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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也不過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好了，既然是你們血祭了這一界生靈，不想看看自己犯下的殺業嗎？”賈環冷冷地說道。

“哈哈，賈道友所言甚是。反正你們現在已經無力挽回局面了，不如看看自己做出的罪孽吧！”祖龍只感到心中怒氣一時間消失彌盡。手動之間，便已水鏡之術，化出一幕水牆，其上正是現在洞天中的百鬼夜行，殺戮地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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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絕望

（） 本來洞天世界雖然已經變得寒冷異常，到底卻也還是生機勃勃。

但是水鏡之中，洞天劇烈搖晃起來，竟然是一場非常大的地震。

地震之中，那本身腐朽不堪的漆黑yīn冷大地，被搖動出了一條條裂縫，深不見底，觸目驚心。沒過多久，那漆黑yīn冷的大地轟然坍塌，甚至有陣陣空間碎裂之感傳出，像是有什麼破掉，一股股濃郁、漆黑的yīn氣、死氣急速蔓延出來，向著四面八方擴散。

一些荒野的墳上，塵土和青草堆等開始土崩瓦解，飛揚在四周，詭異畸形的身影從棺材中爬出，鬼身挺立，也有一些鬼影從荒廢的深井，yīn溝角落中爬出紛紛走到林間或道上。

它們有的啃咬樹木皮，生吃白米糧食，田間蔬菜，一個勁地吞食各種能夠看到的食物，大多數是因飢餓而死的餓鬼。

有的搖撼房屋，進入屋宅，撕扯人的衣物，搗毀桌椅櫃子床帳等，見到什麼就毀壞什麼，或者飄來蕩去，張牙舞爪，吐鬼火嚇唬人類，或者趁著擁有軀體，瘋狂地四處尋找生前的仇人復仇，大多是癘鬼。

也有天生浪鬼、sè鬼，生前就放蕩不羈，邪yín無度，如今擁有實體更不知羞恥，yù壑難填，故意裸露鬼體，作出各種yín邪姿態，見婦女或男子就扒光衣物，要上身苟合。

更多的是髒鬼，不是白骨長滿青黴，就是皮肉腥臭，蛆蟲爬滿，膿血橫流，屍發汙垢，五臟橫流，腸腑四溢，在活人身上蹭來蹭去，比泥土髒數百倍。

當這yīn死之氣如同淡淡霧氣般籠罩過來後，許多人是臉sè灰敗呆滯，雙目靈動消失，只餘下**裸的飢餓和對血肉的嚮往。有少數身體得以倖免，可是他們猝不及防之下，往往就被身邊的同伴咬中，撕扯著血肉，然後被yīn死之毒直接滲入身體，同樣變成了奇異殭屍。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此時人間已萬鬼橫行！

“這是活人生生被yīn死之氣浸染才會出現的活屍，最低等的殭屍，不過其能透過吞噬血肉、同類，一步步增強自身，到了最後，甚至可能再開靈智。”jǐng幻仙子看著水鏡之中的地獄景象，口中不由得吶吶自語，失神的眼睛呆呆地看著賈環，這一代的太上天魔。

這個人，全身衣袍沒有任何的修飾，不帶絲毫人間煙火之氣，飄散著，宛如水波，融入虛空，好像整個虛空都是他的衣服。

他的相貌看來很平凡，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似乎蘊含了chūn花秋月、江水纏綿、崢嶸歲月、鐵馬冰河、悲歡離合……喜怒哀樂悲苦愁所有世間千般情愁，盡在其中，甚至包羅萬相，容納一切，天地真理，人間之道，盡在其中。

再仔細看時，他的雙眼卻又像不含任何情緒，冷漠恆定，滄桑不老，說不清是有情無情，就像一尊神靈在高高九天上俯視著芸芸眾生，以蒼生為棋。

一切顏sè、光線、氣味、聲音等等彷彿都失去了sè彩，失去了存在感，整個知見、感知中都唯有此人存在，似乎可以亙古永恆存在下去。

但也就是這個人，粉碎了她一直以來自以為很jīng妙的謀算，將她帶入這種絕望的境地。

“jǐng幻仙子倒是見多識廣。”祖龍倒是有些唏噓，“鑄就一方世界輪迴的關鍵所在便是溝通九幽這一步。這一步需要的付出也是極大的，我等就是將這座霍林洞天作為祭品。但是毀去一個洞天到底干係太大，只好以陣法將洞天與那方棺材溝通，借你等之手獻祭，屆時黃泉降臨，便現人間鬼國。賈道友先時通知洞天之中百姓離去，也是考慮到減少惡業的原因。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唉，可惜這些痴愚之輩，竟然沒有多少人願意離去，徒做了祭品！論及人心，比之賈道友，朕雖曾身為天子，卻是望塵莫及啊！”

“哈哈！祖龍你世稱為暴君，沒想到卻如此婦人之仁！”東方不敗笑罵無忌，喜怒由心，卻是半點沒有在乎這蒼生xìng命。

“啊！”突然楊採大聲叫道，“師妹，師妹他們……”

原來水鏡之中已經顯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