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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話,但母后這次也算是狠狠罰了她,就算了吧!”
他下了決心,也便鬆了口氣,連踏向乾元殿的腳步也輕快許多。
靳七卻已不曉得該說什麼。
望一眼遠處仍透著燈光的怡清宮,他搖了搖頭。
翌日,靳七得著機會,便去找卓銳。
唐天霄既然和他說了那樣的話,自然是希望儘快與可淺媚和好了。
只是他身份尊貴無比,又明擺著是可淺媚辜負了他,已經和她撂出了那些決絕的話語,無論如何也得先找個臺階下。
但可淺媚是異族公主,看樣子平時也不像喜歡插手政事的,又病得暈暈乎乎,就是心裡想和唐天霄認錯,只怕怎麼也想不出上表謝罪這麼官方的法子。
靳七想為皇上解憂,便不得不找人去提點一二了。
雖然尋常侍衛無事不許踏入宮內,但卓銳是唐天霄信用的心腹護衛,奉旨帶人監守著怡清宮,又曾親去北赫迎過可淺媚,和可淺媚私交不錯,因此有機會還是可以進去探望探望她,可淺媚也願意和他說說話,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卓銳自然也是個心思靈敏的,靳七稍露口風,也便曉得了是怎麼回事兒。
他嘆笑道:“皇上這回也算是用盡了心思了!我瞧著淑妃待皇上也算是真心,偏又鬧出這樣的事來!”
靳七無奈道:“可不是這話!你說這淑妃吧,也忒不近人情。便是那北赫的太后或是前楚的信王對她再好,現在都是咱大周的淑妃娘娘了!以皇上對她的情意,若能生出位皇子來,更不知會寵成什麼樣。算算這宮裡除了太后娘娘,誰還能越得過她去?居然聽了幾句話就和人私逃了!這也虧得皇上素來好性兒,換了歷朝哪代帝王,她會逃得過一個死字?”
卓銳皺眉思量,說道:“若論淑妃娘娘這性情……我也想不出她怎會這般糊塗。她已有了決斷,按理不會再聽那些人擺佈才對。”
靳七還是搖頭,顯然為自家至尊無上的大周天子不值,卻又問他:“淑妃的病情怎樣了?若皇上聽說咱家曾來過這邊,一定又會問起。”
卓銳笑道:“這個就請皇上放心吧!晨間我便問過,說已經退了燒,傷處也換了藥。剛聽說喝了一碗菜羹,還吃了兩塊糕點,並沒有再吐,精神看來不錯。太醫說,只要臥床休息一兩日便無大礙了。就是腿上的傷,並未傷筋動骨,有個十天半個月,也便能養得差不多了。”
靳七聞言道:“她倒是能吃能喝呢,皇上那裡卻睡都睡不安穩。夜間不過睡了一兩個時辰,早上喝了半碗清粥就扔下了。咱家還是先回去侍奉罷!等回明瞭淑妃這裡狀況,皇上午後應該就能補個好覺了。”
卓銳便笑著送他出門。
正要告辭之際,卓銳忽然想到一事,忙又將他叫住。
“七公公,還有一事相詢。”
靳七站住,疑惑回頭,“什麼事?”
“那年我們跟著皇上平定康侯之亂時,瞧著皇上親自領兵,行軍進退有序,功過賞罰分明,有王者氣度,亦有大將之風。莫非之前攻打前朝南楚時也曾親自領兵打過仗?”
靳七笑道:“拿下南楚之前,朝政軍政大事都是攝政王父子做主,皇上哪裡有機會親自領兵?不過皇上自幼穎慧過人,熟讀兵書,又見過大陣仗,所以後來親自率軍也不怯陣,連康侯那樣強敵不是一樣滅了?”
“見過大陣仗?”
“是呀!”
靳七眼睛中難得閃過驚悸,“當年攝政王渡江攻往瑞都的同時,皇上、太后也從北都趕往江南,預備親自看著大周軍隊進入瑞都。當時江北基本已被大周肅清,只有晉州城還在負隅頑抗。”
“晉州城?”
卓銳聽說過,“便是那個張友崇守的城池嗎?傳說此人驍勇善戰,十分了得,是南楚數得上的名將之一。可惜他忠心的那位南楚皇帝是個昏君,就怕他和朝中幾個武將聯合起來造他的反,生生地把好好一個統帥之才貶到遠遠的江北去做了個晉州守備。聽說後來江北只剩了晉州一個孤城,還堅持了好些時日。”
“沒錯,就是這個張友崇,厲害得很。皇上在南行的路上幾次問到晉州動向,聽說還沒有拿下,就親自帶了五千精騎抄近路前去馳援。”
卓銳怔了怔,“便是一時拿不下,就剩了一座孤城,還用得著皇上親自去嗎?”
“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
靳七離他近些,放低聲音道,“先帝英年早逝,說是傷病而亡,其實就是被這張友崇一箭射死的。當時張友崇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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