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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到常人無法領略的境界,但是長久下去也會很累很累的。你姐沒有那個命,就莫要逼她了!俺們鄉下的女人,就要有鄉下人的樣子。如果你父親在世的話,一定也會這麼說的!發個誓,娘走的也安心些!”
陳清揚的心中又是一陣痛楚,他實在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為何母親還在一心惦記著這些。然而他或許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當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西門春蘭將這件事情的始末告訴老實巴交的陳建安的時候,後者並未後悔與西門春蘭結婚,更沒有後悔在那個漆黑的夜晚救了她們母子。陳建安只是提了一個要求,非常合理的要求,不求你為我再添半個兒女,我就愛蓮這麼一個閨女,她娘死得早,不想讓她再受半點委屈。愛蓮沒那種命,就莫要想讓她走那麼高,我只求你,有一天莫要讓她隨著清揚去爭奪一些什麼。我也就心安理得,對得起愛蓮的親孃了!
西門春蘭與陳建安名義上夫妻十餘載,大被同床十餘年,後者從未佔有自己身體任何一次過。對於陳建安,西門春蘭不僅僅是感激,更有著一種崇拜。很詭異,一個大家族遺棄的千金小姐竟然會崇拜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家漢,但是這就是生活!
陳清揚咬著牙發了一個毒誓,聲稱在王健不為難姐姐的情況下,絕對不會拆開兩人,然而任何人都沒有想到,陳建安的鼠目寸光最終會給那麼多人帶來如此大的傷害。
聽聞陳清揚的毒誓,葛春蘭笑了,隨即擺了擺手讓房間裡的人盡數退下,僅僅留下了陳清揚一人。
良久,葛春蘭急促的呼吸幾口,抓住生命中最後一點時光,說道:“揚子,我死後,你一定要找到你父親的骸骨。我們生來同室,死也要同穴才可。另、另外,你日後隨著自己的事業做大,可能會接觸到姓西門的家族,你風流成性,面犯桃花,這輩子不知道會沾惹多少風流債。這些為孃的已經教導你許多,就不廢話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以後、以後千萬不要和任何一個姓西門的女子交往。記住,是任何一個,否則你會痛苦終生的!!!”
說到最後痛苦終生四個字的時候,葛春蘭幾乎是吼出來的,陳清揚想要詢問,後者卻接著繼續用孱弱而疲憊的語氣說:“命就是這樣的,就像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我從無數黑衣人手中將你抱出去,然後送到一戶姓陳的人家。建安是個好人吶,揚子,你要一心向善,以後的日子裡無論你擁有了多大的資本,得知了怎樣驚天的秘密,千萬要記得放人一條生路,因為那個人,是我曾經愛過的,恨過的,想過的,念過的……咳咳,就像是多年前在懸崖邊上我們度過的那個浪漫的夜晚,我後悔過,傷心過,但是隻要還有一絲幸福的意蘊,也便足夠了!她的腳掌心有一塊暗紅的七星供月一般的胎記,你若是此生遇到這個女人,記得,她是我的女兒,西門春蘭的女兒!她的父親、她的父親姓、姓li……”
說話間,葛春蘭猛地全身一陣顫抖,隨後上身向上猛地一挺,眼中帶著一抹無盡的遺憾和蒼涼摔倒在了床上。她的話並未說完,尤其是最後一個字,具體姓什麼沒聽清楚,只是發出了li這個音調,姓李?還是另外的詞彙,這個或許要成為不解之謎!
葛春蘭去世了,她的前半生何其風光,中年如何貧苦淒涼,這些姑且不論,但是她卻培養出陳清揚這個男人,這個可以為她抹去一切罪行的男人。
無論是葛春蘭,還是西門春蘭,她終究是一個死人,人只有在死後很多年,才能蓋棺定論。
陳清揚呆若木雞,整整半個小時未曾動彈,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應該如何是好,他的心中所殘有的是前所未有的震驚。他開始努力回憶起葛春蘭最後的那段話,我從無數黑衣人手中將你抱出去,然後送到一戶姓陳的人家……千萬記得放人一條生路,因為那個人,是我曾經愛國的……記得,她是我的女兒,西門春蘭的女兒!她的父親姓li……
這三個最主要的資訊點向陳清揚闡述了三件事情,第一,你不姓陳,生父不是陳建安,陳愛蓮與清堂與你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第二,你以後一定會遇到一個強大的敵人,但是要記得放他一條生路,因為他和我有著一段深刻的感情;第三,我叫西門春蘭,曾經的那個男人姓……
當然陳清揚還可以推測出一點,自己並不是她的親生骨肉,就像是當初那個黑衣人所說的一樣,自己的父親和自己一般風流成性,不可能會是陳建安。而西門春蘭同樣不會是自己的母親,那麼自己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只可惜,西門春蘭死了,帶著無數疑問,無數自己難以揣摩得透的問題離開了塵世!
疼痛,一直在心中瀰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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