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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是打上的二房婆媳兩個的主意,衛娘前幾日趁她告病而落井下石的事兒她可還記恨著呢,這兩日何氏與衛娘來探望,衛氏也不是很給臉,這會兒自然拉不下臉來問詢打探,便想著直接告訴老夫人。憑著現在肚子裡的這塊肉,老夫人也會盡心幫她問來的,且這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兒,對老夫人來說,更加只是一句話的事兒罷了,二房那對賊婆媳也不會少塊兒肉。
衛氏如是作想,便就使人去松鶴堂了,只不過想了想又將人喊住,道:“給我更衣,我親自去一趟吧。”
不知是冤家路窄還是怎麼滴,在松鶴堂的院子外頭,慢悠悠且小心翼翼才從軟轎上下來的衛氏就見到身著水紅色對襟上襦配石青雲錦紋羅裙的鄭媞高高興興地被一群使女們簇擁著也往這邊來了。那邊不知道是使女說了什麼好笑的事體,引得鄭媞笑出了聲來,快活地如同一隻剛出了林來的鳥兒,嘰嘰喳喳地說個不聽。只是這看在衛氏的眼裡,卻多了兩分厭煩,堂堂士族女郎竟半點兒不嫻雅文靜,一點兒體統也無,薛氏也不知道教一教。
那頭鄭媞也瞧見了衛氏,卻不好不過去行禮的。鄭媞有一點很好,那便是一是一,二是二,不會因為心裡有些不太喜歡某人而缺了禮數,薛氏從小就教她“禮定尊卑貴賤,義為行動準則。你對一個人的觀感如何,不能夠影響你自己的標準,不然吃虧的也是自己。”這麼些年來,早早地就滲入了她骨血。是以不管衛氏如何,她還是一點兒不拖沓扭捏地行了禮問了安,然後又脆生生地開口與之寒暄。說來那一日的事情她也不太生氣的,畢竟她有仇都是直接報的,該生氣的怎麼也不該是她。這麼想想,這個禮就行的更加心甘情願了。
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鄭媞很快活,衛氏壓根兒不曉得她在瞎高興些什麼,不禁有些鬱悶,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想開口教訓幾句“女郎家重在文靜守禮”之類的話語,只不過前幾日被擠兌地沒話說的場景仍舊曆歷在目,讓她此時有些心有餘悸,且還是在松鶴堂的院外……最後只能告訴自己:不與這無禮的小娘子一般見識,以後有她的苦吃!
心裡默默地安慰完了自己,這才對著鄭媞“慈愛”地笑了笑:“十娘這是來與大母玩呢?”
跟衛氏的強作笑顏不同,鄭媞現如今是的的確確的無憂年紀,一邊與衛氏說著話,一邊與之結伴往院裡走去,當然了,還不忘記體貼地扶衛氏一把,遇上門檻兒、臺階的時候還會提醒一句,端的是孝順的好侄女哩。她覺得自己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娘子,衛氏被她應抓著手扶進去,別提多彆扭了,卻又不得拒絕這樣子的好意。不然天知道這刁鑽的小娘一會兒會不會在何老夫人跟前兒嚼舌根子?唉……
何老夫人見她倆一道兒進來,倒是略有些詫異,免了兩人的行禮,衛氏在何老夫人的跟前兒一貫來拘謹慣了的,又想著已有數日未過來的,恐婆母心中其實不喜,便還是作勢行下了禮去。鄭媞卻是與她不同,何老夫人說免了,她也不扭捏,嘻嘻笑著湊上了前去,道:“還是大母疼我。”
何老夫人無奈道:“你這懶胚!不過是免了你屈一下膝,這就算是疼你了?這樣說來從前每次讓你行禮,便是不疼你了?”眼睛見衛氏慢吞吞地被人扶著福身,不禁抿了抿嘴,到底是沒有再叫一次免。
何老夫人對衛氏道:“坐吧。”又看鄭媞,“沒話說了?”
鄭媞的一張嘴兒那可是遺傳自鄭澤的,怎麼可能沒話說了?當即便笑盈盈地道:“怎麼會呢?大母是咱們家的老祖宗,沒有您就不會有阿耶,更不會有我了,別說是屈膝了,便是每日裡都磕上十個八個響頭又能如何?還不都是應當分的嗎?”一邊挽了何老夫人的胳膊,小腦袋歪在上頭靠著,一邊繼續道,“只是大母心慈,定然是捨不得我們這樣的兒孫吃苦頭的。不是有句話叫做,疼在兒身痛在娘心嗎?想來大母疼我可不比阿孃少,我怎麼能讓大母心疼呢?”
一段話兒繞口令似的,只是鄭媞這舌頭不知是怎麼長的,一口氣幾乎不停頓地就說了下來,還清脆又入耳,讓何老夫人是愛得不行,只說她“粘上毛比猴兒還精”,一點兒都不在意行不行禮的事兒了。
祖孫倆氣氛很是熱烈,讓衛氏插不進一句嘴去,頓時頗有一些如坐針氈。好在何老夫人還是記得這個如今身子金貴的媳婦的,與鄭媞的笑談也不過兩句,然後問兩人:“這時候過來可是有什麼事兒?”
“我明日想跟五阿嫂去大慈恩寺拜菩薩!”五阿嫂便是衛娘,卻不知這兩人何時這樣要好了,衛氏心中生疑,也緩緩開口道:“真是無巧不成書,我也有此意哩。”一邊伸手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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