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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茂山終究不是華西村。

回家的鄉間小路上。

松子遇到了正準備去雁雲家祖宅的小姨。

“剛剛從商店街那邊回來？”西森路看了一眼松子手上的塑膠袋，問道。

“嗯。”松子點點頭，一陣冷風吹過，她忍不住裹緊衣服，放低聲音，“奶奶的，凍死老孃了！”

看到城裡萌妹瑟瑟發抖的表情，西森路笑了笑，“剛剛從東京那邊回來，你覺得柳茂山這邊怎麼樣？”

“你真的要我說實話嗎？”

“呃嗯。”

“以路人視角來看柳茂山絲毫沒有來旅遊的價值，這樣的城鎮在國內有很多很多，跟路邊的石頭一樣多。無論這些石頭裡面有沒有藏金子，但我能肯定柳茂山絕對不是金子，柳茂山應該是個煤球。”

“還真是不留情面的評價呢。”西森路忍不住說，“真是太現實了。”

“小姨，你也算社會人了，遲早都會被現實給強姦的，不如提前享受吧。”

西森路：“”

“話說爺爺也一直在頭疼柳茂山的發展問題啊，這樣下去，這個城鎮會一直破敗下去，年輕人也越來越不願意留在這裡了。”

望著夜色裡閃閃發光的雪地，西森路憂傷的說。

西森路的父親，也就是雁雲松子的外公是柳茂山旅遊協會的會長，整個柳茂山的旅遊業基本由外公一手操持，然而這鬼地方能發展出什麼旅遊業，為此松子的外公常年悶悶不樂。這些資訊，松子還是從老爸口中有所耳聞的。

“你喜歡柳茂山麼？”松子隨意的問道。

“我和奈奈可一直都住在柳茂山長大的，當然喜歡了。”

“其實我有個不錯的想法，可以挽回柳茂山的經濟發展，促進旅遊業什麼的大概。”

“什麼辦法？”西森路好奇的問道。

松子望著遠處漆黑起伏的山脈，還有近處反射月光的雪毯，表情宛若一個沉思者。

忽然。

她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為了拯救破敗的城鎮柳茂山，幾位少女站了出來，她們決定成為偶像！”

…96…　小屁孩

月光下。

“小姨，你去當偶像吧。”松子真誠的說。

“蛤？”西森路吃驚的看著她。

“你想想啊，你那麼好的條件，只要出道成為偶像，一定很容易大火的，你一出名，這柳茂山不就跟著水漲船高了嗎，而且將來你有錢了，想怎麼投資就怎麼投資，對不對？”松子循循善誘。

“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

“我可不會跟你開玩笑。你自己想，你現在大學畢業，整天在家混吃等死，根本就是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而且還是風乾了，放在烤爐裡轉了一圈的那種！那為什麼不試著跟派大星去抓水母呢？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不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呢？”松子表情真誠。

“要不要把我說得那麼糟糕”西森路捂住半隻臉，有些羞愧。

然後。

她看著松子，“所以就當偶像？拎著包二話不說離開柳茂山，找個東京那樣的大城市，然後找個娛樂公司報個名，然後在潛規則不斷的娛樂群中廝混？”

“出道不一定是需要找那些娛樂公司的。你有些微博紅什麼的，最初不也是自己一個人單幹麼，不是所有紅後邊都有營銷團隊的，一個人也行的。”

“行了行了，你以後再說吧。偶像啊紅啊名人啊，這種東西距離咱們都十萬八千里呢。我一普通的應屆畢業生，你也就一高中生，扯這些犢子最後也就想想了吧。我現在還是比較喜歡當一條鹹魚。”

“”

不曉得倘若小姨知曉在她眼中那所謂“距離很遠的偶像啊紅啊名人啊”，現在就在她身邊，而且還是一個微博關注700的知名紅唱見兼文作家，會是什麼表情。

之後幾天。

馬上要過年了。

雁雲祖宅這邊經常會有親戚鄰居過來拜訪什麼的，畢竟雁雲一家難得回來一次，很多老爸老媽的舊識好友那自然要來喝酒，扯五湖四海的蛋，吹天南海北的牛。

所以一月末的最後幾天，祖宅還挺熱鬧。

不過。

一般這時候。

松子都會躲在二樓的房間裡，把日式紙拉門關好，然後裹著棉被玩電腦，簡直比在東京的時候還要家裡蹲。

“我感覺我看起來像一條毛毛蟲。”她嚴肅的對妹妹說。

偽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