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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反正薛氏還是挺滿意的。
按理說鄭家的門第遠遠高於邵家,鄭澤本人又是聲名在外,很是不必親自前往道謝的,還是全家前往,這是一些交情很好的人家才會這樣子來往的,這實在是有些出乎薛氏的意料,難道還打算與邵氏有來有往?不過鄭澤這人雖說有些胡鬧,卻也都不會太過於越界的,薛氏便也不拖丈夫的後腿,也認真準備了起來。
到了正月廿二這一日,鄭媞便早早地起來梳妝打扮妥貼,與父母、兄長便直接從南園開出的一處角門出去,上了馬車,緩緩地朝著永昌坊的太尉府而去。
永昌坊位於皇城的正西面,也是大坊,從崇仁坊出去,穿善德坊、安心坊,過東市,至朱雀大街,再轉道……不過長安城道路寬敞,最窄處的坊道亦有十餘丈寬,並不擁堵,辰時初出發,一路暢通,辰時一刻便就到了。
邵翼今日休沐,親自坐鎮家中,並且著人開了中門迎客,鄭澤與鄭杏被親迎出來的邵啟迎進了花廳,薛氏與鄭媞兩個則是直接乘著馬車,在二門處換乘了軟轎,由邵家的使女、婆子們迎進了後院。
轎子在主院的垂花門前停下,前端被壓下,阿綿親自掀了轎簾,鄭媞從轎中出來,一手搭上了另一貼身使女阿紀的手腕上走出,然後隨在薛氏的身後,由邵家的僕婦們引路,後面再跟著一眾鄭家的奴僕們,人多,但是並無喧鬧嘈雜之聲,行走間極有規矩,並不東張西望,使得邵家的奴僕們也都屏息凝神。
還未行至正房門口,那錦簾就被撩了起來,羅夫人帶著四娘與八孃親迎了出來,嘴角含著親熱的笑意:“薛女君來了。”
薛氏也是含著一抹得體的笑意,看起來也十分地親近,上前與之見禮:“夫人客氣了。”薛氏身上沒有誥命,羅氏卻是正三品的郡夫人。羅夫人哪裡會真受了薛氏的禮,連忙伸手攔住。
鄭媞亦是近前福身見禮:“羅夫人。”
羅夫人扶了她起來:“怎的這般多禮?這是十娘子吧?”見鄭媞應是,又讓四娘和八娘上前來見禮,八娘是庶出,如今只四歲,還不怎麼懂事,不過生的圓滾滾的倒是可愛。移步內室,上了熱飲之後,羅夫人望著鄭媞,笑著看向薛氏:“人都說鄭氏出美人兒,十娘子果真如同那明月一般耀眼呢,您真是好福氣。”
時下人不論男女都愛美人,生得美是一種資本,庶族子若要被推舉做官,那麼除了有出眾的才能,讓人稱頌的品德以及高超的人氣之外,還得生得好。只是羅夫人這個誇獎……真的好直白,鄭媞有些小害羞,但是面上還是落落大方的樣子,“夫人過譽了,實當不得。”又道,“四娘子明眸皓齒的,亦是個美人兒呢。”一般這樣子直接夸人家容貌,還真是有些適應不了,但是現在是禮尚往來嘛。
邵四娘亦是低頭做謙虛狀,只是眼角的餘光瞄見鄭媞落落大方的氣度,還未長開卻已能夠覷見將來之絕色的容顏,再思及門第之差,心中不免有幾分羨慕,原本的三分結交之心又增了兩份。
“她也就還過得去罷了。”羅夫人也是很高興這個誇獎的,雖然不排除是客氣話,不過到底也是鄭氏女說出來的。又看著薛氏與鄭媞,道:“當日三郎不過是舉手之勞,倒是勞得薛女君一家又是送禮又是上門,這樣子的隆重,怎受得起。”
薛氏搖頭道:“於三郎君是舉手之勞,於我們家卻是不同呢,夫人太謙虛了。您不知道,我這女兒,自來與她父親最親,燈會上出了那樣危險的事兒,若非貴府三郎尋到了她,恐怕還真的要跑到那白鶴樓裡去尋她父親了呢,我真是拿她沒有辦法。”給女兒刷一下孝順值,順便說兩句場面話。
“哎呦,這白鶴樓這次可真是遭了秧了呢,聽說那王家郎君可是心疼地不行呢,還要找那搭建鰲山高臺的李家算賬,李家自己還損失慘重呢,這吵吵嚷嚷的都鬧到聖人跟前兒了,卻不知何時才能夠重建好。”羅夫人心裡對自家能夠與晉南鄭氏結交是又高興又激動的,但是對於中間的橋樑邵啟,卻不怎麼願意提到了,順著薛氏的話直接就轉移了話題。
薛氏何等精明之人,哪裡會看不出羅夫人的那點子小心思,也順著轉移了話題,道:“我才回京不久,卻不知這王家與李家是哪兩家呢?”反正她也誇過了,也不是需要常常走動的人家。
“王家是宮中貴妃的母家,三年前被封了懷寧縣侯,很是得意風光了一陣呢,聖人都護著的。李家是昭儀的母家,近年來也十分得寵的。”羅夫人道。
“就是淮陰李氏。”見鄭媞面帶不解之色,邵四娘插了句嘴。
鄭媞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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