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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道:“五年前,救我的不是李太后,養我長大的也不是李太后,是信王!我欠了他的情,欠得……太多!”
唐天霄已走至門口,聞言轉過頭來,寒聲道:“這便是你一離宮便投入另一個男人懷裡尋。歡作。樂的原因?”
他踏出門檻,像對可淺媚說,又像對自己說道:“既然做了,既然決定了,就別再後悔!”
他反手去再上門,臨行卻忍不住又向那負心的女子望了一眼。
她張嘴還欲分辯什麼,卻身體一晃,人已仆倒在床邊,“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門扇被迅速帶上,他的心頭卻驀地收縮,給剋制住的悶悶的微疼彷彿頃刻間被人拉扯開來,劇烈地裂痛著。
他踉蹌著向前行了兩步,神思卻是恍惚。
來來回回,俱是她絕望地仆倒在床邊,吐出大口鮮血。
靳七在外早已等得不安,見狀忙上前扶住。
唐天霄定定神,看了一眼那關上的門扇,低聲道:“封鎖宮門,派高手守著,不許她出門一步!但一概飲食用度不許缺了,如今病著……去給她傳太醫罷!”
靳七連聲應著,忙示意香兒等人去預備。
而唐天霄已經撐著額,大踏步地走出宮去。
卻是臉色發白,步履不穩。
剿滅信王餘黨雖是順利,但唐天霄的日子並不好過。
即便他自己一萬個不肯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可淺媚的背叛的確給了他莫大的打擊。
他居然也在乾元殿病了,每日請太醫開著藥方調理。
依舊是和上回一樣的目眩頭疼的症狀,太醫開來的藥,俱是開胸順氣、解鬱散結的。
宣太后召來太醫細問時,卻說是受驚著氣所致,雖說年輕健壯暫不妨事,但若老是發作,可能會轉作慢性風疾,到時便難以斷根了。
宣太后雖沒說什麼,只讓太醫好好調理,一轉頭卻令人去了怡清宮,從床上拖起了可淺媚,拉到院子裡,在大日頭底下跪在碎瓷片上,從早到晚,不許給一口水喝。
眾人皆知唐天霄病著,也不敢說。
到第四日傍晚,唐天霄已恢復過來,獨自立在窗前向外看著,恍恍惚惚,只覺廊簷間會有個清麗的影子如貓兒般躡足過來,歡喜笑著撲到懷中。
可他定一定神,那雕樑畫柱間,卻只有瀝金的龍鳳昂首揚足威凜赫赫的模樣。
再怎麼著華麗逼真,依然是死物而已。
不會說,不會動,不會逗他開心,也不會讓他傷心。
他閉著眼,緊緊捏著拳,努力把那個影子驅出腦海。
靳七走過去,遞過一缽酸梅湯,道:“皇上,喝些酸梅湯,開開胃吧!”
唐天霄接過,卻是滿滿一大缽的酸梅湯。他便是不吃晚膳,也喝不了這麼多。
他唯一一次讓靳七準備這麼一缽冰鎮的酸梅湯,卻是那次聽說她偷偷潛進來看他,故意拿了這湯來整她,把她生生地淋了下來。
他忍不住再次抬頭,將廊間的樑柱間細細看了一遍。
卻芳蹤杳然。
回首往事,竟如一夢。
但靳七絕不會無故拿了這個來給他。
他回頭,問:“她又鬧出什麼事來了?”
靳七曉得他生病的緣故,不敢直接提起,故而使了點心計,正在等著他問起。
他乾笑一聲,回道:“皇上是指淑妃?她那裡……還算安靜。只是太后娘娘傳了話過去,讓她每天跪滿六個時辰的碎瓷片,否則,不許給一口水喝。”
唐天霄頓時心裡一沉,擱下酸梅湯問:“跪了多久了?”
靳七看看天色,道:“已經第四天了。卓護衛不敢驚動皇上,來和奴婢商議了,每晚都有叫太醫去給可淑妃敷治上藥。只是可淑妃因為頭部受傷未愈,一入睡便噩夢連連,所以連晚間也睡不好。如今白天又在受罰,似乎……似乎有點受不住了。”
唐天霄沉不住氣,問道:“她的鞭子呢?這回怎麼沒動手把德壽宮的人打個落花流水?”
靳七陪笑道:“或許曉得這回是自己犯了錯吧?還真的沒還過手,乖乖就領了罰呢!開始兩天還罷了,昨天開始已經跪不住,被德壽宮看守的宮人捆了雙手吊在榕樹上跪著;今天更不行了,還沒到傍晚,已經暈過去兩次。太醫說,再跪下去,她這雙腿恐怕就廢了!”
唐天霄又開始頭疼,他怒道:“既是如此,怎不早來回報?”
靳七垂頭道:“皇上病著,誰敢驚動?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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