,最後到了大新。卻沒聽說過什麼寒鶴雲天的地方,不知道,這一帶有沒有這個地方呢?或者還是一個人名?那更難找了!她伸手捂向懷中,那面金牌還在,那袋珠子還在。她現在也是有錢人了,但是有什麼用呢,有錢,也許沒命享了吧。她正胡思亂想著,腳下不由的使力,小石子滴溜溜的前行,一下撞在一個人的靴上。白靴,潔白不染塵埃一般的,還是皮製的樣子,一看就是有錢人才會穿。
“老兄,別見怪啊!”洛奇訕笑著抬起頭,忽然一怔之下開始顫抖,整個面容都抽搐扭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