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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薛氏心情莫名地很舒暢,先前鄭澤收邵啟為弟子的時候,衛氏就話裡話外很不得勁兒,十句話裡頭有九句半是陰陽怪氣的,薛氏早就不耐煩了。
衛氏只覺得眼前發黑,世子夫人崔氏不是沒壞過身孕,先前懷燦郎跟晶孃的時候,都是衛氏主持的中饋,怎麼說都是冢婦不是,現在算什麼?大權旁落了?衛氏只是怔怔的望著腳面,說不出話兒來。
何老夫人也並沒有說什麼責怪的話語,過了一會兒就讓她們都退下了。
出了松鶴堂,回到南園,鄭媞用帶著星星眼的崇拜目光看著薛氏:“阿孃真威武!”
薛氏心裡有些得意,不過隱藏地很好,面上淡淡的,摸了摸鄭媞腦袋上的雙螺:“就事論事罷了。”
鄭媞依偎在母親的身邊:“大母有沒有生您的氣呀?為何不讓您理家?”又忍了沮喪道,“我只與她們出去這一回,這次答應了不好反悔,日後一定不與她們一道兒玩了。”
薛氏失笑,有些憐愛地望著女兒:“不需如此,士庶的確有別,但是你看真的分割清爽到一點兒瓜葛都沒有的地步了嗎?不然你三伯父又怎會尚了公主,一切都是與利益、時局相掛鉤的。不過你現如今還不需去想這些,這些都留給你阿耶,他腦子好。阿孃相信,我的阿媞最是聰慧,你定是能辨別是非好壞的,再不濟,回來了阿孃還能與你解說一二。若是這個也不來往那個也不來往,整日裡的窩在家中或是與那些所謂計程車族小娘子交往一二,豈不是無趣?阿孃總是想你開心的……”
“阿孃是說不要拘泥於門第?”
“是極,門縫兒裡看人總是要將人看扁的,吃虧的還是你自己。不過呢,士族教養出來的總歸還是要更優秀一些的。”薛氏心裡也不是不偏頗的,畢竟她是地地道道計程車族女,道,“跑題了,我要說的是你一個小娘子很不必考慮這些,但凡有什麼事兒,都有你阿耶與阿兄在前頭呢……”
薛氏說了許多,鄭媞認真地記著,覺得自己都懂了,卻又有些雲裡霧裡的,不過心裡的包袱倒是放了下來,沒多會兒就打了個哈欠,氣的薛氏拍了她一掌,用過了暮食之後,才讓使女送回她自己的小院兒裡去。
第二日去松鶴堂請安的時候,見到形容已然恢復正常的衛氏,見到鄭媞還笑的十分親和慈愛,對上薛氏的時候也是有說有笑的,見她有揭過的意思,薛氏自然也就不會做那不依不撓的惡人了,欣欣然的接受了,跟沒事兒人似的與之寒暄。
鄭媞與十一娘都知道各自的母上大人心裡肯定沒有臉上笑的這麼好看,但是她們也不管這些了,又湊到一起高高興興地說起了悄悄話兒。
十一娘說:“我還以為你再也不要理我了呢,昨晚上擔心了好一陣兒,現在總算是好了。”
鄭媞說:“我作甚要不理會你?莫說我阿孃與大伯母和好了,就是水火不容,我也還是跟你要好的。”這說的並非假話,也不違心,鄭媞確確實實是這樣想的,只不過若是真有那麼水火不容的一天,親生母親與關係親近的堂妹,她肯定會選擇母親就對了。只是從小金尊玉貴、父嬌母寵著長大的小娘子還沒有真正的身臨其境罷了。
十一娘很是感動,她也是有親姐妹的人,只是八娘溫柔端方,與她不大合得來,十二孃是個哭包,十一娘自小沒少因為這哭包被衛氏責罵,平日裡見到了面躲還來不及,哪裡還想去親近?近兩月來又時常與鄭媞玩耍,關係最好也是情有可原的。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嗯,我也是跟你很要好的。”
見她們倆在那兒嘀嘀咕咕的,衛氏略有些心塞,但是不能表現出來,何老夫人很高興,著人去庫裡取了幾匹雪菱紗來給幾個孫女以及重孫女晶娘挑選。
雖說前些日子大家都已然做了春衫,不過小娘子家家的哪裡會嫌棄衣裳首飾多的呢?是以都很開心。而且這雪菱紗極為難得,薄如蟬翼,色澤晶透華麗,不論是做訶子、抹胸外頭的罩衫亦或是批帛都是極好的。且每年的產量也就一兩百匹,根本就不上供的……
第22章
“依我看呀,滿長安的老夫人都沒有阿家這樣疼孩子的。”前一日明顯得罪了四房,且隱形礙了何老夫人眼的衛氏此時小心地奉承著,道,“這樣難得的料子,阿家合該自己個兒留著才是呢。”
何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笑道:“這東西要年紀輕的穿戴起來才好看呢,我這老婦去做這樣的怪作甚。”說完就招手喚跟前兒大使女鳴翠過來,吩咐道,“拿一匹赤色跟一匹杏黃色的去和平坊七娘那兒。”既說了是孫女們都有的,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