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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氣,我還是會待你好。”
可淺媚閉著眼眸,疲憊地答道:“我信你。”
唐天霄又道:“我們多生幾個兒女罷!第一個兒子叫峰兒,第一個女兒叫湖兒……”
“峰兒,湖兒……”
可淺媚身體忽然顫抖起來,失神地望向窗外明亮卻緲杳的陽光,哽咽著回答,“好,我們生一堆的兒女。第一個兒子叫峰兒,第一個女兒叫湖兒……”
可淺媚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完全退了燒,除了大病後的體虛力弱,再無其他不妥。
太醫額手稱慶之餘,生怕她體力不濟時再生出什麼毛病來,又開了許多大補的藥來調理,連日常膳食也建議用上了固本培元的藥膳。
藥膳遠不如尋常膳食美味,唐天霄開始擔心可淺媚會抗拒,誰知她每日很配合地喝藥吃藥膳,一句廢話也沒多說。
兩人都沒有再提起讓他們心生罅隙乃至最後走上決裂的卡那提或信王李明瑗。
唐天霄未必真能做到毫不介懷,但相對於差點徹底失去可淺媚的慘痛,這些似乎都可以暫不計較,至少不去和可淺媚計較。
何況卡那提已被他親手誅殺,看那模樣雖對可淺媚一往情深,但可淺媚對他則未必有多少的深情厚意,那般彆彆扭扭,也未必就真的有染。
——若可淺媚真的有心從他,來到中原前還能保住完。璧之身?
至於信王李明瑗,從他明裡訴相思表不捨,暗地卻把可淺媚所有情書都歸還給她的舉措看,根本就對她無意,連所謂的白首之約,多半也只是隨口說說欺騙這個傻丫頭罷了。
想想可淺媚也可憐,為著這個最初愛上的男子付出著青春和感情,差點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只不過被他當作一顆有價值的棋子罷了。
但可淺媚後來應該也想明白了吧?
即便荊山上的捨命相救只能證明她很在意他,後來她惱他對她的同伴痛下殺手,燒燬他隨手塗鴉的字紙,卻同樣把密密收藏很久的李明瑗詩文字畫付之一炬。
至於他怎樣哄得可淺媚離開他,甚至哄得她面對卡那提的祿。山之爪都不曉得拒絕,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去追究。
也許,如唐天祺所打的譬喻,可淺媚就如安平長公主一樣,只是在兩種感情間掙扎不定。
可淺媚的確曾說,是李明瑗救了她,並養育她成人。
她欠他的情,也許還對他有些餘情,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應該比不上唐天霄吧?
畢竟,病得昏沉時,她含淚喚著的,是天霄,而不是明瑗或七叔。
唐天霄見海姑姑還每日跑到乾元殿“照應”他,兩天後把可淺媚搬回了怡清宮,但他自己除了處理政務,其他時間也呆在怡清宮了。
自然怡清宮也早早打掃出來,甚至收拾得比原來更加華麗精緻。
各種陳設器物重新搬回不說,紅絲毯也換作了極軟的牡丹團花紅線毯,更加鮮豔奢華。
至於屋中的帳幔帷幄,唐天霄並不討厭素色,卻討厭素色給他帶來的不祥和惶恐,因此選擇了比天水碧略深些的淺碧,俱繡了極精緻的折枝花卉。
可淺媚捻著給收拾得漂漂亮亮重新掛回到她腰際的荷包,並沒有提出異議,也沒有再去抄什麼經文讓唐天霄堵心。但幾番磨挫加上突如其來的一場重病後,她顯然沉默了許多。
一個人的時候,她常常走到紅葉亭裡,對著前方的蓮池出神。
此時荷花早已凋盡,連荷葉也開始萎黃凋零,唐天霄實在不知道這滿池蕭瑟有什麼好看的,若勸她時,她卻衝他嫣然一笑,說道:“你不陪著我,我自然要出來散散心。”
於是,又成了唐天霄的錯了。
唐天霄乖乖認錯,自此在怡清宮待著的時候更長了。
而宮中其他妃嬪,別說沈皇后、謝德妃等人,就是剛得寵的梅婕妤,也休想再得君王回顧一眼了。
轉眼便是中秋。
宣太后在德壽宮設下了家宴,卻只是唐天霄帶了二品以上的后妃和皇子皇女們參加。
眾妃嬪曉得必會見到皇上,自是個個費心,打扮得花枝招展。
原先曉得唐天霄鍾愛的那位寧淑妃喜清素衣裳,是個品味高雅有才有貌的名門閨秀,眾人也跟著吟詩彈琴,素衣翩翩;但如今這位盛寵的可淑妃卻百無禁忌,剛來時一身花花綠綠的異族服裝不說,連頭髮都鬆散散不成個模樣,居然還受寵了;不但受寵,而且寵得無法無天。好容易盼到她倒黴了,似乎沒倒黴幾天,不過發了兩天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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