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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翼膝下雖子女不少,但是原配嫡出的就這麼一個,能不在乎嗎?趕在皇帝發作之前就將人打了一頓,外加禁足三個月,連除夕那一日的宮宴都沒讓他出去,就怕萬一讓皇帝或者是哪個懷恨在心的勳貴子弟給套了麻袋了。別以為皇帝不會幹這麼沒品的事兒,當今這位,不好說啊。再有了,為什麼還有勳貴呢,呵,皇太子讀書,要不要伴讀?東宮有沒有詹事府?原本能跟著一塊兒沾沾光,去一去自家泥土氣的勳貴們是不是要惱了?
還別說,這邵啟闖禍的功底還挺深的。
其實這幾個月過去了,大家的氣兒也差不多消了,名士朱明鳳早跑的沒了影兒,皇帝也已經為皇太子殿下另延請了飽學之士教導,此事算是揭過了,他惱火的是,這兒子太不受教,就沒把他放眼裡過。禁足的意思聽不懂嗎?閉門思過了還整的悠悠閒閒的,看得他相當地蛋疼,感覺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而且,他是想出去就出去了,闔府上下竟然沒有人阻攔住了,或者說是五人膽敢阻攔,自己還是在夫人處聽到了話兒才知曉的。
這也太不把自己這當父親的放在眼裡了!不過邵翼是不會承認,自己心裡還是那麼一點兒自豪的,看看,闔府就沒人敢攔他的,像自己!不過再像自己,也不能簡簡單單放過了他!
“你看看你乾的這叫什麼事兒?為父好不容易給你某了詹事府的缺,現下你說怎麼是好?”是的,這是邵翼最生氣的原因,沒有之一,原本邵啟也能跟著沾沾光的,偏讓他自己給毀掉了。而且堂堂名士被換成了路人甲做老師,這皇太子焉能不記恨?若說皇太子有容乃大,那皇后呢?這簡直就是自毀前程!
“如何是好,父親不是早已經有了章程了嗎?”邵啟一點兒都不擔心,眼睛往邵翼左手邊一處小几上瞟了瞟,上頭擺放著一套被疊地整整齊齊的淺藍色衣物,衣物上頭還有一塊兒木製的腰牌。正是左右鑾儀衛的服飾與腰牌。
邵翼一噎,瞪了兒子一眼,心裡頭還憋著氣,卻也無話可說了。頓了半響,才憋出一句:“滾。”
邵啟恭恭敬敬地揖了一下,然後取走了衣物與腰牌,走至門口處的時候,聽到邵翼道:“聽人說你今兒個見義勇為了?”邵啟這人不讓人省心,因而身邊自然是少不了邵翼的人的。
邵啟停住了腳步,唇角微勾,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兒一直都是個古道熱腸的人。”
“自當如是。”邵翼也知道這兒子滿口的鬼話,心裡其實是有些個好奇的,誰這麼大的面子讓這小子發了回善心來著?不過見兒子沒打算說,他也腆不下臉來問,揮揮手讓他滾蛋了,也沒問他遇到大火傷到了沒有,也沒給膏藥啥的。不過睡前還是將邵大餘給喚了來問。邵大餘也是賊壞的,來了個一問三不知:“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某家不敢隨意打聽三郎的事情。”不動聲色地給上了點兒眼藥。
邵翼不知聽沒聽明白,只是道了聲“知道了”,就將邵大餘給打發下去了,把個邵大餘給急的呦,這到底是生氣呢還是沒生氣呢?
第二日午時,主院那兒羅夫人傳喚,賞了他二十大板,不過過後又送來了上好的金瘡藥。
訊息傳到外院邵啟住的德芳院的時候,邵啟頓時笑的比春花兒更加燦爛兩分,羅氏怎麼總是蠢得這麼有特色呢。吩咐僕下趕緊的傳膳,換好了衣裳又用了哺食,然後高高興興地去內院兒給羅夫人請安去了。
裡頭羅夫人心情正好著呢,她看邵大餘不爽已經很久了,那老狐狸仗著是府裡的老人兒了,平日裡問他個什麼事兒都一推二五六,一問三不知的,完全沒有把她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裡過!送出去多少的好處,偏只是打了水漂兒。
誰知昨晚上偏邵翼自己來跟她說了,雖然隱晦,但是這麼多年的宅鬥,羅夫人還是聽出了個大概的意思,不外乎是“你是主持中饋的主母,邵大餘那傢伙像是有那麼幾分奸猾,令人看的生厭,你這夫人是怎麼做的?”,然後羅夫人的執行力超級強,直接就用了暴力手段。
原本想著打了就聽之任之的,叫他也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的,不過她親生的四娘還是有幾分見地的,勸她:“阿孃何不賞賜些上好的棒瘡藥與他?阿耶可並沒有說要換管家呢,且現如今阿弟也在外院住著,衣食住行可都不歸在內院的,阿孃就是要送個什麼東西,上頭還有二兄、三兄,不好太過於厚此薄彼了,不然阿耶也是會說道的呢。再有,哪裡有整日裡往外院送東西的理兒呢,阿耶不會高興的。”
她心裡是完全吃不準父親的意思,會不會是母親會錯了意了?內外院分開,這是誰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