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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們。”舒裡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粉嫩的唇上被咬出了很明顯的血痕。
“那就不要哭。這個決定他考慮過很久,他走的時候很安詳很平靜很滿足,所以,他該是不願意看到你們這個樣子的。”
說完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包裡翻找著什麼,一會兒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安靜的聽我說。”
【阿吟剛來到B市郊外的時候,第一站便是我和他初見的那個路邊小排檔。或許是他覺得在哪裡能夠找到我吧,也或許真的是心心相印吧,那天我確實是時隔了很久之後突然興致所趨。他一到那裡我就認出他了。
我上前去和他搭話,認出是我他很是驚喜,滿臉的笑意絲毫不掩飾。
我們一起吃飯,談了很多,他說了他這幾年過得不錯。順便問了我這幾年怎麼樣。我們聊得很開心。
我有問過當年那個男朋友呢?還在一起嗎?我永遠忘不掉那個時候他的表情。美麗的,溫柔的,幸福的。
他說我們結婚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的用另一隻手撫弄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我想他肯定很幸福,至少比我幸福。
我很為他感到開心。真的,能遇到自己愛的人,說服了所有人,甚至步入禮堂。這些事對於同性戀群體來說,真的是很難得很難得的。
一個多月的時間,前半個月我帶著他到處閒逛。陪他去看鬼市的那顆槐樹,還是那麼茂盛,陪他去看路邊的風信子,他跟著我走遍了B市郊外的各個角落。
很愉快。
他說他很開心。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最放鬆的日子。
我想著他肯定遇到了一些事。
後來,他就發病了。
醫生說是抑鬱症,重度。
我很詫異,看著他詢問著。他微微笑著,笑容很溫暖,點點頭告訴我是的。
重度抑鬱症,重度的自我傷害,。
他對我說病情應該比之前還要嚴重了,因為自己拼命的拼命的強忍了很久很久。
我問他為什麼不發洩出來呢?或許發洩出來的話現在也不至於這麼嚴重了。他還是笑笑,他說他不捨得讓關心自己的人受傷害。他說如果他好好的話,所有的人都會很幸福。
我罵他傻。他躺在床上也只是笑笑。
他喜歡住在靠近路邊的小旅店,他說那裡的窗戶往外看出去可以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風信子,很漂亮。
之後的日子裡,他天天都只能躺在床上,吃著醫生給開的鎮靜藥,側著頭看著外面隨風飄揚的風信子。
我不在的時候他就一直看著它。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就會和我說很多事。說他自己的,說你們的。
他說他最對不起的除了父母就是舒裡和李南思,然後就是車池。
他說他愛一個人愛到心都疼了,愛到無論如何都放不下了。每次激動的時候他都會抓住我的手問我怎麼辦
他常常會問我“如果這輩子註定不能和愛的那個人在一起,但是你離了他會活不下去的話,該怎麼辦?”
我說我不知道,因為我堅持下來了。但是我的阿吟沒能堅持下去,她選擇了死去。解脫了自己,束縛了我。
他讓我給他講講我和我的阿吟的故事。
他感嘆著其實那個阿吟很幸福。
我哭著笑他傻。
再後來,他的情緒越發的不穩定,每天的藥物劑量逐漸的增大。會時不時的陷入狂怒焦躁,會用頭狠狠的撞擊著床板牆壁。額頭流了血滑落在臉頰上他會更加的瘋狂,開始滿屋子的找利刃。
我把整間屋子裡能傷到人的東西全部丟掉了,他就開始趴在地上用手捶打著地板。
那幾天的日子就好像是在地獄。
當他好不容易鎮靜下來的時候他就會哭,一直哭一直哭。
他說太想要解放。
他說他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離不開車池的自己,討厭一無是處只會給別人添麻煩的自己,討厭離開了愛人的自己。
他無數次的跟我說過他離不開車池,如果不能待在他身邊他會死的。除了抱著他安慰他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減輕他的痛苦。
他哭我就跟著他哭。
他想說話我就陪著他說話。
在他去之前最後一次能清醒的和我對話的時候,他清楚的告訴我,他想離開了,永遠的。
我哭了,一邊哭一邊親吻著他的額頭,眼淚落在他的臉上,他就笑。他說我也是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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