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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

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而且命格剛好符合的祭品而已。

他不能動感情。

思及此，他臉色不由地一沉。

碧落復甦（6）

然後便感覺到一雙柔軟的手覆上了他的臉，眼前那張絕色的臉上帶著單純無垢的笑，她道：“笑，笑——”

“七兒，你會聽夫君的話嗎？”

他伸手緊緊地擁過她，喃喃地問道。

“七兒聽夫君的話。”

她靠在他的懷中，依舊笑得一臉單純，不解世事。

“七兒乖——”

他伸手撫著她的髮絲，柔聲地道。

雖然一遍遍地對自己那般說，但終究不能否認，他對這個女子的感情很複雜，千年前，他破壞了她的幸福，千年之後，他還是扼殺了她的一切。

他愛的男人，還有她那獨特的個性。

甚至最後還有她的生命。

而最可悲的是，她愛的那個男人卻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死了，帶著他們的孩子，只會跟那個假的她生活下去。

曜日曾是最偉大的醫生，雖然這裡沒有先進的技術，但要完全改變一個人的容貌，形體，甚至味道，對他來說卻也不難。

對眼前這個女人，他很瞭解，自然可以改造完全。

而被改造的那個女人，恰好也很瞭解她跟獨孤聿。

如此的局，她愛的那個男人會發覺嗎？

不會，也不可能會。

因為還有濯雲。

那個傻瓜，被宮傾城利用了之後卻還不懂得檢討，還送上門來給他利用。

那個病毒，還有最後的解藥。

解藥是真的解藥，可以治病，也可以預防，只不過還有別的東西存在而已。

他知道他很殘忍，但這也只是她的命。

本就是天煞孤星的命，那麼就不該有幸福的結局。

如此想著，他的臉色更是陰沉。

懷中的人卻這般肆無忌憚地哭了起來，他有些煩躁，低聲喝道：“閉嘴。”

她停止了哭聲，但一雙美眸含淚，膽怯地望著他，想哭卻又不敢哭，那般楚楚可憐的神態就好似一隻被遺棄的小動物。

碧落果真是上古的秘寶，竟能讓一個人變得如此。

碧落復甦（7）

這樣的模樣讓他的心泛起了淡淡的酸澀。

“七兒不哭。”

輕嘆了一聲，他把她擁進了懷中。

至少在最後的幾天，他會好好對她。

“夫君兇兇，七兒怕怕。”

她扁著嘴，一副欲哭的模樣。

“七兒不怕，夫君不兇。你看，我不是笑了嗎？”

他扯開笑顏，還朝她做著鬼臉。

本來還滿眸淚水的人就這般破涕而笑，清脆的聲音迴盪在斗室之間，單純而天真。

“夫君，七兒跟夫君這裡為什麼不一樣？”

她指著自己的肚子問道。

“那裡面有小寶寶知道嗎？”

他耐著心回道。

“小寶寶是什麼？為什麼會在七兒的肚子裡？”

她抓著他的依舊，滿臉的好奇。

“小寶寶就是——”

他突然發覺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現在她的心智不過五六歲的孩童吧。

而要跟一個小孩子解釋那種事豈不是很怪異？

凰夜罹覺得有些苦笑不得。

“是什麼？”

她依舊一副好奇的模樣。

“七兒不乖了。”

他佯裝生氣。

而她又一副將要大哭的樣子。

他無奈，“七兒不哭，夫君帶你去玩好不好？”

他發覺，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不耐。

這樣單純的笑，這樣清澈的眸，似乎只要望著，就能洗滌自己滿身的汙穢一般。

如果——如果——

但他拒絕再想下去。

牽著她的手，出了房門。

而曜日依舊還在原地，望著了一眼他，又望了一眼他身側的蘇七七，而後轉身離去，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知道碧落真的復甦了。

不該用的禁忌之書，不該用的上古秘寶，他們全部都用了。

而他的手上，也早已沾滿了鮮血。

最偉大的祭司，因為得到了神的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