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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國之夢。面對這些陌生而神往的廣袤地域,年輕帝王最看重的就是西域。
西域,包括今天我國新疆在內的廣大中亞地區。漢武帝時代,西域各國與匈奴族的生活習俗上有很多相似之處,大都屬於逐水草而居的遊牧民族。他們在漢朝和匈奴兩大勢力之間徘徊,在雙方勢力的彼此消長中生存。
剛剛即位的漢武帝果斷派人出使月氏,就是著眼於對匈奴的戰略包圍。此時,漢匈之戰尚未開始,漢武帝已經未雨綢繆。
年輕的皇帝和年輕的帝國一樣,充滿勃勃的雄心和無盡的想象力。這次出使西域,他來了個“選秀”,讓最有才智,最能代表大漢形象的人來完成這一重要戰略任務。漢武帝為什麼出此奇招,確定使者呢?
第一,位置不明。
公元前2世紀,沒有精密地圖,沒有指南針,更沒有越野車和GPS全球定位系統,沒有人去過西域,月氏遠在天邊,如同傳說。出使一個未知國度,潛伏無窮變數,風險係數極高。不是立功封侯,更不是遊歷山河,因此,這絕不是人人搶著去的“肥缺”。漢武帝只能公開招聘,網羅天下有志者。
鑿空西域:漢武帝海選 張騫勝出(2)
第二,要求很高。
出使月氏,一是路途遙遠,二是必經匈奴,隨時可能被扣留。所以,使者既要身體素質好、能吃苦耐勞,又要機智勇敢、百折不撓。這種高素質人才,僅僅在大漢皇宮中挑挑揀揀,顯然不夠;必須放眼天下,廣招賢能。郎官張騫躍躍欲試。他隻身離開漢中城固老家,到長安尋求“個人發展”已有好幾個年頭。當年,家裡集資捐了“郎”這個官位。一家人打著如意算盤:郎雖說只是殿廷侍從,並不起眼,但好歹是個鐵飯碗。而張騫不滿足,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一條大漢天子昭告全國的招聘啟事,讓張騫看到了轉機。
第三,優勝劣汰。
漢武帝朝是西漢歷史上第二個人才輩出的時代。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漢武帝不拘一格選拔人才,這次出使西域,必要遴選全國最優秀、最適合的人才,就一定要優勝劣汰。
張騫是一個徹底的理想主義者,天生的冒險家。在長安城裡蹉跎數載,無處立足。這次總算可以大展身手。
而這場舉國關注的“選秀”,不是紙上談兵,琴棋書畫,考察的是膽識和能力。
總決賽冠軍就是後世稱為“中國走向世界的第一人”——張騫。
命運給了張騫一次機遇,接下來,張騫就必須迎接挑戰了。
踏遍廣漠輕生死
建元二年(前139),張騫率領100多名隨行人員,和一名叫堂邑父的匈奴人嚮導,從隴西出境。不幸,在經過匈奴之地時,被匈奴人抓捕。
張騫被羈留在匈奴,一呆就是十多年。但匈奴人並沒有虧待他:幫他娶妻生子,操持生活。這對一個普通男人,算是安身立命了。張騫也只能入鄉隨俗:看大漠孤煙,聽馬嘶雕鳴。人們對他並沒有敵意,最初的看管也漸漸放鬆。恍惚間,“他鄉”儼然成了“家鄉”。所有匈奴人都認為,十幾年安逸的生活,張騫恐怕早遺忘了長安的模樣,至於出使西域的宏願,更是磨滅得無影無蹤。
但張騫卻是:留胡節不辱,他苟活著、等待著。元朔元年(前128),張騫帶著隨從成功出逃,夫妻父子,從此天各一方。
張騫一行向西跑了幾十天,終於到達一個王國,張騫以為到了月氏,一問才知是大宛(yuān,淵)。大宛早就聽說漢朝富有,想與之交往,苦於沒有門路。看到張騫,引為上賓,還為他配備了專門嚮導和翻譯,情真意切,一直送他到達康居(qú,渠),康居又把他轉送到大月氏。
到了月氏,張騫以為自己終於不辱使命,很快就能得勝回朝了。不料,十幾年間大月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月氏原國王被匈奴殺死後,太子繼位。新國王已征服大夏,定居下來。那裡土地肥美富饒,很少有外敵侵擾,百姓安適快樂。祥和的大月氏早不願再糾纏和匈奴的舊仇,時間已撫平過去的恩恩怨怨。張騫回味來時漢武帝的囑託,面對大月氏的現狀,恍若隔世。以現在的情況,大月氏還能與漢王朝聯盟共同對付匈奴嗎?
張騫極力遊說,始終沒有得到大月氏的明確表態。
無奈,在大月氏住了一年多以後,張騫動身沿羌人居住的地方返回長安。不幸的是,張騫再次遭逢匈奴騎兵,又被匈奴扣留了一年多。元朔三年(前126)匈奴軍臣單于死,匈奴左谷(lù,鹿)蠡(lí,離)王攻擊太子於單(d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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