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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武帝幹嗎不要?漢武帝不僅需要建功立業的董仲舒、汲黯、衛青,也需要能讓他整天快樂的東方朔。
雖然我們不能用已有的價值觀去理解東方朔,但還是忍不住要問:東方朔真的“隱於朝”了嗎?他的哪一句話不是把準了皇帝的脈才開口的?他一出場就挾帶一股詭詐之氣,豈是憑空而來?他那一泡便溺,何等蹊蹺?如果說官場多“偽君子”,那麼,東方朔更像一個“偽小人”。武帝是快樂了,可東方朔快樂嗎?他滿腹詩書,就甘心做一個跳樑小醜嗎?他千辛萬苦,入朝為官,難道只圖衣食無憂?
琴挑文君:千年一騙局 劫色劫財(1)
在中國戲曲史上,“琴挑”是一出非常有名的摺子戲,不少劇本都以它命名。“琴挑”一詞最早源自漢武帝時期一位大文豪的浪漫故事。此人與史學家司馬遷並稱為“文章西漢兩司馬”。不過,二者絕對不能夠同日而語。這位司馬先生一生名利雙收,可謂命運的寵兒。那麼,他又是誰?他的琴,是否真的挑起了一段千古佳話?
巧設臨邛一騙局
司馬相如,字長卿,幼年時,他的父母怕他有災,所以給他取了個小名叫“犬子”。長卿完成學業之後,知道了藺相如的故事,為了表示對藺相如的羨慕之意,便更名為司馬相如。
憑藉家庭的富有,司馬相如當了“郎”(以貲為郎),“郎”是皇帝的侍從。漢承秦制,規定家中有錢的人可以為郎。漢初曾以“十算”(十萬)為起點,到了景帝朝改為“四算”(四萬)為起點。這樣做有兩個目的,一是衣食足而知禮儀;二是有資產備得起官服。
司馬相如初出道時,擔任漢景帝的武騎常侍(騎兵侍衛),他本人並不喜歡這個職業。司馬相如喜愛的是寫賦(一種文體),但是,漢景帝偏偏不喜愛賦。所以,在景帝朝司馬相如才華得不到施展,乾得很鬱悶。
後來,梁孝王進京,隨同他一塊來的有鄒陽、枚乘、莊忌等人,相如和這幾位辭賦高手,志趣相投,一拍即合。於是,他以有病為由辭去了景帝朝的“郎”,隨梁孝王到了梁國。梁孝王讓司馬相如和鄒陽、枚乘等人一同居住,享受同等待遇。司馬相如心情大變,文思泉湧,創作了著名的《子虛賦》,聲名鵲起。
但是,不久(景帝中元六年,前144),梁孝王病卒,門客各奔東西。司馬相如離開梁地,回到家鄉成都。《史記·司馬相如傳》記載:梁孝王卒,相如歸,而家貧無以自業。《漢書·司馬相如傳》:梁孝王薨,相如歸,而家貧無以自業。這兩本重要史書記載的內容完全一致,都說司馬相如從梁孝王遊宦歸來後,家中窮困,沒有謀生的手段。
這段記載非常可疑。如果司馬相如真是“家貧無以自業”,那麼,他當初怎麼能夠“以貲為郎”呢?但是,司馬遷、班固兩個人都這麼寫,我們今天已經無法知道事實的真相了。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臨邛縣(今四川邛崍)令王吉邀請司馬相如到臨邛。王縣長與司馬相如是莫逆之交,司馬相如來到後,王吉將他安頓在縣城的賓館(都亭)裡。
一場“琴挑”的浪漫劇由此拉開帷幕。
臨邛縣令王吉安置好密友司馬相如之後,故意裝出一副謙恭的姿態,天天到賓館來看望司馬相如。司馬相如開始每天還見見縣令王吉,後來,縣令來訪,司馬相如一律謝絕。司馬相如越是謝絕,王吉越是恭敬,照樣天天來訪。(臨邛令繆為恭敬,日往朝相如。相如初尚見之,後,使從者謝吉。吉愈益謹肅。)
“繆為恭敬”四個字非常值得玩味,“繆為恭敬”是故意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而王縣令為什麼要裝出這副畢恭畢敬的姿態?司馬相如和王吉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呢?
原來,臨邛縣有兩位鋼鐵大王,一位是卓王孫,一位是程鄭,兩家都以鍊鐵暴富。按照時下的說法,一位是卓總,一位是程總。卓王孫家中的奴僕有八百多人,程鄭家中的奴僕也有數百人,略遜一籌。這兩位老總聽說王縣令天天去賓館看望一位貴客,還屢屢碰壁,非常好奇,很想見識一下。思來想去,便想出一計。既然是縣長的貴客,我們理應表示一下。不如備下一桌酒宴,好好款待一下人家,順便也宴請一下縣長。(令有貴客,為具召之,並召令。)
到了宴請這一天,王縣令先來到卓王孫家中。此時,上百位賓客已經入席,等到中午,卓王孫才派人去請司馬相如前來赴宴;但是,司馬相如推說有病不能赴宴。本來,等陪客們都到了才去請主賓,這是對客人尊敬的一種做法。但是,主賓不來,卓王孫別提多難堪了。王縣令一聽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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