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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靈乖巧,處處懂得看人臉色,恐怕將來也不愁吃穿了。
只不過,我有點氣她的變本加厲。她以為我不知道,她經常在我不呆屋裡的時候,指使採兒做這做那,可憐採兒這小呆頭,每回都老實地做去了,哪裡敢有半句怨言。
許是她看準了採兒從不在我面前搬弄口舌,所以才敢如此大膽吧。
說真的,我愈來愈受不了她那種性格了。原以為她是個溫柔婉約的可憐人,卻想不到是這般模樣的。要不是看在子悠的面子上,我早把她解僱,叫她走人了,哪能容她放肆到至今?玩陰的居然玩到我身邊兒,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公主。”採兒在我耳畔低低呼了一聲。
我緩下冰冷的神色,抬頭衝她一笑,“沒事。”
“小竹頭,你抬起頭來瞧著我。”我淡淡地笑了笑,“你是不是有話要同我說?我想,你要不是打算引起我注意,應該不會做那麼無聊的事兒。小竹頭,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反正這裡也沒外人。”
小竹頭抬起蒼白的小臉,細細端倪了我一眼,再度垂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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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晚十分,秦紹興沖沖地跑來找我,說是要帶我去北嶽山給太后撞鐘祈福,順便觀日出。
我從下午到現在剛巧憋了一肚皮的氣,見他來了,遂不答理,只把頭偏一邊兒,抿唇不語。
秦紹興致濃厚地與我講著稍後的活動安排,我卻自始至終也未答他一聲。
終於,他短路的神經給連線上了,看出我滿臉不悅之色,於是笑嘻嘻地湊到我面前,扯扯我的小手,“怎麼了?是不是惱我一天沒來找你呢?我是有事呢……”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卻莫名其妙地刺痛了我。
我跳了起來,發神經似的衝到他面前,用力揮了揮拳頭,“知道你有事,知道你忙,知道你是王爺,有應付不完的女人、解決不掉的事兒,沒稀罕你來陪我,過去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怎麼了?”他被我激烈的口氣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攬住我。
“放手,你不要碰我!”我氣呼呼地甩脫他的手,轉身朝門口衝去。
“寒兒。”他一晃身攔至我面前,雙臂一緊,用力把我抱住,“怎麼了?幹嗎突然朝我發脾氣?我又哪裡惹到你了?”
“你!哪裡都惹到我,走開!”
“寒兒,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採兒,今天什麼人來找過公主?”秦紹轉眼瞪向杵在一旁的笨採兒。
那丫頭唬了一跳,急忙回話道,“容姑娘來找過公主。”
“是不是婉盈又說了過分的話惹你不開心了?你不用把她的話往心裡去,乖。”
“不是她,是你!”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氣恨地揮揮小拳頭,驕傲地揚起下巴,以一種不可一世的聲調嚷嚷道,“你去找你的小桃姑娘吧,別再來招惹我!再不然找誰都可以,就別再來跟我糾纏不清啦!”
“小桃姑娘?哪個小桃姑娘?”他滿臉不解地瞪著我。
“哼,王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還有哪個小桃姑娘?不就是那個被你收入房裡享用不到一個月,又無端死於非命的小桃姑娘啊?”
“噢,你是說她呀!”秦紹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氣得我牙癢癢。
“你不提及,我還真不記得她的名兒了。”他笑著摟抱住我,強勢地親了我一記,“寒兒,這種陳年老醋吃不得,乖,不許冤枉我,我現在眼裡心裡可全都是你。”
“你也會說現在!保不準若干年後,我就成為過去了。”我驚而住嘴,愣愣地瞧著他。
該死的,我在說什麼混話?什麼若干年後?我在期許著什麼,盼望著什麼?我跟他有若干年嗎?我是燒糊塗了,還是變傻了?
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
我為何聽了小竹頭的話就那麼氣憤?我幹嗎像個吃乾醋的女人一樣亂髮脾氣呢?
嗚——我太笨太笨了!
“寒兒,你又生氣了。我發誓,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哼,虧我還當你……”很純潔,原來早是頭大色狼了,怪不得吻技那麼嫻熟,常常把我弄得神魂顛倒,哼哼,哼!當初頭一次碰到時,我還當他青澀的很,原來都是裝的!混蛋!
“當我什麼?”
“沒什麼!”我賭氣轉過身去。
秦紹兩手往我腰間一繞,笑嘻嘻地抵上我的小臉,一手摸索著爬到我的心口,輕輕按住,“寒兒,你在吃醋,說明你心裡有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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