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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淺媚繼續揉眼睛,道:“沒想什麼,就是想睡。天天在宮裡懶慣了,給你拉在山裡呆了這幾天,累得很。”
唐天霄嘖嘖道:“我就曉得你又要把罪過推我頭上!再刁蠻以後不帶你出宮玩了!”
可淺媚一側身,將頭窩到他胸前,悶聲道:“不出來就不出來吧。你也別出來了,在宮裡陪著我,好不好?”
唐天霄靜默片刻,將她這些日子明顯小了一大圈的面龐扶起,望向她迷濛的眼底,聲音也沉鬱了:“淺媚,你到底在想什麼?或者……在逃避什麼?告訴我,可以嗎?”
可淺媚道:“你先把你四百年的皇家大秘密告訴我。”
“這也和我討價還價!”
唐天霄苦笑,“其實那也沒什麼。史書記載,大魏一統天下之前的那百餘年天下大亂中,南朝幾度皇朝興替,卻常有皇子皇孫從圍得和鐵桶般的都城脫身,包括那位安平長公主,也是莫名地就從宮裡失了蹤。因此一直有傳言,說瑞都皇宮之中有秘道直達城外。卓銳在那溶洞裡發現的秘道,有一處的走勢,便像通往瑞都方向的。加上此地和魏太宗有關,卓銳便猜疑這秘道便是傳說中的皇族逃亡密道。”
可淺媚顯然並不知曉此事,聞言冷笑道:“如果真有那樣的秘道,想殺你的人早派出死士奔皇宮裡暗算你了,犯得千辛萬苦在這裡設陷阱嗎?”
唐天霄笑道:“可不是麼,我原來還擔心你知道了沒事跑出宮來轉悠,後來一問,四百年過去,說不上滄海桑田,可地形地貌也改變了許多,早已阻塞不通。我也沒那個耐心跟著卓銳再去研究有費多大的精力才能浚通出來,所以便跑出來瞧你了。”
可淺媚一想,點頭道:“不錯,卓銳能發現,旁人一定也能發現。真那麼好浚通,早浚通出來了。”
唐天霄將她環到懷中,暱聲道:“我可什麼都說了,你也該告訴我,你這腦袋裡都在想什麼了吧?”
可淺媚靜默片刻,忽抬頭,向他莞爾一笑,“也沒想什麼。其實……北赫和大周,也算不得什麼生死仇敵吧?”
“沒錯。”
唐天霄坦然道,“北赫地域雖廣,卻多苦寒之地,其民驃悍狠勇,徙居不定,習俗迥異於中原,我便征伐過來也難以管束,所以從沒打算過要去毀你的家,滅你的國。”
可淺媚靜靜地聽他說著,嬌小的身軀柔軟地依著他,髮髻卻已有些散亂了。
唐天霄用手給她一點點抿上去,繼續道:“至於北赫麼,想吞大周,卻也沒那麼大的胃口,除非北赫王嫌國中那些勇武的少年郎太多了,想斷送過來肥沃我們大周的土地。”
他只提到北赫的少年郎,便忍不住鳳眸彎彎,滿是得意和戲謔。可淺媚吃過苦頭,卻是紅著臉一個字也不去和他爭辯了。
唐天霄難得見她這樣嬌怯羞愧的模樣,卻覺萬分可人,忍不住低下頭來,親了親她花瓣般清甜微翕的唇。
她反手勾了他的脖頸,正要回應時,唐天霄卻飛快鬆開她,笑道:“你別和我打馬虎眼,又想胡亂把我唬弄過去。你我都明白,北赫王不想和大周為敵,你那個曾是南楚公主的母后,卻一直放不開。她在為她的弟弟信王爭這個天下吧?她想幫她弟弟刺殺了大周皇帝,趁了大周局勢混亂時舉起反周復楚的大旗,重新建立那個覆滅了五六年的大楚皇朝,對不對?”
可淺媚卻坐起身側耳傾聽,說道:“天霄,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怕是小鹿或狍子走過去了,去抓來烤了吃吧!”
唐天霄又是惱怒,又是好笑,一把把她重新拽回自己懷裡,說道:“誰不知道你這脾氣呢,少和我東拉西扯!既然避而不答,還顧左右而言他,便是一定是給我說中了。那麼,淺媚你給我聽好了,我可以答應你,只要北赫不犯大周,大周絕對不動北赫一草一木!刺客之事,我抓出還藏在大周的元兇便罷,也不會深加追究。只是你也不許再一味地愚忠愚孝,聽你那母后擺佈了。北赫王年紀漸長,李太后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一味弄權,又利用北赫勢力為母族謀求復國,早晚會有一場內亂。你已是我的妻子,何必趟入幾千裡外的那場渾水裡?”
可淺媚悵惘道:“我算是你的妻子麼?”
唐天霄只怕她又想起自己後宮佳麗無數,柔聲哄道:“名份上的再多也不算,我結髮同心的妻只有一個。”
可淺媚便不說話,摟過他的脖頸來,銜了他的唇便纏了進去。
美人投懷送抱,如此地溫柔繾綣,倒算是豔福無邊。
但唐天霄見她如此乖巧,便知她並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