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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最好到天荒,到地老。
也不知是不是看可淺媚興味索然,唐天霄終於沒有再在荊山繼續待著,當天便帶她回了相國寺,再在相國寺呆了一宿,一早便依然原來那樣的全副鑾駕回宮了。
有在相國寺擔了好幾日伴駕虛名的禮部大臣問及荊山之事,唐天霄懶懶道:“朕在這裡呆得煩了,帶了淑妃到荊山去視察民情,不也是於社稷有利的積福之事嗎?”
大臣無言以對。
沈皇后聽聞皇帝遇刺,沒等鑾駕回到宮中,便預先在乾元宮候著,誰知唐天霄轉道怡清宮,先把可淺媚放回宮中休息,自己才回乾元殿更衣。
沈皇后緊張地察看唐天霄有無損傷一毫一髮,抱怨他不該聽了少不更事的淑妃挑唆,到荊山那等險地去。唐天霄甩手道:“若是你早為朕誕下皇子,朕又何苦去那冷清之地吃齋祈福?偶爾出去鬆快一回,也給你這般聒噪!”
沈皇后默然而退。
宣太后召來皇帝細看,見他無恙,不過閒話一回,留他吃了頓齋飯,便放了他回宮,並不多話。
可惜唐天霄這廂回到乾元殿椅子還沒坐熱,一轉頭便聽得怡清宮傳報,可淑妃被太后叫去了。
他嘆氣。
最瞭解他的,也最難纏的,果然還是他的老母親。
等他再次來到德壽宮時,可淺媚正跪在地上回話:“淺媚一時不防,給賊人擒去,連累皇上、太后娘娘憂心,淺媚有罪!”
他用腳趾頭想都曉得淺媚說了些什麼,忙跪上前道:“母后,這次虧了淺媚逃脫及時捨命救護,不然兒臣當真回不來了!”
宣太后看見他便皺眉,搖頭道:“我可曾怪罪她什麼了?忙忙地跳出來給她辯解,難道怕她說錯了一句兩句話,給我抓了把柄不成?”
唐天霄嘆道:“她這性情,到底鹵莽。荊山又受了驚嚇,尚未復原,常常語無倫次,兒臣的確怕她衝撞了母后。”
宣太后掃了可淺媚一眼,淡淡道:“衝撞我?天霄,我看你小瞧她了吧?她這裡應對得可是進退有據,滴水不漏呢!”
唐天霄望向可淺媚,可淺媚很是無辜地向他眨了下眼睛。
扇動的長睫宛若蝶翼翩躚,竟讓他心神一蕩,忙板著臉,瞪她一眼。
她立刻老老實實地垂下眼睫,唇角卻恍若有了一絲甜膩的笑意漾了開來,漣漪般直直地飄向他。
他急忙轉過頭,向宣太后笑道:“看來她與母后倒是合得來。”
宣太后知他一心維護,轉頭向可淺媚道:“罷了,淑妃大約真的累著了,瘦得可憐見的。來人呀,取我前兒配的參苓丸過來,分些給她回去好好調理調理吧!”
可淺媚忙謝了恩,取了參苓丸,低眉順眼退了下去。
宣太后早令人搬了椅子過來,讓唐天霄在自己身畔坐了,屏去宮人,才嘆道:“你這孩子,還真的上了心了?”
唐天霄沉默片刻,向母親揚眉一笑,“上心……也不妨吧?”
宣太后拍拍他搭在椅靠上的手,微笑道:“只要你覺得快活,自是不妨。不過換了別的出身尋常些的女子,我更放心些。我一見你來得這樣快,就曉得她必定和那些刺殺你的北赫人脫不了干係。你是怕我問出什麼來,不許你再親近她?”
唐天霄面龐微紅,牽著母親的衣袖笑道:“母后向來最疼我,我愛惜的女子,母后一定也愛惜得緊,當然不會為難她。”
宣太后不覺笑著去揉他的頭,慈和地望著他,說道:“瞧你這孩子,當了十幾年的皇帝,還來和我撒嬌!若是那起酸腐臣子們知道了,不曉得又會怎樣編排你昏憒平庸。”
唐天霄不屑道:“他們想說,便由得他們說去。若無我這等君王,又怎見得他們忠心耿耿,一心為國呢?一群老奸巨滑的東西,早晚別讓我抓到不老實的證據來!”
宣太后微微闔目,撫著尖亮閃光的長長指甲,慢慢道:“若論這朝堂麼,也是時候該清理清理了!這事……我便不管了,你放手去做罷!”
唐天霄點頭,又問道:“雅意還在德壽宮嗎?”
“現在在大佛堂。吩咐過跟她的人,只要不出後宮,可以由她四處走動走動。她便去大佛堂為我抄經去了,總要到入夜才回來。”
宣太后神思微一恍惚,道,“算來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當年攝政王手段也太狠了些,她的父母和兄長們……死得有點冤。若她安分些,其實我倒寧願如今伴在你身邊的是她。”
唐天霄心頭微酸,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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