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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沈皇后並沒有和她客套,臉色甚是陰沉,望了身畔的李彥宏一眼,慢慢道:“小李子,問她!”
李彥宏便一抖拂塵,上前一步問道:“可淑妃,明漪宮宇文貴妃所食用的血燕,是否為你所送?”
“血燕?那是什麼?燕窩?”
“嘿,可淑妃,別裝傻了!宮中物事,一入一出,便是一針一線,無不歷歷記錄在案。你在二月初二第一次見宇文貴妃時,曾奉上二斤血燕、十顆明珠、一雙如意和兩匹蘇緞作為表禮,這就忘了?”
“是這些東西麼?我可記不得了。”
她扭頭問跟在身後的暖暖,“記得那日送的是什麼嗎?”
暖暖、小娜瞠目不知所對。
她們雖到中原有了一段時間,卻甚少和宮內其他人接觸,卻不懂得中原話。此時可淺媚只顧說著,一時忘了,脫口而出的卻是中原話。
見她答不上來,可淺媚又用北赫土語又問了一遍。
暖暖答了,可淺媚才向皇后答道:“連她們都不清楚呢!中原的禮節,我們哪裡懂得?那些東西麼,都是皇上賜下、賢妃娘娘幫著挑選預備的。怎麼了?那些御賜之物,難道有什麼不妥?”
李彥宏忙道:“淑妃娘娘不必東拉西扯。皇上賜下的東西,怎麼會有不妥?只是到了淑妃那裡,淑妃有沒有讓它不妥,就無人知曉了!”
可淺媚不屑地笑道:“既然無人知曉,你一個小小奴才,還敢妄加揣測?以下犯上,攀汙一品宮妃,不知該當何罪?”
李彥宏不想她居然反將一軍,忙道:“奴婢豈敢對淑妃不敬?只是貴妃娘娘龍嗣不保,皇后娘娘日夜傷心,責奴婢深究落胎原因,奴婢既然有了線索,若是輕易放過,不是辜負了皇上和皇后的囑託?”
可淺媚道:“你有沒有辜負皇上皇后囑託,又和攀汙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想說攀汙我是皇上的意思?或者是皇后的意思?”
她的聲音從容脆朗,字字鋒銳如刀,眉目亦肆然無懼,竟讓人一時無可對答。
李彥宏也不料這可淑妃竟是這等難纏,不由背脊生汗,偷偷窺探著沈皇后神情,見她並無發話的意思,只是眉峰微皺,顯然對目前情形不滿。
他只得繼續道:“淑妃好一張利口,若非奴婢問心無愧,給淑妃這麼一說,真該百死莫贖了!可淑妃怎麼著也該解釋一下,為什麼在淑妃送到貴妃宮中的血燕裡,聞出烏頭、附子的氣味?”
“烏頭?附子?”
可淺媚皺眉,“那是什麼東西?”
“咳!”
李彥宏睨著她,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是食用後會引起墮胎的藥材,可淑妃這麼著的聰明人,竟會不知道?”
“你們中原的藥材?李公公也忒瞧得起我!我生於北赫,長於北赫,又怎麼知道你們中原的藥材?”
可淺媚笑了起來,“這藥材是不是模樣和血燕相似,才會被宇文貴妃誤食?又或者,皇上不想我有孕,把這什麼烏頭和附子當作血燕賜給了我,結果被賢妃姐姐當作了真的血燕,安排著送給了宇文貴妃?”
不論可淺媚是真無知還是假無知,她的思維顯然沒在按李彥宏預想的走。
他的額上開始冒汗,急急道:“血燕和烏頭、附子怎會相像?只是淑妃送過去的燕盞,都用這些草藥的藥汁浸過,血燕本有著一股子腥味,貴妃娘娘懷著身孕,味覺和平時並不一樣,這才沒有發覺,竟當補藥食用了……哎,可憐那龍胎,這都四個多月了呀……”
可淺媚沒等他的表完忠心和惋惜,便打斷他的話:“咦,李公公你到底是不是太監?太監不是都給煽過的嗎?沒法生小孩的吧?皇后好像也沒懷過龍胎吧?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什麼墮胎藥浸過的血燕,什麼懷孕味覺不一樣,連我這個當了妃子的都聞所未聞,不曉得你這一個太監為什麼這樣一清二楚!難道你一直在為皇后研究這種事?還是你根本沒煽過就入宮了?”
沈皇后耐不住,猛地一拍案几,喝道:“大膽!”
當這許久的中宮皇后,她已很懂得怎樣利用自己的尊貴地位凌駕於眾人之上。她不開口,不論李彥宏和可淺媚爭執到怎樣的地步,她只需在合適時候以高貴公允的姿態介入,到時進可攻,退可守,怎麼著也失不了風度。
但可淺媚既不懼怕哭鬧,也不急於分辨,言語之間,竟比逼問她的李彥宏還要咄咄逼人,而且粗鄙難聽,毫無顧忌。
她不僅在暗示貴妃落胎與皇后有關,甚至還在猜測皇后的貼身太監根本不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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