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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電話裡那頭很快傳來焦急的聲音。

“您好，是秦御先生是麼，這裡是幹部療養院，慕老忽然暈倒已經送入市中心醫院了。”

這個訊息就像是一個炸雷在秦御頭頂，轟隆隆的一聲，隨後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

就掛了電話，小妻子看著大叔的臉色變得不太好，放下手裡的筷子，然後小心的開口問道

“怎麼了？”

秦御沉靜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爸在養老院昏倒，進了中心醫院。”

昏倒？進醫院……剛剛站起來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差一點跌坐在地。

“爸……我爸……”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醫院看看。顧嫂把我的外套給我拿來。”

大家長起身，穿好外套，一起奔著中心醫院趕，一路上，喬喬害怕的糾結著食指，絞的指頭都有點泛白，心裡一直惦念著。

爸，你不會有事的，你身體那麼好，不會有事的。

一種恐懼爬上心頭，她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秦御陪同喬喬趕到醫院的時候，慕父已經進入彌留狀態，陷入昏迷之中。秦御趕緊詢問一旁的醫生。

“請問我岳父的狀況如何？”

“因為癌細胞已經擴散出去，很多器官都呈現衰竭的狀態，我們盡力搶救後，易先生的生命跡象還是很薄弱，所以才會緊急通知家人過來。”

醫護人員臉色黯然，表示已經束手無策。喬喬愣在那裡，什麼叫癌細胞已經擴散？器官衰竭？他的身體機能已經退化到那種地步了麼？

“爸……”

喬喬立刻紅了眼眶，情緒激動地哭喊著。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丟下我，爸！”

她一路上壓抑著訣別的感傷，到了醫院後，終於控制不住情緒地宣洩而出，她的那些不安，那些恐懼都變成淚水洗刷著她……不行，她真的不能失去爸爸，怎麼能夠失去她唯一的親人，她不可以啊！

“我拜託你們救救他，快救我爸……醫生我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啊”

喬喬拉住醫生的手，苦苦哀求的聲音，淒涼的聲音得教人不捨，秦振剛和妻子在一旁聽的都眼眶有淚，癌症末期，那不就是意味著……哎……

“對不起，我們真的盡力了。慕先生他的情況已經到了癌症的末期，不管用什麼藥物都是徒勞，不過他現在雖然昏迷，但妳可以跟他說說話，或許他會聽得見……抱歉……”

醫生說完後便退到一旁。

“不……不要……還有救的……一定還有救的！我求你們救救他！”

喬喬情緒激動地拜託醫生，什麼沒有辦法，都是騙人的，醫生不就是救死扶傷的麼？怎麼可能會沒有辦法呢？怎麼可以！

“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求你們……”

慕之喬陣陣的哭喊聲令秦御的心為之揪緊，但她的情緒已經失控，他必須抑下傷心的情緒，冷靜地勸她要面對事實，接受事實。

“喬喬，你先冷靜一下，醫生盡力了，爸一定是希望能再見妳一面才支撐到現在，他心裡最放他心不下的是妳，趁爸還可以聽見我們的聲音，我們趕快跟爸說話……”

扶起全身虛軟的她到病床邊。

喬喬吸了吸鼻子，秦御說得對，爸快撐不住了，她要把握所剩不多的時間跟爸爸道別，讓他安心地走。可是……怎麼會這麼突然……為什麼……她淚眼汪汪地走到爸爸的身邊，握住他的手，在他耳邊說話。

“爸，我是喬喬，我是喬喬，是我不孝……沒能好好照顧你，爸爸……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啊…爸……爸…………”

喬喬痛哭失聲，聲音哽咽到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此時陷入昏迷中的慕父的手突然動了一下，秦御走到病床的另一側，握住他的另一隻手，附在他耳邊說話。

“爸，我答應過你會好好照顧喬喬，我一定會好好疼惜她、給她幸福……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她！”

聽到這番話，喬喬愣愣地看著秦御。他什麼時候答應爸爸要給她幸福，要用生命去愛她？眼淚掛在臉上，看了看病床上的父親又看了看秦御。

慕父好像聽見了秦御的聲音，他緊緊握住他們倆的手，嘴角微微上揚，呼吸乍然止住，心跳驟停，握緊兩人的手漸漸鬆開……

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爸……”

喬喬悲痛哀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