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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定然沒有下過食肆吧?”
鄭媞卻是不上當,略帶些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小小食肆中能有什麼好吃的?天下美食菜譜莫不在我士族之手,區區黎庶焉能皰製出什麼美食?莫不是你以為我年紀小,故意哄我的吧。”
不被信任的邵啟有些鬱悶,不由得反駁道:“我哄你作甚?難不成還能將你騙去那食肆中迷暈了賣錢嗎?話摺子看多了吧?”又有些嫌棄地上下打量了她兩眼,一向來隱藏地比較好的毒舌又冒出來了,“宰了也不見得有幾兩肉,你就放心吧。”
這話說地鄭媞一窒,無言以對,好半響才認真地糾正道:“我月初的時候才稱過,就快要有半石重了。”大母跟阿耶,還有阿舅都說過,小娘子還是要略略豐腴些才好看,瘦骨嶙峋的叫人倒胃口,是以鄭媞對此還是有些在意的。
邵啟沒料到她憋了半天就要說這個,心裡快要樂翻天了,因為知曉這小娘子的秉性,是以不敢在面上露出什麼端倪來,只忍得嘴角有些抽搐,輕輕地咳了咳,讓人以為是在清嗓子,道了句:“這樣啊,才半石,而且是還不到……”雖然沒再多說什麼,但是話裡頭的淡淡的鄙視絕對是顯而易見的。
後面阿綿跟阿紀的腦袋都快要垂到胸口了,可惜主子說話哪裡有她們這等奴婢插嘴的理兒?她們也不怪娘子今日裡忽的就沒有了機靈勁兒,只怪這邵三郎君終於露出了隱藏多時的狐狸尾巴,好麼,果真如傳聞中的那般狡猾和討人厭!虧得之前還覺得這位郎君可憐,讓人給冤枉了。
婢子們都在心裡狂吐槽,老黑等等跟著邵啟的一眾侍從早已經見慣不慣了,甚至還不習慣,郎君數月不擠兌人,怎麼現在出手不及從前凌厲了呢?莫不是許久沒有欺負人,嘴生了?嗯,很有可能,想當年他們家郎君可是生生將真定公主給擠兌哭過,將家中羅夫人氣暈過去過哩,那是多麼強悍的戰鬥力,市井婆娘都要甘拜下風的!
果然,鄭媞被鬱悶到了,抬頭瞪他,咬著唇,最後道:“我不要跟你去食肆了。”然後轉身就要跑走,阿綿與阿紀鬆了口氣,只是這口氣才送了一半,她們看見了什麼?邵三郎這登徒子,竟然伸手隔住了娘子的去路,還聽他道:“我與你玩笑的,怎的就生氣了?好了好了,我給你賠罪了……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是我還未用朝食就出門了,此時腹中實在是飢餓難當,可是一個人吃飯又實在是無趣,就想著邀你同往。有勞十郎了。”說著還很能折腰地對她彎腰做揖,侍從們十分汗顏,自家郎君什麼時候這麼能屈能伸了?這位鄭小娘子有什麼本事啊?
若是鄭媞此時是個十三四歲,豆蔻梢頭的妙齡女郎的話,侍從們或許還會想入非非一下,覺得約莫是郎君情竇初開了也不一定,只是眼前這明明還是個女童好嗎?頂了天就是個特別可愛漂亮的女童,是以饒是他們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這是為什麼,只能夠猜原來自家郎君是這樣一個尊師重道的人啊,對待先生的女兒都這樣地周到,更遑論對先生了。心中不由得有些肅然起敬。
“你未用朝食與我何干?”鄭媞白了他一眼,徑自要走,想爆一句粗口,叫滾開的,抿了抿嘴,還是硬邦邦的道,“讓開。”
邵啟倒是不好強迫,苦著臉挪開了些,沒有再如何,鄭媞卻是不好意思了,且她也不是十分小器之人,想了想,便問他:“你為何不用朝食?是為了佛祖更加曉得你的誠心嗎?”
邵啟卻是沉默了半響,面上的表情有些讓人說不清,就在鄭媞有些懊悔,覺得自己恐怕是問了個叫人不好回答的問題後,邵啟說話了:“我是來為家母祈福上香的,我在這兒給她供了個小牌位。”人死之後,靈牌請入祠堂,但是也有孝順的子孫會在外頭大寺廟中供奉小牌位,助其前往西方極樂。
鄭媞想起來了,邵啟是沒有親孃的。
“你還不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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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家小食肆,非常小,在大慈恩寺西北面的一整排的食肆後頭的名居里頭,略有些腐朽的大門上是幾個歪歪斜斜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大出來了的幾個字——阿衛食肆,一看就是小孩子拿石子兒在門上劃出來的字兒,還歪歪扭扭的。不過看年頭像是有一些了,不然也不會這樣陳舊模糊。
因此,鄭媞面上的表情更加怪異了,哪個腦子有病的人會捨棄不遠處的大食肆酒家,而來就這小民居?誰又會湊近了研究古玩似的來研究這扇似乎一碰就要掉落了的大門,從而注意到上頭的字?又有誰在看到了這字兒之後真的相信這是一家食肆?這邵三郎怎會這樣無聊!
想到這裡,不由得往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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