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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了倒是不知道該先說哪一句,只能夠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方才慢慢道:“我聽說,夏家小姐病了?”
“皇帝你說的是這事兒,也可巧了,我派去夏家教那孩子學規矩的兩個宮人剛剛來求見,也只說了一句那孩子病了的話,我都還沒來得及問呢,皇帝你就來了!”
太后說著,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似是不解開口道,“皇帝你的意思是,那孩子生病有蹊蹺?”
她彷彿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滿臉擔憂道:“那孩子該不會……應該不會啊,這都三年安然無恙的過來了,怎麼臨了就有問題了?”
太后所言,皇帝自然能夠聽得出來,這是在說晏淮“克妻”這一回事情。
而太后的模樣瞧著,看起來就像是真真切切一副慈祥祖母的樣子,在為自己的孫兒擔心、著急。
但皇帝畢竟也不是傻子,自然瞧得出,太后這副樣子,是有做戲的成分。後宮的女人,他見識的太多了,這些女人天生便是戴了面具,若太后今日是真的與晏淮擔心,恐怕臉上反倒是不動聲色了。
當然,皇帝也不在乎太后做不做戲,他今日過來,不過是問太后要一個態度罷了,畢竟太后是生母,便是太后真的錯了,他也不可能為了養子、養子的未婚妻,就去苛責自己的生母,太后若自己主動為自己鋪了臺階,這自然讓他更為舒心。
而太后也的確是十分的懂得審時適度,皇帝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溫和笑容,倒也是一副孝子的樣子出聲安撫道:“母后不必著急,那孩子,只是累病了,倒並沒有什麼大礙。”
“累病?”
太后神色瞧起來,彷彿是更加的疑惑了:“怎麼好好的會累病,是不是因為婚期太緊了……”
“這倒不是,卻是奴大欺主了。”
皇帝冷笑著將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陳宮人和林宮人,語調裡帶著威嚴。他其實從進門的時候,便看到這兩個奴才了,但皇帝其實也知道,這二人真論起來,也不是什麼大錯,都是受了自己主子的吩咐,但在宮裡,必要的犧牲還是需要的,尤其是在可能連累到主子的情形下,奴才用自己來換的主子的安全,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皇帝你的意思是……”
太后這一回,臉上卻是換上了驚疑不定,也讓她的無知顯得更為真實了一些,畢竟若這會兒她還裝傻打馬虎眼,則顯得有些虛假了。
皇帝只是並未立刻回答,而是輕聲道:“母后,淮兒那孩子聽說自己那個小未婚妻被一起子不知尊貴的奴才給欺負了,氣的厲害來找朕做主,朕瞧著他情緒不穩,又怕其中有什麼誤會,便讓他等在了外邊。”
“如今看來,還真的有誤會,那朕也便放心的讓他進來了。”
皇帝面上帶著笑容,似是徵詢太后的意見,但語氣瞧著,卻已經是做了結論。
太后自然也不會為了這點子小事兒和自己的兒子去鬧不痛快,聞言也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太后宮裡的人將晏淮帶進來的時候,晏淮也是一眼看到了跪在太后和皇帝跟前的陳宮人與林宮人,相對於皇帝的息怒皆藏於面下,晏淮則顯得喜形於色多了,他一走進來,二話不說便直接一腳將離他最近的陳宮人踹到在了地上。
屋子裡的一群人,都被一向溫文爾雅今日卻尤其暴虐的晏淮給嚇了一跳。
就是太后見慣了大風大浪,也忍不住捂住胸口,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她也是根本沒有想到,夏錦繡的事情,對晏淮的影響竟然會這麼大。
皇帝嘴角微微翹了翹,但立刻在面上浮出了怒容,衝著晏淮怒聲道:“孽障,你做什麼呢,在你皇奶奶的宮裡,就敢做出這般事情,還不快與你皇奶奶賠罪。”
皇帝的話,倒是讓晏淮聽進去了一些,他面上也有幾分尷尬,但也仍存有怒容,一下子跪在了太后跟前,出聲道:“皇奶奶,是孫兒的錯,請您責罰,只是一想到這兩個刁奴竟然敢那般對待錦繡,孫兒便氣不過。
皇帝在晏淮這話說完後,卻是笑著衝太后開口道:“母后,這件事情,倒也難怪淮兒這般生氣,據說那夏家的姑娘,此次實在是被那兩個刁奴欺負的緊。”
“淮兒是我最疼愛的孫兒,哀家如何會怪罪他,只是……哀家這兩個奴才,說來在哀家宮裡的時候,一向規矩的緊,怎麼會做出這般事情來……”
太后無奈的笑了一下,卻又開口替陳宮人和林宮人分辨。
而太后的話還未說完,晏淮卻是怒聲道:“皇奶奶,你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們兩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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