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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清晰?”
“皇上,她的容貌並不比一般人,委實令人過目難忘。”
“說得倒也有理。”
唐天霄眸光在可淺媚身上慢慢地轉悠著,“卻不知……你什麼時候又有機會見到深宮之中的可淑妃,還一眼將她認了出來?”
陳參將答道:“這個……末將之前自是無緣一睹淑妃真容。是刑大人拿了畫像來給末將辨認,末將這才覺得相像;待今日見了真容,便更確定淑妃就是兩年前闖入定北王府之人。”
唐天霄便望向刑躍文,“刑愛卿常在御前行走,倒是有機會見著淑妃,難為有如此畫技,竟能將淑妃畫得栩栩如生,讓人一眼認出?改日朕到要見識見識刑愛卿的畫技呢!”
刑躍文再猜不透唐天霄的意圖,乾笑道:“皇上過獎,過獎!”
唐天霄唇角揚了揚,又道:“不過,刑愛卿莫非早就知道了可淑妃曾經是北赫密探,所以才隨身帶了畫像去找陳參將辨認?”
刑躍文伏地答道:“這也是吾皇鴻福,才會有這等巧事。前兒陳參將剛從北邊回來,曾過來拜會過微臣,談到北疆局勢時,恰恰說到此事,並提及逃走的女子不但武藝高強,容貌出色,身形比南方人還要嬌小。這樣的女子並不多,難免讓我和宮中的淑妃娘娘聯絡起來,加上已有證據都與淑妃脫不開干係,因此才斗膽畫了此畫找陳參將求證。”
唐天霄便望著可淺媚似笑非笑,淡淡道:“淺媚,你說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倒黴的嗎?只怕比天上掉下石頭砸中腳的機會還少吧?”
刑躍文聽得滿身冷汗,不敢則聲。
可淺媚卻驟地眼窩一暖,差點掉下淚來,忙低了頭將鼻尖湧上的酸意逼回去。
淺媚。
她沒聽錯,他不是沒有認出她,不是沒有看到她一身狼狽。
他依然和在宮中一樣喚她,淺媚。
可她和刑躍文一樣,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又想做什麼。
這時,唐天霄緩緩站起身來,慢慢踱到她跟前,將那份口供遞給她,問道:“淺媚,這些,全是你自己親口說出來的?”
可淺媚伸手去遞,受傷的五指卻抖動著拿捏不住,立時把那幾張紙飄落到地上,立刻被她身下的那處汙水浸透了,眼看連字跡都快模樣。
若再追究起來,當堂毀去口供,不曉得又是怎樣的罪過。
急急伸出手,努力要控制住青紫腫大的手指去撿起口供時,唐天霄忽然伸腳,一腳踩住她受傷的五指,慢慢輾動。
“啊……”
可淺媚只覺尖銳的劇痛,閃電般直刺心扉,痛得全身都在抽搐。
她慘叫著想縮回手時,本就傷痕累累的五指竟被他死死地踩住,再也抽不出來。
他的鞋是素白潔淨的緞面,此刻卻踩在汙水裡,踩住同樣在汙水裡的滿是血水的她的手。
他曾那般溫柔地對她微笑,寵愛她疼惜她,此刻卻淡然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著她的血慢慢滲出,沿著素白的鞋幫慢慢往上蔓延。
她沒能抽出手,那種被人剝了皮般的痛楚更是劇烈,同時另一處的疼痛不可抑制地忽然蔓延開來,讓她整個身體都似禁受不住,疼得伏倒在溼地上,如被釘住的蛇般痛楚地扭曲著身體。
自她慘叫出聲後,他的腳下沒有再輾踏,連力道也似鬆了許多,只是保持著足以壓住她手不許她動彈的力道。
可這一刻,她還是沒能忍住,某被自他出現被便強自壓抑住的情緒,像在驟然間被點燃的爆竹,猛地爆發開來。
慘叫在劇痛略略舒緩時化作了“哇”地一聲大哭,淚水竟是止都止不住地迅速落了下來,徒自把變了形的臉沖刷得更是溝壑縱橫,再不知醜陋成什麼模樣。
而唐天霄只是靜靜地望著她,黑眸暗沉如夜,冷寂如潭,毫無退開之意。
這時,宇文貴妃再也坐不住,扶了案吃力地站起身來,諫道:“皇上請息怒!一切事情尚未明朗,且等刑大人再審一審吧!”
唐天霄回眸看她一眼,這才鬆開腳,緩緩走回案邊,掃了一眼刑躍文,道:“好罷,朕的確想親自見識一下,朕千嬌萬寵的愛妃,是怎樣想著毀朕的國,毀朕的家呢!刑大人,你繼續罷!”
刑躍文慌忙應著,和兩位大理寺少卿一樣,只敢在一側站了,預備繼續發問時,一看方才那幾張可淺媚親口招承的口供,已在剛才的糾纏中被汙水泡得爛了,再也無法作為證詞留存,只得道:“可淑妃,別說下官冤枉了你,請當著皇上和貴妃娘娘的面,將方才所招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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