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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小產不用化妝了吧?”
鏡中的女子還是昨晚唐天霄綰的髻,半歪在腦後,果然不甚好看;
而一直不曾清潔的面龐不但汙痕片片,而且腫大得把鼻子眼睛都擠到了一處,嘴巴腫得快像沈皇后那令人掃興的厚唇了。
臉色自是不用操心的,青一塊紫一塊,肯定難看,不管是得了絕症還是剛剛小產都不會看出什麼名堂來。
莊碧嵐已走了進來,輕笑道:“侯爺,你別逗她了,趕快找人過來幫她洗下臉才是正經。瞧著這跟花貓似的!”
可淺媚點頭道:“呀,原來寧淑妃長得就跟花貓一個樣呀?”
莊碧嵐淡淡一笑,也不答話;唐天祺卻似有點不自在,皺了皺眉轉開話題:“這裡是大理寺官衙,並無女子,到哪裡找人幫她洗臉?不然我讓人去我府裡先傳兩個過來服侍罷!”
話未了,那邊便傳來親衛的知會:“侯爺,世子,宮中傳下口諭了!”
據說,嘉和帝唐天霄聞說可淑妃有孕,也是欣喜異常,只因這日謝德妃生辰,喝得有點薄醉,所以並未出宮來探,卻傳下口諭,即刻打掃出怡清宮來,好讓可淑妃搬入靜養。
因淑妃目前體乏不宜挪動,令其先在大理寺就近休養,待略略恢復後再行入宮。
血燕案、兵防圖案繼續由刑躍文會同唐天祺、莊碧嵐查證,只是不許驚動淑妃。
這話已極是明瞭,案子要繼續查的,但可淺媚是不能動的。
他甚至也想到了可淺媚身畔無人服侍,調了乾元殿自己身邊的兩個太監、兩個宮女前來侍奉。
宮女們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熱水來為可淺媚洗臉。
可淺媚嘆道:“其實我餓得很。牢裡的東西根本吃不得。”
宮女一邊領命預備飯菜,一邊答道:“皇上令我們過來時,第一句話就是快把娘娘的花貓臉洗一洗。”
唐天祺聞言大笑,莊碧嵐亦是莞爾。
二人見有人照應,外面又已將耳目安插完畢,遂吩咐幾句,告別而去。
宮女給可淺媚臉上塗著清涼芳香的藥膏時,可淺媚忽然想起,只怕昨晚唐天霄過得極委屈。
抱著個又髒又臭臉腫得跟豬頭般的女子睡覺,本來就該有些噁心了,何況還曾那般親暱……
還給豬頭女子壓在了身下……
她怎麼覺得昨晚是自己蹂躪糟蹋了這位高高在上的俊美男子?
其後的一切,便已在唐天霄的掌控之中了。
晚間有人送入在廚房裡煎好的安胎藥,然後半個大理寺都聽到可淺媚的痛呼和宮女太監們的驚叫,連剛走沒多久的太醫也在一柱香的時間內被叫回來。
一盆盆的汙水端出,一塊塊染血的巾帕扔出……
半個時辰後,可淺婿滑胎的訊息就和可淑妃懷孕的訊息一樣迅速地傳遍皇宮內外。
太后震怒,皇帝震怒,徹查的旨意一道接著一道,把諸宰輔和刑部、兵部、禮部等衙門催得雞飛狗跳。
而可淺媚只是安穩地在大理寺住了一夜,第二天更安穩地住進了她嚮往已久的怡清宮。
查出的結果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安胎藥被人動了手腳,太醫院派來負責煎藥的夥計哆嗦著開始不肯承認,後來說是沈朝旭抓了他全家相脅逼令換藥,再後來又說不是沈家,然後被人發現縊殺於大理寺牢房之中,據傳是自殺……
而太醫也在此時改口,說淑妃娘娘身體虛弱,胎象不穩,可能是受驚過度引起的落胎,與人無尤。
和可淺媚落胎之事一樣,血燕之事和兵防圖之案同樣經歷了由簡單而複雜,又由複雜而簡單的戲劇般的過程。
血燕的確是可淺媚送的,卻被鄭賢妃的心腹侍女調了包,因此淑妃無過失,賢妃督導無方,扣一年脂粉銀,禁足於瑤華宮。其侍女杖殺。
刑部尚書刑躍文雖然提供了更多可淺媚盜取兵防圖的證據,但驛館裡的小卒並不能確認他所看到的那疊紙片便是兵防圖。
——按莊碧嵐等人的實地考察,那麼遠的距離,就連是不是春宮圖都沒法看清。
乾元殿小太監小福的福氣不大好。
雖然他指證的那天,靳七的確曾經打過盹,但靳大總管後來突然想起,當天晚上皇上又曾進過東暖閣,並翻看過兵防圖。
——小福所見到的,是可淺媚在翻找兵防圖,而不是在抄寫兵防圖或放回兵防圖。
她盜取兵防圖後複製了還得再還回去,而當天整個下午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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